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璃月最终还是不忍心,和那位妇人商量了下,把地址告诉了季临寒。
不过半天的时间,车队就停在小院儿的木门前。
季临寒亲自推开门,许白跟在他的身后,院儿内的场景和他想得不一样,轮椅上坐着一个中年妇人,慕璃月就站在轮椅背后,她的身边还站了个年轻俊朗的男人,眼神有些痞气。
“临寒!”那中年女人喊了一声,眼眶瞬间就湿了,秦修堰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澜姨哭,心里有些担心,但终究是明白自己的身份,有些沉闷地转身回了屋。
屋子里,他的父亲和荣荣一直站在那扇木门之后,看见秦修堰进来了,父亲转身拿起墙上的围裙系在身上,“来了这么多客人,得早点儿动手才行。”
丢下一句话就进了厨房,秦修堰没看他一眼。
目光和荣荣一样,好奇地看着门外发生的一切,看着季临寒冲过去把慕璃月搂在怀里,秦修堰就收回了目光,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躺下,单手撑着头,看着窗外的树影斑驳,阳光透过缝隙照在他的膝盖上,微风暖暖的,这样的日子很舒服,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生母。
“您是?”季临寒看着轮椅上的女人,慈眉善目,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是绑匪。
“你就叫我澜姨吧!”澜姨笑起来眼角有几条皱纹,皮肤却很白,她这个年纪脸上的毛孔却不太明显,皮肤比绝大多数的年轻人都要好很多。
“澜姨。”或许是因为她年长,季临寒的语气还算恭敬,“是您把月儿请来的?”
“算是吧!”澜姨笑着她,“你不必生气,她好好的,一点儿事都没有。”
“哼!”季临寒立刻就变了脸色,拉着慕璃月转身出门,慕璃月突然拉住他,“临寒,你真的不认识她吗?”
“不认识。”季临寒又看了那中年女人一眼,虽然怎么看都觉得陌生,可奇怪的是她的身上竟然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都没有体验过了,不过他不太喜欢。
身边的亲人一个个背叛,越是亲近的人,越不安好心。
用爷爷的话来说,可能是季家的哪个祖坟埋错了位置,才让后代如此不安宁。
澜姨敛住了悲伤的情绪,笑着抬头看向季临寒,声音柔和,“我是你妈妈的朋友,小时候见过的,我走的时候你的年纪还很小,不认识我也很正常。
说罢,她将目光看向许白,“竟然来了,就吃晚饭再走吧!我的管家已经在做饭了。”
“不必。”季临寒没有心情,可许白却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少爷,既然是您母亲的故人,咱们还是留下来吧!”
显然这句话并不能说服季临寒,他压在心底的怒火迸发出来。
“澜姨?您竟然是我母亲的故人,要请我夫人来,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请?叫人以那种蛮横的方式请来,害得我担心的彻夜未眠,这就是澜姨的待客之道?”
是质问的语气,澜姨却一点儿都不计较,“你的脾气果然和你母亲一样火爆,修堰办事从来都是这么鲁莽,你不要和他计较了,不然将来怎么合作?”
“合作?”
季临寒疑惑,但很快反应过来,“我想,我不会和你们同流合污。”
这个时候,慕璃月开口了,“临寒,是关于摩尔集团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