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樊磊,快去你屋里拿那个紫色的急救箱来!要快啊!”一向镇定自若的樊星此刻竟然在众人面前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慌张神色。
只见郑金、润恒、于辛和可乐这四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齐心协力,其中一个小心翼翼地抬起梁智的脑袋,另外两人分别稳稳地托起他的双腿,最后一人则紧紧地拎住他的两只胳膊,就这样一步一步缓慢而又平稳地将身负重伤的梁智缓缓放置在了客厅那宽敞柔软的沙发之上。
樊磊听到姐姐樊星急切的呼喊声后,一路跌跌撞撞、连跑带摔地冲进自己的屋子,手忙脚乱地找出了那个紫色的急救箱,并以最快的速度将其递到了樊星手中。樊星心急如焚地一把接过急救箱,二话不说便迅速打开,然后低下头开始在里面一通胡乱翻找起来。
就在这时,一直负责照看鹿鹿和金牛的土豆也察觉到情况不妙。由于之前的危险暂时得以解除,于是他当机立断,他嘱咐杨毅继续留在房间内悉心照料鹿鹿和金牛,而自己则独自冲出房间,快步加入到对梁智的紧急救助行动之中。
来到沙发旁,土豆毫不犹豫地伸手撕开了梁智那件早已破烂不堪的外衣。刹那间,梁智那原本就黝黑发亮的胸膛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众人眼前,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更是令人不忍直视。
“他到底怎么了啊?”樊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将所有的东西整整齐齐地平铺在了地板之上。此刻,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的两只手,只见她左手牢牢地抓住一个瓶子,右手也同样紧握着另一个瓶子,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一下便开口问道。
“我……我不知道啊!但看起来他的身体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不停地蠕动着。”可乐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仿佛被吓得不轻。
听到这话,樊星却显得格外镇定自若。她先仔细确认好了手中的两个瓶子无误之后,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如炬且坚定不移地看向正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已然昏迷不醒的梁智,并接着说道:“别慌,没事的,那只是一种蛊术罢了。樊磊,快去帮我拿个打火机过来。”
就在话音刚刚落下之际,樊磊犹如一道闪电般迅猛,仅用区区五秒钟短暂的瞬间,便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将一只小巧玲珑的打火机稳稳当当地呈现在了樊星的眼前。
众人定睛一看,但见樊星毫不犹豫地接过打火机,并轻轻一按,“咔嚓”一声脆响过后,一团明亮的火焰骤然升腾而起。紧接着,她动作娴熟而优雅地从自己身上掏出那把散发着神秘气息、紫黑色刀刃的锋利小刀。
随后,樊星小心翼翼地将刀尖缓缓放入跳跃的火光之中,然后开始不紧不慢地翻动起来。那刀尖在熊熊烈焰的炙烤下逐渐变得通红,仿佛被赋予了某种神奇的力量一般。
就这样持续了好一会儿,直至那刀尖完全被火烤至红透,宛如一块烧红的烙铁时,樊星这才心满意足地关闭了打火机。而后,她手臂一挥,如同投掷飞镖一般,将打火机准确无误地扔向了樊磊所在的方向。樊磊见状,伸手轻松接住,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与此同时,樊星转头看向一旁的润恒,眼神示意他与可乐以及金帅一同出手。三人收到指令后,没有丝毫迟疑,立即快步上前,齐心协力地死死摁住了梁智,使其动弹不得。
“啊!!!啊!!!!啊啊啊!!!!”一阵凄厉至极的尖叫声突然响彻整个房间,这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令人毛骨悚然。然而,发出这般尖叫的梁智却并未苏醒过来,他紧闭双眼,面色苍白如纸,身体却因极度的痛苦而本能地颤抖着、扭曲着,嘴里不停地发出那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一旁的樊星手持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刀刃闪烁着寒光。她面无表情,眼神冷酷得如同千年寒冰,手中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和怜悯,毫不犹豫地一刀又一刀地挖进梁智那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里。每一刀下去,都带出一滩鲜血,溅落在地上,形成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随着梁智的一声声哀嚎持续不断,樊星的刀也在他体内各个角落里肆意游走。只见她精准地挑开皮肉,深入到组织内部,然后用力一剜,便挖出了一条又一条的白色或黑色的蠕虫。这些蠕虫有的肥硕巨大,有的细小如丝,但无一不是恶心至极,它们在樊星的刀尖扭动挣扎着,试图逃脱这恐怖的命运。
不一会儿功夫,樊星的脚边便堆积起了一小堆这样的蠕虫,它们相互缠绕蠕动着,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气味。但樊星对此视若无睹,依旧专注于自己手头残忍的工作,继续在梁智的身体里挖掘着更多的蠕虫……。
“好了,梁智体内终于没有虫子了!”樊星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后,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软绵绵地瘫倒在了沙发上,久久无法动弹一下。只见她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顺着脸颊滑落至脖颈处,浸湿了衣领。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声音颤抖着说道:“你们……快把这些恶心的虫子统统倒进下水道去吧!”
