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进门，越靠近季寒洲酒味越大。
他上前后，先是探了探季寒洲的鼻息，发现他还有气后松了一大口气。
然后走到阳台处把窗帘拉开，开了落地窗通风，阳光也瞬间照亮了房间的阴暗。
季寒洲感觉到阳光的刺眼，皱着眉头稍微偏了下头。
“你干什么……”
他不太清醒，努力辨认出傅闻，有些不满的嘟嚷。
好在房间安静加上傅闻耳尖，听到了他的声音，也听到了急匆匆跑进来的季念的声音。
“大哥哥，你没事吧？”
季寒洲头疼欲裂，脑袋一直昏昏沉沉，习惯了黑暗无人的环境，陡然见到阳光和熟悉的人出现在眼前，只觉得不真切。
“你们怎么……”
话还没说完，衣领被人猛地攥紧。
季寒洲被迫直起了身子，脖颈被勒着呼吸不畅。
“季寒洲！你到底在做什么？！”
傅闻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他死死拽着季寒洲的衣领，怒目而视，“今天我要是是不来，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醉死过去？”
季寒洲满脸疲倦，眼下青黑格外明显。
他双眼微眯，愣愣看着傅闻，反应都慢了好几拍。
他整个人丧得没什么精神，好几天没打理自己，胡子拉碴。
傅闻嫌弃的甩开了他，看着人跌倒在沙发上顺势就倒了下去，傅闻转身对着两个孩子说：“你们先下去，我和你们大哥哥有话要说。”
季忆季念这次很乖的听了话，离开房间下了楼。
“滚去浴室好好打理一下自己，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
傅闻走过去踹了一脚躺在沙发上的人，毫不客气，“快点，起来。”
好半晌，季寒洲才有了动静。
季寒洲被半拖半拽着去浴室洗了把脸。
他清醒了几分，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只觉得陌生至极。
站在浴室门口的傅闻抱着胳膊冷哼了好几声，满是嫌弃，“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想给你拍下来，让所有人都看看，为情所困的季大总裁，多稀奇。你既然放不下沈瓷，还搞出那么多事干什么，自作自受……
季寒洲一点反应都没有，默默打量了自己好一会儿，淡漠的扯过浴巾，“我要洗澡了。”
嗓音又哑又沉，好似许久没开口说话了，事实也确实如此。
傅闻叹了口气，把门关上。
等到季寒洲收拾好自己再出来，傅闻看着他恢复了往日的清爽干净，莫名又有点不爽。
“你到底怎么打算的，不跟我说说？”
季寒洲沉默不语走到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神情冷漠宛如一池死水，惊不起一点波澜。
“诶，问你话呢。”傅闻换了只腿翘起来，悠哉悠哉的带着几分看热闹的感觉，“你和沈瓷这下彻底……那个什么了？”
气氛莫名凝固了一下。
没一会儿传来回答。
“嗯。”
季寒洲这一声直接惊到了傅闻。
他不可置信道:“真的假的？你倒是说清楚啊……不对，你前几天去找沈瓷了是吧？她在哪里？”
季寒洲没心思和他说这些，这几天的浑浑噩噩让他整个人都处在混沌状态下，整天醉生梦死才能缓解心里的绝望和痛苦。
如今就算是被迫清醒了过来，心里的难受没有好上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