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季司川?”我喃喃的道,浑身滚烫,但视线已然清晰,季司川也在我面前清晰的放大。

见我叫他的名字,他往我身上扫,皱起了眉头的问:“很难受吗?”

我将被子裹紧了一点:“还好。”

“还好什么?高烧四十度,人都要烧坏了。”季司川的声音里有埋怨。

他埋怨我发高烧了都不自知?

他这是……关心我?

我一时之间,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可我知道,不该贪恋他的温柔,因为只会稍纵即逝。

我和他之间,不会有以后,我们隔着无法跨越的距离。

“怎么不说话了?”季司川突然伸手,又往我额头上摸了下。

就这个瞬间,我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和那温柔的触碰感,被强压住的心跳又快速的跳动着,刚刚想的那些不可能,一点一点散尽,所有委屈,也尽数被抚慰。

突然,他又倾身,慢慢靠近我,低下头。

我慌的想撇开头,可就在此时。

我的头撞到了他的下巴。

我更加慌乱,脸颊更加滚烫,也不好意思,往床里面缩了缩身子。

他摸了摸下巴,然后蹙起眉头,暧昧的气氛消散,他呵责的音调叫我名字:“林微微?”

“谢谢,我没事的。”我抬眼,也眨了下眼,眼眶都是滚烫的,烫的我眼皮好疼。

“林微微!”季司川生气了,音调拔高。

我的手紧捏着被子:“我真的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真的,睡一觉就好了。

那长达七年的时间里,我每一次生病,都期待着他能照顾我关心我,可他从来没有过。

现在,都快离婚了,还去贪恋这一时的温暖干嘛。

“怎么?”季司川盯着我,语气恼怒:“想着要离婚了,开始排斥我了?”

我咬唇,声音很小:“没有。”

“放心,我只是想在离婚之前,问心无愧,不像某人,结婚的时候,有愧于我,还敢坚持要离婚……”

我连忙低头,把头埋得很低,根本不敢接这话。

不多时,医生来了,季司川出了房间。

结果我是病毒性感冒,所以才突然高烧。

医生给我打起了点滴。

紧接着,季司川端着一盘水果的进来了,我瞥了眼,是管家给我端的,但我没要没吃的水果。

“病毒性感冒是会传染的,你赶紧出去吧。”我道。

季司川自顾自地把桌子搬到床边,水果盘放到桌上,又拉了把凳子,坐到了床边。

眼神扫了扫,道:“拿水果吃。”

我咬了下牙地摇头:“不想吃。”

然后,他拿起一颗进口车厘子,倾身,递到了我嘴边。

我紧抿着唇,没有张开。

他却在我嘴巴上一捏,我嘴巴一张,那颗车厘子就进了我的嘴巴里。

车厘子太大,塞的我嘴巴鼓鼓囊囊的,连说话都说不了,只能咬着,吃着。

车厘子很甜很甜,甜的我会记一辈子这味道。

吃完车厘子,我正要起身吐核时。

季司川的手伸了过来,还道:“吐我手上。”

他不知道,他这一句吐我手上,这个动作,让我震惊得出不来。

我脑袋一片混乱,嘴巴里的核忐忑地吐到他手掌上。

他没有一丝嫌弃,又把核丢到了垃圾桶里,然后拿起纸巾,细心而轻柔地在我嘴边擦拭。

瞬间,我僵硬着,不敢有任何动作,

心要跳出胸膛,整个人都是混乱的。

季司川却垂眸,盯着我,开口:“既然你决定离婚,那正式离婚之前,就让我们做一对正常夫妻吧。”

正常夫妻?我咬着唇,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什么。

然而,他毫无征兆地又凑近我耳边,声线磁性低沉:“是不是又烧起来了?”

他在近距离盯着我脸看,看我不是因为发烧红透了的脸,还是因为他红了的脸。

我连忙挪着身子往床里面靠,也边结巴道:“你,你别靠我这么近,会传染。”

季司川只是微微弯唇,看我这样子,像是达到了目的的道:“总算是有点精神了。”

我愣了,完完全全地愣住了。

他倒是沉稳淡然地道:“好了,你的烧刚刚退下,可以好好睡上一觉,晚点我再来看你。”

他话一落,我木愣地躺下,然后,这颇为折腾的一天,加上突然的高烧,让我没有一丝力气再逞强。

睡着后,我梦魇了,我又梦到了被顾少安囚禁。

他拖着一个人的进入地牢,那个人奄奄一息,他拿起锋利的匕首递到我手中,然后握上我的手,朝那人的手指上划去,手指分离,鲜血淋漓。

我恐惧地睁开眼,抱着生疼的脑袋。

房间里的灯忽然亮起。

我茫然地抬起头,看到季司川坐凳子上起身,然后走到了床边,问我:“怎么了?”

他这是在我睡着后,又进了房间,然后……守着我?

他居然在守着我?

想在这,心底的那些恐惧一下子消散个干净。

“就是做了个噩梦。”我张嘴,声音极度沙哑。

“有关顾少安的?”季司川转身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杯水,然后递到我面前。

我晕乎乎地点头,边接过那杯水,凑到嘴边的喝着。

他蹙着眉头,朝床边的凳子上坐下,身上穿了套浅灰色的居家服,这样的他少了矜贵的冷意,多了平易近人的随和。

“他是你的噩梦,我当初就是你的救赎,对吗?”他看着我,声音磁性低沉。

我头很晕,脑袋浑浊地点着头。

当初,他本来就是我的光,我的救赎,我不想矫情,直接承认。

“七年时间,磨平了你对我所有的期待了,对吧?”季司川声音低得沙哑。

我呆呆地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去说什么,这次,又不想直接承认了。

突然,他从凳子上起身,弯腰,手凑到了我额头上,我本能的身子往后一退,想与他拉开距离。

“你看,连我的靠近,你都会本能地避开了。”季司川声音很低道,忽然,他又转身。

就在他转身时,我的手不受控制的扯住他的衣角。

他转身要迈开的脚步一顿,定定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