此时的樊星半眯着双眼,那原本明亮动人的眼眸此刻也显得黯淡无光。透过她微微睁开的眼帘,可以看到可乐和金帅正忙碌地清理着那些仍在不断扭动身躯、令人毛骨悚然的蠕虫。它们就像一条条丑陋的小蛇,在地上挣扎翻滚着,试图逃离这可怕的命运。
看着眼前的场景,樊星不禁心生疑惑,突然开口问道:“你们几个当中,究竟谁才是真正来自神秘苗疆的人呢?”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似乎想要从他们的表情或反应中找到一丝端倪。
然而,众人听到这个问题后,都不禁面面相觑起来,一时间竟然没有任何人能够回应她的疑问。整个房间仿佛被一种诡异的寂静所笼罩,就连呼吸声似乎也变得沉重而压抑。只有那些隐藏在角落里的蠕虫,它们发出的细微蠕动声,如同幽灵般在空气中缓缓地回荡着......。
就在这时,金帅匆匆忙忙地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他的双手湿漉漉的,上面还残留着未擦干的水渍,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板上。只见他一脸茫然地看着大家,嘴里喃喃自语道:“什么......什么意思?”显然,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他也是一无所知。
与此同时,一旁的润恒则紧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开始沉思起来。他轻声呢喃着:“苗疆?苗族?这两者之间究竟有怎样的联系呢?”他那深邃的目光不停地在众人身上扫来扫去,试图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而樊磊此时却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大声叫嚷道:“难道说,梁智他体内的这些恶心的蠕虫并不是刚才的大头头颅所为,而是我们当中某个人搞的鬼?这怎么可能!”他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让所有人的心都不由得为之一颤。
然而,究竟为何我们当中会有人想要谋害梁智呢?要知道,梁智这个人虽说平日里讲话有时过于直爽了些,但无论怎么看,都不至于如此严重地开罪他人,甚至到了非得置他于死地不可的地步呀!这着实令人费解。赵泽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首次开口说道。毕竟,他们几个人皆源自同一座城市,又同处于一个比赛群之中,在线下更是有着不少的往来和接触。因此,对于彼此的为人品性,大家心里多少都还是有些底儿的。
就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邱瑞也不再保持缄默,挺身而出为梁智的人品辩护起来:“的确如此,梁智绝非恶人。说句实话,我绞尽脑汁也实在想不明白,到底会是谁对他怀有如此深切的怨恨?以至于非要将其置于死地才肯罢休。”
“好了啦,各位!咱们就暂且先别相互猜忌啦!”樊星敏锐地察觉到现场氛围变得有些微妙起来,如果再这么继续僵持下去,恐怕不仅无法弄清楚究竟谁才是真正的苗疆后代,反而还可能会导致众人之间产生嫌隙、破坏彼此间的和睦关系呢。于是乎,她连忙站出来充当和事佬,笑着说道:“哎呀呀,我刚刚也就是那么随口一提罢了,你们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哟!眼下当务之急啊,还是得赶快想想办法如何才能让梁智苏醒过来,这才是重中之重呐!”
尽管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樊星所说的话,但郑金与土豆两人却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心领神会——樊星刚才所言绝非信口胡诌,只不过不知是何缘故,樊星竟然自行否定掉了自己的猜测。
郑金在心底暗暗琢磨起来:“以后要是能找到一个恰当的机会,说什么也要私下里去找樊星仔细盘问一下,非得把这件事情彻彻底底地弄清楚不可!”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江澄带着哭腔的声音:“樊星,不好啦!梁智好像发烧了。刚刚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胳膊,感觉特别烫呢。”听到这话,众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梁智身上。
只见樊星眉头紧皱,根本顾不上理会周围人的反应,迈开步子直直地朝着沙发走去。走到沙发跟前时,她毫不犹豫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后伸出右手轻轻地摸了摸梁智的脑袋。
这轻轻一摸,仿佛触碰到了一团燃烧正旺的火焰!只觉得那额头烫得吓人,就像是刚从熊熊烈火中取出的烙铁一般。再仔细一瞧,不知何时起,额头上竟渗出了一些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黑色迷你肉球。这些肉球表面凹凸不平,有的呈圆形,有的则如不规则的多边形;它们紧密地排列在一起,相互挤压着,看上去极为诡异。仔细观察的话,还会发现每一个肉球中间都有一双眼睛,跟一个迷你小嘴巴。仅仅只是看一眼,就让人毛骨悚然,心底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深深的恐惧。
“这……这又是啥玩意儿啊?”金帅好奇地凑上前去查看,这不看不打紧,一看之下,他整个人都被吓得不轻,只见他浑身一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猛地跳了起来,嘴里还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就在这时,一旁的土豆也按捺不住好奇心,匆匆忙忙地凑了过来。他定睛一看,随即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这是大头头颅的孩子呀,也就是处于幼儿期的大头头颅呢。”
听到这话,樊星不由得微微一愣,他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首次以一种谨慎而充满疑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土豆,同时用带着几分怀疑的口吻试探性地问道:“哦?想不到你居然对这个如此了解。那么,我倒想问问,你究竟是什么来历?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关于大头头颅的事情?”
“啊?不不不,我真的不了解啊。”土豆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悄悄地瞥向周围,当他察觉到有人正紧紧地盯着自己时,心里顿时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不适感。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恰好与樊星那对充满审视意味且不太友善的眼睛相遇,不禁打了个寒颤。
土豆赶忙连连摆手,语速稍快地为自己辩解起来:“那个……我这个人其实挺简单的,平时也就只有两个爱好而已啦。其中之一呢,就是特别喜欢打篮球;而另一个嘛,则是热衷于看一些稀奇古怪、常人难以想象的玩意儿。所以说呀,对于您刚才提到的那些事情,我确实是一无所知哟。”
樊星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紧盯着土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住了一般。过了许久,她才终于将那满含质疑的目光从土豆身上移开,并开口说道:“哎呀,瞧瞧你这副样子,我不过就是随口这么一问罢了,你干嘛如此紧张兮兮的呀?哈哈哈!”
听到这话,土豆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静如水,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和起伏。他也跟着干笑了一声,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尽管樊星嘴上说得轻松随意,可实际上依旧对他的真实身份心存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