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头年轻的时候跟着部队修路,跟着士兵同吃同住,平时还参加训练,身体素质很好。
跟着爆破组参与山体爆破,学会了制作炸药。
这次盗窃粮食的起因是交粮当天,他发现了粮站的秤有问题当场指出来,还引起了冲突。
当天,他并没有参与冲突,但第二天,粮站站长单独找他谈话,还威胁他如果再乱说,就让他们家没有粮食过冬,而且他死去儿子的粮食全部充公。
正是因为这个,他谋划了盗粮行动。
粮食是通过雪橇拉运,上岸后,他背进了废弃水渠。
只是,他没有想到,明明他只偷了二十吨,怎么到了粮食局就变成了五十吨?
联想到之前秤的问题,他断定粮食局和粮站勾结贪污了老百姓粮食。
一气之下,他用自制的拇指粗竹签当武器,先后将粮食局局长和粮站站长杀害。
反正他已经七十多岁了,这辈子也活够本了,两个儿子都已经死了,他也没啥好留念的。
这些狗贪官,他能杀一个就少一个,也不指望能全身而退。
只可惜,他还只杀了两个。
他还给警方提供了一些暗杀名单,里面还有负责粮食的相关负责人。
本来那个名单是保密的,江晚宁将那个名单故意散播了出去。
老百姓看到名单后,群情激奋,要求彻查粮库被盗一案,那些人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不久后,徐老头被判了死刑,那些贪污粮库粮食的贪官,也全部落网。
因为案件告破,局里特批了贺励寒和江晚宁的婚礼,还给他们分了一间二十多平米的宿舍。
婚礼是在槐花大队举办的,结婚当天,附近几个大队的人都来看热闹,他们还特意做了条幅,简直把两个人当英雄看待。
所有人都拥戴他们,把他们当做为老百姓办实事的好同志。
在所有祝福的人群中,江碧彤看着两个人甜蜜喝着交杯酒,眼神却像淬了毒。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步步高升,而自己却要生活在痛苦中?
就在昨天,杨境泽的家里来信了,说家里已经安排好工作,开出了介绍信,让他拿着介绍信去公社开回城证明就行。
不出意外,他马上就要回去了。
江碧彤问他带不带她回去,他只是苦笑一下说道:
“彤彤,我们就不要自欺欺人了,这些日子我们的感情已经消磨殆尽,等回去后,我就会登报,和你断绝关系。
你千万不要纠缠我,现在你一无所有,别逼我对你动手。”
他马上就可以回城开始新生活了,又怎么可能带着她这个拖油瓶。
江碧彤凄惨一笑,搂紧胳膊,最近杨境泽没少和她吵架,一吵架就对着她拳打脚踢,下手很重,要不是还指望他带着回城,她不会如此卑微。
既然这样,她也没什么好留念的了。
她突然发出无情的嘲笑,对他说道:
“你还记得当初我哭着求你下乡吗?其实,那不是我,是我的好姐姐江晚宁,她是故意的。
你本可以避免来乡下吃苦的,哈哈~蠢货!”
杨境泽拳头捏紧,胸口剧烈起伏,难怪那天他觉得江碧彤怪怪的,尤其是瘫在地上楚楚可怜那劲,让人心痒难耐,不管不顾就跟母亲决裂了。
他一想到这些日子在乡下受的苦,就气得牙痒痒。
他想着自己反正也要回城了,便气呼呼地来到婚礼现场,朝江晚宁叫嚣,
“江晚宁,你害我下乡,我也要让你不痛快。”
说着,他还将婚礼现场用来宴请宾客的桌椅板凳,全部掀翻。
最后是江晚宁给了他一巴掌,贺励寒将他踹出去,他才骂骂咧咧离开。
众人只当他耍酒疯,继续婚礼。
等闹完洞房,众人离开,贺励寒将江晚宁抱到自己腿上,双手捧着她的脸,怎么也看不够。
她天生丽质,皮肤吹弹可破,李婆婆给她装扮的时候,任何化妆品都没有给她涂抹,只给嘴唇上了一点胭脂。
贺励寒粗粝的指腹在她唇上轻轻游走,然后轻捏她的下颚与她接吻。
片刻后,嘴唇上的胭脂全被她吃走,她的嘴唇却更润更红了。
江晚宁被索吻,微微娇喘,整个人被软绵绵趴在他怀里。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贺励寒看她娇羞的模样,却突然搂着她的腰肢站了起来。
江晚宁不明所以,跟着他往山上走,经过那几棵桃树的时候,明白了他的用意。
这是想带她去拜祭自己的父母。
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那个山洞。
山洞里有他父母的牌位,贺励寒向父母介绍了江晚宁,一起祭拜他们。
随后,他从出发的时候带的包裹里拿出一张大毯子铺在岩石上,然后抱着她,缓缓讲着自己的身世。
原来,她母亲当年上山后遇到了野猪造成腿部受伤,是被他爸爸霍骁救起来的,但他爸爸从事保密工作,在山里的基地做研究,出来只是采集矿石标本,不能长时间逗留。
在她在山洞养伤期间,霍骁每天去看她,给她拿饭吃,为她换药,两人相处过程中有了感情相爱了。
不过,一个多月后,他母亲腿伤好了,霍骁却突然不出现了,只收到一封简短的信,说这里危险,让她赶紧离开。
她继续留在山里只能饿死,便回到家里,回到家后发现自己怀孕了。
一个姑娘未婚先婚,肯定会遭受非议,好在槐花大队的人还算宽容,没有将她赶走。
他母亲带着贺励寒一直生活在娘家,没有嫁人,十年后生了大病,这才告诉他,父亲在山里的秘密基地里工作,让他长大以后去找他。
“这个山洞我来过很多遍,周围也找寻了很久,都没有发现什么秘密基地,有时候我甚至在想,母亲是不是编了一个故事,故意哄我。”
此时,贺励寒的头枕在江晚宁的大腿上,胳膊抱着她纤细的腰肢,脸埋进她怀里,像是一个需要母亲温暖的孩子。
江晚宁柔软的小手在他冷硬的脸颊上滑过,勾勒他的棱角分明的五官。
“以后,我陪着你,永远不会孤单,我们一起找。”
她声音软糯,像清泉入心,让他不由勾唇,双手往上,压在她的头。
他则微微抬头,和她的唇在空中相会。
这一次,他们吻得难舍难分,终于彼此交付。
两人几乎折腾了一晚上,甜蜜相拥而眠。
第二天,贺励寒悠悠转醒,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儿,在她额头亲了一口,将她吻醒。
笑容在她脸上漾开,一脸娇羞。
就在两人肌肤相亲再次情动的时候,山体却剧烈晃动起来。
好像是地震了,贺励寒抱着江晚宁,抓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赶紧跑出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