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高挂,漆黑的天空之下,是整个城市最繁华的景象。
梁子谦目光久久的望着季临寒,淡淡吁了一口气,“不会,最迟明天早上,他们就会联系你,所以你今晚什么都不用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你觉得我睡得着?”
季临寒自沙发上坐下,烦躁的揉着太阳穴。
他的大脑在高速运转着,回想起他这些年的做事风格。
商业圈最不乏有狼子野心又自不量力的人,没有那个实力却幻想着四两拨千斤,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还不敢承认自己失败,怪罪于他,将他的名声传的荒诞无稽。
不过那些人也就在背后搞搞小动作。
真正有胆子与他抗衡的却是寥寥无几,敢堵上身家性命来报复他的人,更是微乎其微。
这件事不管是不是季淮宁做的,都和他脱不了干系。
…
黑色轿车停在海边别墅。
保镖将季淮宁从车上请下来。
虽然他罪行昭昭,可他好歹是季临寒的父亲,保镖们倒也恭敬,“先生,您以后就住在这里,张妈负责您的衣食起居,没有少爷的吩咐,您哪也别想去了!”
“这是软禁,犯法你知道吗?”季淮宁气不过,咆哮道。
“如果先生不愿意住在这里,我想少爷不会强求,我们会把您送去警视厅。”
许白的语气依旧恭敬。
“你别想威胁我!”
季淮宁气得将西装外套取下来狠狠砸在地上,重重往地上吐了一口痰,转身,自己走进了别墅。
张妈早就等在了那里。
见到这样的场面倒也不觉好奇,只懂事的低着头。
凝墨的夜晚。
窗外的海风吹得呼呼响。
季淮宁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楼下的大门外,门外停着辆银色面包车,几位保镖靠着大门抽着烟,脸上笑得很开心。
季淮宁能隐约听到他们的谈话,好像在讲荤段子,说哪个混不吝的富家阔太在外面夜总会养头牌男公关,后来被她老公发现,那男公关被她老公打断了腿。
张妈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盘水果。
她恭敬的放在季淮宁的桌子上,“先生,明早想吃什么早餐?我好提前准备。”
张妈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头发盘的精细,穿着宽松的女佣服看不出身材,那皮肤却很白,好得不像话。
感觉到季淮宁将目光落在自己的胸口,张妈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连忙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有些慌乱地说:“我孩子已经上高中了,还请先生自重。”
“是吗?男孩女孩?”季淮宁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打火机的光照着他保养得体的脸。
“是,是女孩!”
张妈没想到他会问,想了想,还是便如实回答。
季淮宁突然就笑开了,烟雾从他嘴里喷出来,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味,张妈对烟草过敏,可还是强忍住了咳嗽。
就听见季淮宁说:“有时间带她过来玩玩,高中的女孩子,最容易学坏……”
“不,她学习忙,没有时间。”
张妈赶紧退了出去。
头也不回的从二楼一口气跑进厨房,拿起她刚才切水果的刀子,双手紧紧握着,到现在,她还吓得浑身都在发抖。
她没有将刀子放回去,而是洗干净之后拿回了自己的女佣房里,放在了枕头底下。
洗漱完之后,她再次确定房门锁好之后,这才安心的躺上了床,却迟迟不敢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