她不想输得太惨,咬着唇不吭声,就不满足马蒙这会儿的无赖心态。
越难驯服的就越惹人着迷,马蒙简直爱死她这副倔强不服输的韧劲儿了。
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进那道深深的沟壑,他腾出一只手将松开的蹀躞带拽过来,三下五除二把她的手腕绑了起来。
姜清言大惊失色,不知道马蒙突然发什么疯。
她想推开他,却被他武力压制地死死的,完全动弹不得。
她怒视着他,但当眉眼美到一定程度,即使是控诉的眼神都像是脉脉含情,嗔怒亦是别有风情。
马蒙被那不服气的小眼神看得心神荡漾,忍不住俯下身亲她。
姜清言别开脸不给他亲,用行动表示自己现在很生气,马参军你看着办吧!
马蒙却不以为杵,反而笑了笑,原本刚毅的轮廓顿时欲望横生。
“真的不说话到底了?一点都不想?”
她瞪了马蒙一眼,却被冲撞得溃不成军,死死拽着枕边,勉力维持绝不屈服于淫威之下的坚决,用行动坚定地表示对马参军“动用私刑”的不服。
马蒙是真没招儿了,以前知道她倔,但不知道她这么能忍啊,今天难得想玩点不一样的,小姑娘还不配合他……
不过他可是玩兵家计谋的行家,脑子稍微转了转就想到了法子。
只见马蒙突然解开了绑她的束缚,抽离开去,语气失落道:“看来娘子是真的一点都不想我,是我自作多情了。”
说着抽身就要离开,动作果决,似乎毫不留恋,没有多看身下姑娘的娇躯一眼。
他甚至连语气里都是满满的难过,半点做不得假。
姜清言没见过马蒙平时带兵时智计百出的样子,见他突然正人君子起来,还以为他真的伤心了,加上这会儿不上不下的感觉确实很煎熬。
她一个小姑娘哪懂得男人那该死的胜负心,见他这么失落只觉得自己今天是不是真的有点矫情。
夫君今日遭遇了这么大的打击,她还如此不体谅他。
其实她明明也是很想他的,只是不好意思像他那样直白地表达出来而已。
这会儿见他似乎要草草结束,忍不住轻吻他的脖颈,低声挽留他:“夫君,不要走……”
马蒙的心情瞬间好到爆,立刻杀气腾腾地返场,哑声道:“这可是娘子不让我走的,别后悔!”
姜清言没弄懂马蒙这套路,还觉得自己终于勇敢面对自我的感受了,声音颤抖不已:“我不悔,夫君,我好想你!”
她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声音跟平时完全不一样,语不成调却销魂蚀骨。
马蒙差点被折磨疯了。
想要她,也想把自己给她,情到深处是不分彼此的。
餍足之后的二人一时都有些回不过神,他们从来不知道肌肤之亲还能达到这般极乐之境。
姜清言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马蒙竟然强制要她……
见他还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她心塞无比,马蒙到底背着她学了什么?怎么感觉这厮的情趣突飞猛进?
明明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马蒙已经彻底顺气了,看来以后必要的小手段还是需要的,不枉他百忙之中还抽空阅读相关书籍。
嗯……真的没白看,受益匪浅啊!
这还是第一次大白天就如此,她刚刚一直极力忍着不发出声音,马蒙非要缠着她说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真是热情的让她觉得怪怪的。
以前他有时候也冲动,但今天格外没节制,甚至有些恶趣味。
“好些了吗?”
马蒙每次都是这样,事后总是体贴的不得了,跟当时猛虎出笼的架势判若两人。
姜清言嗓子都哑了,完全不想理他,拉起被子留给他一个气哼哼的背影。
马蒙不禁哑然,见她这样,忍不住征求她的意见,低沉醇厚的声音简直男子气概爆棚。
“我哪里没伺候好夫人,你要说出来才行,我才知道怎么改……”
姜清言红着脸捂住耳朵,不听他继续撩拨,马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学来的?他不会真去烟花柳巷之地鬼混过吧?
她霍然转身,刚想捶他两拳,见他胸口的伤还一片青紫,顿时被噎了一下,默默把原本攥紧的拳头收了回来。
马蒙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心里一暖。
一向底气很足的马参军难得有那么一丢丢心虚,刚刚他确实有点混蛋,骗了她好几次。
每次都说马上就结束了,然后半天也没结束,还仗着自己是“伤员”,哄着她主动取悦自己……
小姑娘生气也是应该的,毕竟刚刚她是真的很累啊,比他还累。
马蒙忍不住握着她的小拳头往自己身上捶了两下,讨好地哄她道:“还生气吗?娘子要是生气,再来几拳也行。”
姜清言瞪了他一眼,夺回自己的手腕控制权,终究还是没舍得揍他。
事毕,两人紧密相依。
知道马蒙今日下午是真的完全不打算出门,她才会这样随着他放肆,不然怎么可能这么无所顾忌。
姜清言又仔细看了看他的伤,忍不住询问他:“还疼吗?怎么会伤成这样?”
马蒙虽然不高兴,但是知道她也是关心他,不情愿道:“也没什么,这种伤不算重,那个大个子就是一身蛮力……”
马蒙不喜欢卢凌风,而且对他的第一印象非常差,有些时候根本懒得称呼他的名字,老是以“那个大个子”代称。
姜清言听他的称呼就知道他心里对卢凌风是个什么观感了,对着他这点莫名的孩子气,一时有些想笑。
她忍不住揶揄他:“哦?还有比我夫君更高大威猛的?那卢凌风竟然能让马参军说他个子高大,看来定能迷倒万千少女……”
他虽然知道她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逗他,但是听自己夫人夸别的男人还是心里不是滋味,顿时极其不爽。
“什么迷倒万千少女,叛匪之流人人得而诛之!居然跟太阴会勾搭,我……”
说着说着想起之前她分析的那些情况,马蒙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有当着她的面说出更难听的话。
就当给自己夫人一个面子。
姜清言幽幽道:“夫君,你还是不信我的分析对不对?”
“清言,我……我也不是不信,只是太阴会之流收买人心的手段,并非你轻易就能想象出来的。”
他收起原本调侃的神情,正色道:“那卢凌风若真的被抓,严刑拷打只是第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