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因为个头高大,低头的时候腰弯下,像一座大山笼罩在江晚宁上方。
她看不到他的脸,只觉得他气息粗重,心跳很快,手臂绷紧显得更加粗壮。
他浑身散发着一种不可抗拒的荷尔蒙气息。
江晚宁感觉周遭的空气好热,她都要融化了。
周宴也没好到哪去,心蹦到嗓子眼,不敢说话,他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沙哑。
他和她离得这么近,能感觉到彼此紊乱的气息。
她的皮肤白皙细腻得没有一点瑕疵和毛孔,长长的睫毛扑闪着,下面一双眼睛灵动闪耀如星辰。
还有小巧挺翘的鼻子,总让人有一种想要捏一捏的冲动,再往下是像樱桃一样的嘴唇,肉嘟嘟的,好想尝一口。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的脸色没有这般红润。
现在,她的脸颊也粉粉的,像熟透的水蜜桃。
顺着白皙的脖子往下,他的眼神马上撇开,没想到小姑娘现在发育得这么好了,那里已经是两个鼓鼓的小山包。
两人僵了一会,江晚宁感觉他的大手越来越烫,伸手抵住他胸膛。
胸膛很硬。
推不开,她又用手指戳了戳,
“你抓疼我了,先放开我再说。”
说完,她的脸颊倏的红了,因为那根本不是她的声音,又娇又软的,像是撒娇。
周宴赶紧放开她的手臂,后退一步,然后用深邃的眸子继续看着她。
江晚宁睫毛眨巴两下,迎上他的目光。
她可是老司机,他这种纯情男人见多了。
但他深情宠溺的眸光,像是一口深潭,将她吸了进去,她赶紧撇开头,倔强道:
“你这两天不是躲着我吗?”
她可记仇了,而且有仇必报。
周宴听她埋怨的语气,急得赶忙解释。
不是躲着,而是怕自己越陷越深,最后还影响她的幸福。
他只出门一天,就后悔了,仅仅是距离的拉远就让他痛不欲生。
听说她被黑风寨的人逼婚,更是脊背发凉。
“晚晚,你这么美好,这么珍贵,我只想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好吗?”
“如果你身边出现更好的的男人,我再退出。”
周宴卑微到了尘土里,抓住她的手不放。
江晚宁都快被他逗笑了,这么勇的人,说出这么卑微的话,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大狗狗。
她抽开手,捂住他的嘴,
“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我们两个是平等的个体,就算搞对象也是平等的付出和接纳,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活在当下。”
周宴点头,觉得她说的话好有哲理,自己喜欢的姑娘,不但长得漂亮,而且十分有内涵,超级优秀......
等会,她刚才说什么?
他嘴角弯起,笑意蔓延,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轻轻吹气,
“你刚才是不是答应和我处对象了?
说出来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可不许反悔。”
江晚宁看到第一次笑得这么灿烂的周宴,嘴角也不自觉上扬。
她看男人的眼光很好,这个男人错不了。
当晚,两人拉着手坐在晒东西的石板上,沐浴着圣洁的月光聊天。
聊童年趣事,聊成长困惑,聊未来规划,江晚宁发现,周宴其实特别会聊天,偶尔还会逗弄她一下,惹得她会心一笑。
江晚宁的性格其实是有些温吞的,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应该不会无聊。
第二天,周宴将自己出门买的东西都给她拿了过来。
他为了让自己采的灵芝等草药卖一个好价钱,特意去了一趟省城,然后买了一块牡丹手表,一辆永久自行车,剩下的钱还有二百多,都给了她。
他听说城里结婚流行三转一响,他毫不犹豫买下手表和自行车。
缝纫机没买,他不希望她干针线活。
江晚宁答应他处对象,可没说马上结婚,这些东西都没要,让他先自己收着。
不过自行车可以用,以后去县城就方便多了。
接下来的日子,周宴每天来她家里做木工活,他不但会打猎,木工活也很不错,十分有天赋,十几岁的时候跟着师傅学了几年,就把师傅超越了。
他会自己设计家具样式,十分符合现代审美。
木头都是用的松木和榉木,做完后不用油漆,而是用桐油抹一层,经久耐用。
有了家具,家里的墙面又显得太老旧了,周宴又买来石灰,重新粉刷,房间地面也铺上了木板。
数月之后,江晚宁的房间焕然一新,没有谁见了不说好不羡慕的。
“阿宴,我想去趟县城买点布,把窗帘也换了。”江晚宁觉得软装也要跟上。
周宴便用自行车带着她去县城购买。
江晚宁空间有很多布票,大手笔地各种花色买了三十多匹布,除了做窗帘,还可以做衣服。
这个年代,根本没有成衣买,只能扯了布自己做。
外婆手巧,竟然会自己量体裁衣,她们这一辈人的人都很勤劳能干。
什么做衣服,织毛衣,纳鞋底,全部都能自己做。
她顺便买了一些纳鞋底的材料,让外婆平时跟人闲聊的时候有个事干。
除了买这些,她还少不了买一些桃酥、大白兔奶糖等零嘴。
两人走到一处巷子的时候,江晚宁剥开一粒大白兔奶糖就吃,还剥开一粒塞进周宴嘴里。
周宴看着她绯红的脸蛋,甜到心里。
突然,巷子深处却传来一阵呼救声,
“抢人了,人贩子抢人了~我的大孙子~”
周宴听到,将自行车停下,叮嘱江晚宁在这里等着,然后朝呼救声跑去。
江晚宁等他走远,也找机会进入空间,跟了上去。
等她赶过去的时候,周宴已经追上人贩子,并和他们展开激烈的搏斗。
对方一共有四个人,看上去都是猥琐生长的,相貌奇形怪状,但手上都拿着铁棍,十分凶残。
江晚宁可不会让自己男人吃亏,暗地里出手,让几个人都服下了软骨粉末,打架根本使不上劲,只有被周宴殴打的份。
几个人见打不过,抱头鼠窜。
江晚宁在他们离开后,不由追了上去,直接给几人的腿几闷棍,双腿全部打断,怕是以后都不能走路了。
大娘重新抱回一岁左右的孙子,跪在地上感谢。
路人也围上来,七嘴八舌开始说最近抢孩子猖獗,都是黑风寨所为。
“他们抢孩子,抢漂亮姑娘,还抢钱,无恶不作,连县公安局的人拿他们都没办法呢!”
大家纷纷叹气。
“我听说,黑风寨寨主的儿子最近得了一种怪病,正到处寻八字相符合的女人冲喜,家里有姑娘的,可得小心了。”
抱着大孙子的大娘好奇打听是什么八字,听完后脸色陡然一变,他小儿子未过门的媳妇,好像就是这个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