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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霍燃的脸色不太对,姜怡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但是她心里很清楚,能让霍燃这么多年滴酒不沾,他母亲嗜酒这件事,一定在他心里留下了很不好的回忆。

揭人伤疤,并不是姜怡的风格,她跟着附和,有意含糊过去,“嗯,喝酒对身体也不好。”

霍燃眸光一深。

看出姜怡有意避开这个话题,没多追问,他勾唇一笑。

果然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善良。

明明看到他母亲发疯,害怕到跑掉,却不忘打电话报警;

明明看他被一群不良少年围堵,却敢冲上来拉着他就跑。

霍燃放下筷子,像是在描述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我母亲长年酗酒,她喝完酒后,会把手边能砸的东西,全部都砸了,所以,我不碰酒。”

姜怡一怔,没想到霍燃竟然会主动说起这些细节,她认真地看着他。

姜怡不知道的是,若真要论起来,霍燃说的也只是九牛一毛。

霍夫人嗜酒成性,一天有大半的时间是醉着的,霍燃的童年在她的竭嘶底里中长大,但其实偶尔清醒的时候,她是个挺温柔的女人。

只是一旦碰了酒……还挺疯的。

霍夫人会指着霍燃的鼻子骂:“你为什么要出生?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

她抓着红酒瓶,摔碎在霍燃脚下,然后捡起碎片,抵住霍燃的脖子,“燃燃,活着太痛苦了,我送你走好不好?”

温热的鲜血流出来,霍燃看着抱着自己的母亲,觉得她既熟悉,又陌生。

第一次有印象发生这种事情是霍燃在四岁,身后是母亲温暖的怀抱,可他脖子上却有鲜血往下滴,因为太小,霍燃还无知者无畏的伸手抹了一把。

掌心一片鲜红,霍夫人却笑了。

后来长大了一些他才知道,原来母亲有精神疾病,犯病的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伤害到身边的人。

她一直在接受治疗,但是效果甚微,该疯还是疯,霍燃就成了她犯病时候的活靶子。

童年这样的情况发生了无数次,不知从哪一次开始,就有流言传出,说霍燃其实是霍老爷的私生子,是霍老爷子和一个女佣生的。

所以,霍夫人才不喜欢他,每次发疯都会拿钝器抵住要他的命。

霍燃无所谓,因为受伤的次数多了,早就习惯了。

至于私生子的传言,霍燃一直都知道他不是,因为真正的私生子是他二哥霍铭恩,他才是霍老爷和女佣生的孩子。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霍燃掀开眼皮看了姜怡一眼,眸光没有什么起伏,“听我提到我母亲酗酒,同情我?”

姜怡轻轻摇头,她并不知道霍燃经历过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十多年前,在那栋废弃楼见到霍夫人对霍燃竭嘶底里的那一幕。

她猜想,或许这位众星捧月的霍家少爷,童年时期过得并不像外人看到的那样幸福。

姜怡抿唇,“我在想,我们可能很早之前就见过。”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温芸17岁生日那天,不过,姜怡猜测,霍燃或许早就不记得了。

霍燃挑了挑眉,“也许吧,不过,一个女人突然和一个男人说他们也许早就见过,不是对他产生了兴趣,就是想吊他,姜怡,你是哪种?”

听到这话,姜怡好笑,心里滋生的那点怜惜荡然无存,她看向霍燃,“你酒是还没醒吗?我对你产生了兴趣?既然霍医生这么说,我还想问问你。”

姜怡顿了顿,目光落在霍燃眼底,“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和我初中是同学了?隐藏了这么久,你目的是什么?”

姜怡越想越不对劲。

昨晚霍燃来的那么突然,李成向大家介绍他时,他搬电脑都不惊讶,肯定早就知道他们曾是初中同学。

如果霍燃早就知道,那这段时间二人的接触,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态?

单纯对久别重逢的同学好奇?还是……早就在打她的主意了?

霍燃这个人,性格看上去很寡淡,但姜怡觉得,每次面对她时,他总会表现出不太一样的一面。

姜怡心里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霍燃黑眸漾笑,“我能有什么目的?”

姜怡,“霍燃,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

话音一落,客厅安静下来。

一秒,两秒,三秒,迟迟没有人开口说话。

这并非是胡乱猜测,而是来自一个女人的第六感。

起初,姜怡也觉得不太可能,但是似乎除了这个理由,也没有什么可以解释霍燃这种种奇怪的行为。

她喜欢和青桔味的酸牛奶,昨晚为了解酒给霍燃热牛奶时,姜怡打开冰箱,看到里面全都是她爱的那个味道。

霍燃喝水的瓷杯上,印着夜礼服假面,而姜怡读书时期最喜欢的动漫就是美少女战士。

他不喝酒,却愿意给她挡酒。

还有养父公司遇到困难时,姜怡的卡上莫名奇妙多了一千万。

霍燃曾说过,自己是有心上人的。

哪里会有这么多巧合?事出反常必有妖,姜怡觉得或许只有这一个解释。

那就是霍燃喜欢的人是她。

因为喜欢的是她,所以才会关注她,所以才会帮她解围。

姜怡等着霍燃开口,他不说话,她就静静地看着他。

视线落在霍燃的脸颊上,不错过他脸上任何微妙的表情。

然而,霍燃只是一笑,“姜怡,你挺自信啊。”

姜怡觉得既然今天话已经聊开了,也就没有拐弯抹角的必要,“因为霍医生你似乎对我很感兴趣的样子,而且每次和我在一起,你都想睡我。”

“霍医生,你说一个女人突然和一个男人说他们也许早就见过,不是对他产生了兴趣,就是想吊他,那我想请问,如果一个男人总想睡一个女人,那代表什么?”

闻言,霍燃伸手无奈的抚了下额头,清晰的下颌线被手掌遮住大半,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舌尖抵了下腮帮,眯眼,漆黑的视线看进姜怡眼底,“姜怡,咱俩哪一次,你不享受?怎么被你这么一说出,反倒像是我强迫你似的?”

姜怡,“难道不是强迫?”

霍燃笑意渐浓,“究竟有没有强迫,你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