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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鹿笙身着简洁干练的白色衬衫,搭配深色修身长裤,外面穿了一件嫩绿色的大衣,随着飞机缓缓降落,她深吸一口气,打车直奔约定地点。

下午时分,禹城的街道上车水马龙,鹿笙步入一家古色古香的饭店,环视四周,寻找着那位药材商的身影,最终目光定格在窗边一位身着唐装,手持茶杯,面容慈祥的老者身上。老者似乎也注意到了她,微笑着向她点头示意。

鹿笙走到唐装老者桌前,微微欠身行礼,“您好,唐老先生,我是陈教授的弟子鹿笙。”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轻轻放下茶杯,笑容可掬:“鹿小姐,久闻大名,陈教授多次提及你的聪慧与勤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鹿笙轻声道:“唐先生过奖了,能得您与陈教授的认可,是鹿笙的荣幸。”

“鹿小姐,你远道而来,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你可以先给我一份药材单子,我回去给你报个价,你要是觉得可以,那咱们这生意就可以做。”

鹿笙纤细的手指轻轻拉开手提包的拉链,从中抽出一份对折得整整齐齐的纸张,那是一份精心准备的药材单子。

她双手递上,“唐先生,我已经准备好了,麻烦唐先生了。我就在禹城等两天,要是您价格合适,我们立即就可以签合同。”

唐先生接过药材单子,他轻轻点头,“行,那你等我消息。”

这时,饭店大门被轻轻推开,一阵冷风随之卷入,带起了鹿笙耳边的碎发。坐在她前面几张桌子的一个女生兴奋地挥手喊道:“季宴,这里!”

鹿笙听见季宴的名字,不由自主地抬头望去,季宴身着剪裁得体的深色大衣,身姿挺拔,面容冷峻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他缓缓坐下,坐在了女孩旁边。

女孩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眼中闪烁着对季宴的仰慕。而季宴的对面,肖宇杰正笑着举杯。

鹿笙的心猛地一紧,手中的茶杯轻轻颤抖,她迅速低下头,掩饰着内心的波澜。

肖宇杰看向肖卿卿嘱咐道:“卿卿,你第一次和季宴搭配,一定要听从安排。还有,你们假扮夫妻,千万别露馅,创和集团的水深,你们的关系要是被发现作假,一切可就功亏一篑了。”

肖卿卿说完,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仿佛这不过是一场轻松的游戏。她的小手自然而然地挽上了季宴的胳膊,动作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季宴的身体微微一僵,侧头看向肖卿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仍保持着冷静与克制。

肖卿卿似乎没有察觉到季宴的异样,她笑得更加灿烂,头轻轻靠在季宴的肩膀上,两人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亲密,仿佛真的是一对恩爱夫妻。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此变得甜蜜而暧昧,让旁人都不由自主地投来羡慕的目光。

她俏皮地向肖宇杰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大哥,你就放心吧!不就是扮演夫妻嘛!我和季宴亲密一点不就行了。”说完,她不等季宴反应,在他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

季宴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他身体微微后仰,目光中闪过一丝错愕。

肖宇杰干咳一声,眉头微蹙,目光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卿卿,你怎么这么不矜持,我还在这的呢。”

肖卿卿嘴角挂着俏皮的笑,“季宴都没说什么呢!大哥你害什么羞,再说了,我和季宴谁跟谁啊!别说亲脸了,吻他都是小事。”说着,还真要去亲季宴。

季宴这次有了准备,动作敏捷地偏过头,轻轻推开了肖卿卿凑近的脸庞,“就算我们是在扮演夫妻,也不需要如此逼真。这样的行为,超出了我们的约定范围。”

肖卿卿的笑容僵在脸上,她似乎没想到季宴会如此直接地拒绝她,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顽皮的歉意,眨巴着大眼睛看向季宴,“开个玩笑嘛!季宴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鹿笙在不远处看着,她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可却是见到他们像是在打情骂俏一样。鹿笙的心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她不自觉地握紧手中的茶杯,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唐先生的目光落在鹿笙略显苍白的脸上。他轻声问道:“鹿小姐,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鹿笙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歉意,“不好意思,唐先生,我确实是有点不舒服,可能不能陪您吃饭了。您放心,药材单子的事,我会全权负责跟进,确保一切顺利进行。”

“好,我这边定好了价格会立即联系你,你赶紧回酒店休息吧!天气似乎也不太好,要下雪了。”

鹿笙轻轻点头,感激地看了唐先生一眼,随后拿起手提包,缓缓站起身,走向饭店大门。

就在鹿笙即将迈出饭店大门的那一刻,唐先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鹿小姐,你的手机忘拿了。”

季宴听见声音,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眼。饭店柔和的灯光下,鹿笙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她正从唐先生手中接过遗落的手机,那双平日里总是闪烁着坚定光芒的眼睛此刻却微微泛红。

见到鹿笙那单薄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饭店大门外,季宴刚要起身去追,却被肖宇杰的声音拉回了现实。“季宴,你去哪?创和集团的人马上到了。”

鹿笙脚步踉跄地离开了饭店,外面已经飘起了雪花,一片片洁白无瑕,却在寒风中带着刺骨的凉意。她漫无目的地走在空旷的街道上,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她的肩头、发梢,渐渐融化成细小的水珠。

刚刚那个女生喊的是季宴的名字,不是化名。

所以,季宴并不是在执行任务。

所以,鹿笙连替季宴开脱的借口都没有。

她擦着不断涌出的眼泪,蹲在路边,双手环抱着膝盖,肩膀随着哭泣轻轻颤抖,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心痛都随着泪水倾泻而出。

这时,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停在了她的身边,车门打开,车后座传来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惊讶与关切:“鹿笙?”

鹿笙抬头,冷司寒就见到了满脸是泪的小姑娘,心里就是一紧,焦急地问道:“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鹿笙没想到在这里会碰见冷司寒,她擦了擦眼泪,声音还带着哭腔,哽咽着说:“司寒哥哥,你怎么在这里?”话音未落,又一颗泪珠沿着她的脸颊滑落。

“我刚好在这附近有个会议,看到你一个人在这里,就过来看看。你先上车,外面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