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蓉蓉说着便抽出腰间软剑,这柄剑还是李元祁近期特意为她打造的。
原因只是她无意间说了一句从腰间抽剑很是帅气。
李元祁几乎是把连蓉蓉说的每一句话都放在心里。
看着连蓉蓉手中的剑光,严明月瞬间呆了,她不自觉地退了两步,连着咽了几下口水。
“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看着严明月的怂样,连蓉蓉只觉又好笑又无趣,胆子这么小,还学人上门挑衅?
不过连蓉蓉的脾气可不会因为严明月怂就轻易罢手,她提着剑,看着地面角落里的死老鼠,轻声道:
“弟妹怕什么?该不会以为我要动手杀人吧?”
严明月强逼着自己站稳,可她的双眼早已出卖了她。
“本妃才不怕,皇嫂也不会因为这点事就在光天化日下杀人吧。”
连蓉蓉轻哼一声:“放心,除非你做了什么该死的恶事,不然我不会杀你的。
不是说我们的火锅里吃出老鼠了吗?那咱就给老鼠开膛破肚,看看它肚子里都装的什么。
若是我火锅店的老鼠,定是没有米粮的。
所以啊,要是刨了腹,发现这小家伙肚子里都是粮食,那只怕就是弟妹从外面带进来故意陷害的喽。”
连蓉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可严明月不知道啊,她生于高门大户,平日里哪会关心老鼠这种东西。
就在连蓉蓉举剑准备砍下去时,严明月忽然大叫一声。连蓉蓉蹙眉,转头看向严明月:
“没来由的,叫唤什么?”
“皇嫂如此,岂不是太残忍了?”
“残忍?”连蓉蓉真是忍不住笑出声了。
“我是说太恶心了。”
“哦,倒也有点道理,弟妹桌上的食物都不曾放进锅里,可见这老鼠确实恶心。”
连蓉蓉这话表面上仿佛实在应承严明月,可实则却是在告诉众人此事本就是严明月刻意为之。
如若不然,严明月又怎么一早就预料到锅内有死老鼠,从而不把肉菜放在锅里煮呢?
围观看热闹的总还是有些脑子够用的,一时间议论声再次响了起来。
“弟妹啊,这切老鼠虽然是恶心了点,但我出来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信誉。
今日这清白我定是得要的,所以不管多恶心,弟妹还是忍着点吧。”
连蓉蓉说着便举剑去砍,而严明月见状忙捂着嘴跑出雅间。
软剑当然没有切开老鼠的尸体,毕竟连蓉蓉还怕污了她的软剑呢。
更何况严明月的落荒而逃早已说明了问题。
严明月带着一众下人离开后,连蓉蓉这才收了剑,大步从雅间内走了出来。
她站在二楼栏杆处,环视在场客人,而后用轻柔而不失体面的声音说道:
“今日诸位受惊了,为了表示我们莲花火锅的歉意,饭钱全免!”
店内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而这一刻开始,众人也真正认识了传说中的祁王妃。
这样飒爽的女人,别说祁王了,哪个男人能不爱呢?
连蓉蓉嘱咐人将严明月待过的那间雅间好好清理消毒,毕竟严明月本身可是比死老鼠还恶心的存在。
嘱咐好这些后,连蓉蓉还是觉得不够解恨,她让二呆去后院找了一块木板。
二呆虽不明所以,却还是很快就找来了。连蓉蓉看着木板微微点了点头。
“挺好,大小刚刚合适。”话音刚落,连蓉蓉便抽出软剑,唰唰几下便在那木板上刻下了一行字。
二呆只顾看自己老板帅气的舞剑,待连蓉蓉将剑收回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老板是在木板上刻了字的。
二呆好奇地看着老板和老板刚刚拿到手中的木板。
只见连蓉蓉对着木板吹了一下,木屑飞出,赫然露出“邑王府和狗不得入内”的字样。
看到木板上的字后,二呆的嘴不自觉地张成“o”字形,那模样看起来真是够呆了。
“二呆,把这木板放在门口最显眼的地方。”
“放在门口?”二呆瞳孔地震。
“嗯。”
“还最显眼的地方?”
“不然呢?要是藏起来的话,我还费力刻它做什么?”
费力了吗?二呆挠头。
“按我说的做,去放吧。天大的事有我顶着呢。”连蓉蓉拍了拍二呆的肩膀,很是豪迈地保证道。
二呆虽然心中犹豫,却还是应了一声,毕竟连蓉蓉才是他的主子,既然老板都说话了,这事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不过往门外走的二呆还是有些担心,这木牌对于邑王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侮辱。
就这么明晃晃的放在外面,真的没事吗?老板会不会有些冲动了?
就在二呆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连蓉蓉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等一下!”
二呆闻声欣喜,暗道:想必是老板也觉得不妥。
二呆欢欢喜喜的拿着木板走回来,刚想开口说去把木板烧掉。那木板却被连蓉蓉一把拿在手里。
连蓉蓉也不知从哪又搞出来一支驽箭,二呆正疑惑间,连蓉蓉已在那行字中间加了一个“恶”字。
“邑王府与恶狗不得入内?”二呆木讷且震惊地重复着。
“嗯,这回是不是好多了?狗狗也不都是凶的,这样一棒子打死对狗狗不公平!”
连蓉蓉对自己加的这个字很满意,最后索性又在旁边画了一只龇牙咧嘴的恶狗。
只不过连蓉蓉那画工实在不敢恭维,好好一只恶狗硬生生画得像个恶鬼一般。
“这样就完美了,行了,二呆,去放吧。”
二呆看了看木板,无奈接过:老板,你真是……
晚上打烊前,李元祁这家伙不知又抽了什么疯跑来店里。
连蓉蓉当时正忙着,见着李元祁来也只是微微抬了抬眼,毫无情绪地问道:
“你怎么来了?”
李元祁对连蓉蓉忙时的冷漠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他摆了摆手,说道:
“白老板忙你的,我就是来看看热闹。外面那块牌子不错,回头给咱王府也做一块。”
正在对账和打扫的伙计掌柜闻言都蹙眉看向李元祁。虽也不敢直视,却还是忍不住瞟了一眼。
本以为王妃就已经够胡闹的了,没想到这祁王殿下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仅仅单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二位都是天作之合。
顺子忽然觉得花小姐是真的不适合嫁到祁王府,毕竟她有点太正常了。
顺子正这般想着,对面的花小姐竟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