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婉没去哀求,而是望了眼自己身下。
随后挪到春花身旁,将春花嘴上的布一把扯了下来,“手伸过来。”
门被再次打开。
进来得是几个明显被下药的流浪汉。
见着沈云婉和春花仿佛是狼见着了肉。
春花吓得跳到了沈云婉身后。
“娘亲,你流血了。”春花惊恐的声音,满是绝望。
腹部绞疼着,却让沈云婉更清醒了。
“你们如果动我,活不过今夜。
我是圣上封的诰命夫人。我知道你们现在难受,但是如果你们能控制住。
我不仅不追究这件事,还会给你们一大笔银子。
让你们脱离现在的生活。”
“大哥,这婆娘说得如果是真的,那我们……”
沈云婉看他们有些动心,接着说,“如果你们想要离开京城,我也会送你们去你们想去的地方。
你们可以用我给你们的银子买个店铺当掌柜的。
相信你们也知道我还经营着回春堂和膳食馆。
每日的营收有不少钱。”
沈云婉想起杨香茹说王强找得是泸州城的流民,“如果你们对京城不熟,知道泸州城吧?”
一听到泸州,这几个人浑浊的眼睛有了一丝光亮,沈云婉知道他们是泸州人。
杨香茹说得是真的。
“泸州城下的荷花镇有一个百货铺,也是我开的。
所以,我不仅是朝廷命妇,还有银子。
你们将我身上的绳子解开,我能解你们体内中的药。”
几个人面面相觑,“大哥,这婆娘当时在泸州就救了不少人,医术肯定好。
咱们是不是……”
几个男子强忍着体内的骚动,其中说话的这个人还想着去解沈云婉的绳子。
被那个叫大哥的人拉住了,“老三,她说的你就信?
就算她是个朝廷命妇,也没有刚才那人给的多。
你可别忘了,这几日咱哥俩吃的用的花的可都是那人的银子。
就算现在停手也来不及了。
反正横竖是一个死,还不如做个风流鬼。”
“大哥,这女的身下怎么全是血,不会是得了什么不干净的病吧。不过她身边的这个应该还是个雏。
大哥先用。”
那人用手夹着春花的脸。
春花已经被吓得发不出声了。
沈云婉的一身白衣,下身已经染成了红色。
可是已经被药物控制的流民,却压根没有心思理会。
当那人撕开春花的外衣时,沈云婉拖着身子,撞向那个人。
春花哭得喘不过气,“娘亲,我……怕。”
那流民被沈云婉激怒,一脚踹了过去。
这时,门再一次被推开。
“大哥,快看,是个美娇娘。”
几个流民从沈云婉身上转移到门口。
被一触即发的欲望操控着往门外走去。
将门外的人拉了进来,随即将门关上。
沈云婉抬起头,这才看清来人。
她看着那些人压在那个女子身上。
那人没有一丝挣扎,看了沈云婉一眼,随后便娇声地跟那流民调情。
这一幕就像一大棒槌,敲醒了沈云婉。
她双眼红得像要滴血。
“春花,我这里有一把小刀,拿出来。”
沈云婉轻声地对春花说着。
她刚才一直没机会拿出这把小刀。
春花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呆了。
“春花!”沈云婉加重了语气。
春花才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
被绑住的双手伸到沈云婉身上,只是被绑的双手太不敏捷了。
刀从沈云婉身上掉了下来。
慌得她往那方向看去。
只见那些人已经将身下人的衣裳都撕开了。
“大哥,你先用。”
其他三个人稍微退开,但是还是围在一起。
他们三人没有看向沈云婉母女俩。
沈云婉捡起那把刀,“春花,闭上眼睛。”
春花听话般地闭上眼睛,但是耳边依然响起秽言秽语。
“大哥,那人不是说让我们折腾那两个人吗?
这女的也不知哪里来的,咱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根雪白的腿勾住了。
这人将要说的话瞬间咽进了肚子里,双眼发亮地看向那根诱人的腿。
沈云婉忍着腹疼,捡起小刀,迅速将刀割断了绳子,而后将腿上的绳子也割断,重获自由。
随后,她立刻将春花手脚上的绳子切断,“躲在这里,别听别看。”
沈云婉将春花推进破庙神像的后面。
“娘亲,你不要有事。”
沈云婉向春花点了点头,而后迅速从袖口拿出一瓶神水喝了下去。
腹部没那么疼,能站起来了。
沈云婉手握锋利的小刀。
“你们一起来,别浪费时间,等下还要去弄那两个……”
还未说完,这人的脖子喷射出血。
不可置信地抚着脖子,而后倒向一边。
他身下是满身淤青的杨香茹。
其他人见大哥被一刀封喉,吓得抖了抖。
两个人提上裤子,凶狠地向沈云婉扑去。
电闪之间,沈云婉手中的刀瞬间划破扑过来的手腕动脉,血喷射而出。
那个未扑上来的流民,被地上的杨香茹紧紧地抓住小腿。
无论那人怎么踹都没放手,直至被踹出了血。
沈云婉比任何人都知道人体的结构,怎样让人迅速死去。
那两个动脉被割破的流民,用另一只手死死捂住那只被割的手。
惊恐地看着如杀神般的人。
杨香茹被踹得吐了一口血。
沈云婉飞快地跑近,在那流民惊恐的双眼下,一刀封喉。
踹在杨香茹身上的脚终于停下来了。
那人睁着两个大大的眼睛,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双睁大的眼死不瞑目地看着上方。
解决了这个流民,那两个手腕受伤的流民吓得往门口退去,“你别过来,别过来。”
沈云婉手中的小刀,刀尖往下滴着血。
沈云婉下身的衣裙被染成了红色。
她蹲下,拿出一瓶神水,“喝下。”
杨香茹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刚喝下去,身上的疼痛就减少了许多。
沈云婉脱下一件白色的外衣,盖在不着寸缕的杨香茹身上,“等我下。”
说完便穿着一件薄薄的里衣,站了起来。
那两个受伤的流民已害怕地退到了门口。
还未等他们打开大门,大门从外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