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尸奴老先生这么说,我也是叹了口气,现在这叶家的局势真的是太乱了,要是想安全离开这鬼地方,看来还是要用一些手段。
随之,我就看了一眼尸奴老先生,再次问道:
“老先生,家主的神识散了……这件事儿,你知不知道是咋回事儿?”
尸奴老先生微微抬起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神中透着一丝沧桑与回忆,缓缓开口道:
“殷坚小兄弟,这叶家的家主啊,本就并非寻常之人。她实际上是一具尸体,乃是叶家先辈精心炼制出的血阴尸。你想想,这样特殊的存在,一般人又怎可能轻易加害于她?”
我心中一惊,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血阴尸?这怎么可能?可为何会变成这样?”
尸奴老先生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叶家先辈炼制血阴尸,自是有其深意与目的。而家主如今神识散去,依我看,应该是她自己的选择,极有可能是为了当年几个高人共同谋划的某个计划。这其中啊,就有你父亲。”
我眉头紧皱,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疑问:
“我爹?他为何会卷入叶家的事情?这计划又到底是什么?为何需要家主散去神识?”
尸奴老先生摆了摆手,示意我稍安勿躁:
“具体的详情,我也并非全然知晓。只是在叶家多年,隐隐约约听闻过一些传闻。当年那几位高人,似是察觉到了某种巨大的危机即将降临,或许与叶家的命运息息相关,也可能涉及到更为广阔的天地局势。你父亲他们为了应对这危机,便制定了一系列计划,而叶家的家主,在这计划中扮演着极为关键的角色,她的神识散去,或许是开启这计划后续步骤的重要一环。”
“巨大危机?难道是那三煞鬼童?”
说着,我的胸口再次传来了一阵剧痛。
尸奴老先生见我胸口剧痛,赶忙上前轻轻扶住我,关切地说道:
“殷坚小兄弟,你先莫要激动,你重伤未愈,切不可情绪波动过大。”
待我稍微缓过劲来,他才神色凝重地说道:
“你刚刚提及三煞鬼童,这可是极为凶险邪恶之物。你是从何得知的?”
我深吸一口气,忍着疼痛说道:
“是叶家主生前告诉我的。她似乎知晓很多秘密……。”
尸奴老先生面露震惊之色,来回踱步,喃喃自语道:
“三煞鬼童…… 若真与它有关,那叶家此次面临的危机怕是远超想象。这等邪物出世,定会搅得世间不得安宁,叶家又如何能独善其身?”
我看着尸奴老先生,疑惑地问道:
“老先生,您对三煞鬼童了解多少?为何它会引发如此大的危机?”
“小兄弟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听说过这种东西,虽然我名义上是叶家村的村长,但也仅仅是名义上,三煞魔童的制作还有重要信息,我这种级别是不可能知道的……”
我刚想继续问,突然病房的门被踹开了!
门被踹开的瞬间,发出 “哐当” 一声巨响,一个身影如鬼魅般闪了进来。只见那男人身形干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着,像是挂在一副骨架上。
他的脸狭长而尖削,眼睛细小且滴溜溜地转个不停,透着一股狡黠与猥琐。
他的眉毛稀疏且杂乱,像是两丛乱草随意地趴在额头上,嘴角总是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淫笑,让人看了心生厌恶。
他大摇大摆地走到我床边,嘴里叼着一根快要燃尽的香烟,烟雾缭绕中,他斜睨着我,阴阳怪气地说道:
“哟,你这小子还挺命大,居然醒了。既然醒了,就别在这儿赖着了,赶紧给我滚回牢房去,别在这儿浪费老子的时间和地方。”
我心中怒火中烧,强忍着胸口的疼痛,怒目而视:“你谁啊?”
那男人 “呸” 地一声吐掉嘴里的烟头,用脚狠狠地碾了碾,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然后怪笑着说:
“我是谁?我是这监狱里的看守长叶瓜子,你小子落在我手里,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尸奴老先生见状,赶忙上前一步,微微弯腰,客气地说道:
“叶看守长,这孩子重伤未愈,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让他多休息会儿?”
那被称为叶看守长的男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
“少在这儿跟我装好人,这是监狱,不是疗养院。他要是再不回牢房,我可就不客气了,老东西,这监狱可不归你关!”
说着,他还故意挺了挺那干瘪的胸膛,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
我咬着牙,慢慢撑起身子,冷冷地说道:
“好,我走。不过你最好对尸奴老先生尊重点,不然我会让你好看的。”
叶瓜子听了,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
“就你?一个半死不活的家伙,还想威胁我?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我被那两个狱卒如拖死狗般拽着前行,每一步都伴随着胸口的剧痛,仿佛有烈火在肋骨间灼烧。
终于,那阴森的牢房映入眼帘。
牢房由粗糙的石块拼接而成,石缝间透着丝丝寒风,在这寒冷的冬天里,整个牢房犹如一座冰窖,阴冷又潮湿。墙壁上挂着一层薄薄的冰霜,时不时有水珠从天花板上滴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在寂静的牢房里回荡,更添几分凄凉。
牢房里的犯人们,无论男女,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他们个个面容憔悴,眼神空洞无神,身上穿着破旧不堪、满是补丁的衣服,根本无法抵御这刺骨的寒冷。许多人都蜷缩在角落里,紧紧地抱着自己,身体不停地瑟瑟发抖,牙齿也在咯咯作响。
这里男女牢房分开,一间牢房里塞着足足十个人,空间显得极为局促。里面没有像样的床位,只有寥寥几把烂稻草和几团脏兮兮的棉花随意地散落在地上。犯人们只能挤在这堆烂稻草和棉花上,相互依偎取暖,可即便如此,寒冷依旧如影随形,无情地侵蚀着他们的身体和意志。
他一边笑着,一边用那瘦骨嶙峋的手指着我,手指上还留着长长的指甲,指甲缝里满是污垢。
我不再理会他,在尸奴老先生担忧的目光下,艰难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朝着门口走去。
每走一步,胸口都传来一阵剧痛,但我心中的恨意却愈发浓烈。
叶瓜子却还不依不饶,跟在我身后,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哼,在这叶家监狱,还没人敢跟我作对。你这小子,得罪了我们老大,到了牢房也别想消停,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我停下脚步,转过头,狠狠地瞪着他:
“收拾我……那我便要看看你有啥手段!”
说着,我也是冷笑了一声。
叶瓜子凑近我,我甚至能闻到他嘴里散发出来的恶臭,他压低声音说:“我就喜欢看你们这些硬骨头被我折磨得求饶的样子,这会让我很有成就感。”
我强忍着恶心,继续往前走。
叶瓜子在后面招呼了两个狱卒,那两个狱卒也是一脸凶相,眼神中透着麻木与冷酷。他们走上前,粗暴地架起我的胳膊,拖着我就往牢房走去。
在路上,叶瓜子还不时地对路过的女犯人动手动脚,那些女犯人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