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宁忽然像是注意到什么一样，目光落在侍者胸口的扣子上。
那绝不是一个扣子应该有的质感。
沈思宁一眼就认出来，是微型摄像头！
上面的微弱光泽，也是由镜头折射出来的。
显然眼前的人是个特工。
“没什么事的话，你下去就行。”
沈思宁随意地挥了挥手，似乎是不想被人打扰。
她若无其事地将目光收回来，当作没看见一样。
不用猜都知道，这侍者应该是用永生集团的人。毕竟传言里，他们双方都会安插间谍，而史密斯老总，也早就在提防着Verruckt。
这件事情和她无关，她只想坐收渔翁之利。
然而这位端着托盘的侍者，却似乎很想接近她。
“女士，您是第一次来这里吧？白马会所很大，我可以带您找到想去的地方。”
沈思宁眯着眼睛打量他。
对方的神情坦然带着恭敬的笑，确实看不出一丝破绽。
这个会所，也确实比永生集团的宴会厅，更加奢靡而庞大。
“不用了，毕竟这里我都没看够。”
沈思宁舔了舔唇，装出一副贪婪的模样。
“这些灯具都看起来是中世纪模样，墙上的画作也像是价值千金的真迹，你们就这样放在这里，难道不担心会被偷走吗？”
乍一看这里只是个颇有古韵的会所。
实际上这里的铁器雕像，甚至是酒具茶具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不会的，而且真要是被偷走，也不必报警了。”
侍者一愣，随后笑着摇了摇头。
“因为Verruckt先生，肯定会让人拿着枪，很快就能找回来。”
他看见眼前的女人，一副愚蠢好拿捏的样子，于是也就决定换别的对象监视。
“那您慢慢看，有需要随时找我。”
“好。”沈思宁点头。
她也确实慢慢在宴会厅闲逛，装出好奇的样子。
实际上更多的是在查看，这里究竟有多少监视的人。
很快，当沈思宁手里的第一杯酒喝光的时候，Verruckt也终于出现。
“需要我开始工作了吗？”
沈思宁表现出一副非常良好的工作态度。
“不急，还有点时间。”
Verruckt看到她的酒杯空了，随手给她拿了一杯香槟。
“这里的环境，应该会比永生集团那边，让你能更适应些。”
沈思宁无奈地笑了笑。
“老板，我从来没去过这么奢华的场合，换个地方也是一样，很难适应。”
但Verruckt那双猩红眼眸，却带着平静的讽刺之意。
“社会上有很多人，会对这种所谓场合，有古怪的迷恋。但其实都是假的，如果你看到了肮脏的一面，也就觉得不过如此。”
他话里话外，都让人觉得很是疏离。
Verruckt手指修长，端着香槟摇晃了圈。
“爱丽丝，比起那些肮脏的部分，我会让你看到精彩的一面。”
他意味深长地抿了口酒。
“今晚格林兰岛的所有灯光，都会为你而闪烁。”
像是情人般的话语，却让沈思宁心里下意识觉得不妙。
但凡跟Verruckt沾边的东西，向来都是疯狂的。
等等，沈思宁忽然愣住，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念头。
他该不会计划着，要毁了所有的电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