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陆谦得胜归来京都,一时间,整个京都城那可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真个是处处欢声笑语,人人喜上眉梢。
却道那秦王,却是心急难耐,早已立在海军旗舰燕京舰的船头,目光直直地望向了东方,似是那东方有什么牵人心肠之物,引得他如此殷切遥望。
且说这日,大秦上将军府上,迎来了两位贵客,正是那另一位上将军许兴虎和他的公子蒙毅。
只听那府内传出阵阵爽朗笑声,原是上将军吴麟迎出门来,高声笑道:“老许,贵客呀,快些请进来!哟,毅小子也来了!哎呀,可都是稀客哩!”
那许兴虎亦是满脸笑意,回应道:“好几天不见,今日特来你这儿讨杯酒喝喝,哈哈哈!”
吴麟一听,兴致更高了,忙道:“那就喝呀,老伙计,你我一同打仗这么久,竟还未曾好生一起畅饮过呢!”言罢,便转身入内,不多时,竟拿出自己平日里珍藏着、连自己都舍不得喝的两壶酒来。
待将酒满上,吴麟趁着几分酒兴,朝着许兴虎问道:“毅小子与珺琪郡主的婚事,王爷那边可曾有个说法呀?”这边蒙毅呢,早被许兴虎使了个眼色,乖乖到一旁去了。
许兴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叹道:“这不是来找你商量了嘛,那珺琪郡主乃是我那好女婿的养女呀!你说说,我这做岳父的,着实有些难以开口,真真儿是个难题哟!”
吴麟听了,哈哈一笑,打趣道:“这有何难,只要开春你肯将那十万兵马借与我,我便把这事儿给你妥妥儿地包下了!”
许兴虎一听,立马吹胡子瞪眼,道:“免谈!我宁可厚着脸皮去寻王爷说项,也断断不能应了你这条件!”
吴麟却不慌不忙,又饮了一杯酒,缓缓说道:“王爷开春要用的可是海军呀,你那十万北方兵,皆是旱鸭子,到了水里可就没了用处哦!”
许兴虎听了,微微一笑,抿了一口酒,道:“你莫要诓我,我心里明白着呢。王爷已然让蒙恬领着海军去了登州新军港,充作第一路军了,王爷他自个儿还要带第二路军从津港出发,如此算来,那必定还有第三路是走高句丽的呀。这可是一场至关重要的硬仗,依我看,还是我带兵前去为好!”
吴麟闻此,亦是开怀大笑,道:“哟,原来老哥你早就看透了王爷的心思呀!哈哈哈!如此硬仗,又怎能少了我这老搭档呢!”
许兴虎见吴麟应了,心中大喜,忙道:“既如此,那蒙毅与珺琪郡主之事可就全仰仗你了呀!”说罢,抱拳谢过吴麟,也不多留,起身便告辞离去,端的是行事干脆,一刻也不耽搁。
此刻,许兴虎只想着昨夜在史姑娘那儿找回了自信,今日早些回去,也好让那史姑娘瞧瞧自己尚还老当益壮……。
再回来说那秦王孟虎这边,孟虎正与几人骑着四匹骏马,出了燕京城南城门往南方而去。
只听孟虎回头大声喊道:“咱们悄悄去金陵,而后再往江南走上一遭,爷今儿个带你们微服私访去!”
谁料话音未落,前方忽地拦着六个骑着波斯马的娇俏女子,各个生得花容月貌,正是妙三姑、欧阳蕞、于兰馥、吴静秋、玉安和金碧云这六大金刚。
孟虎见状,不禁诧异道:“啊!王妃们怎的来了呀?”
只见那六个王妃皆是一脸幽怨之色,孟虎见状,赶忙赔笑道:“嘿嘿嘿,我不过是想着这三个异族小娘子在咱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带出去散散心罢了,并无别的意思呀,真真是如此呢!”。
正说着,身后的凯丽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孟虎回头问道:“凯丽,可是你出卖我?”
凯丽却娇笑着回道:“那自然呀,我的身子虽是对王爷忠诚,可我的心呀,却是向着我的主人蕞王妃的呢,王爷可莫要怪罪于我呀,咯咯咯!”
孟虎听了,无奈地拍了拍额头,叹道:“失算了!也太过草率了呀!”
无奈之下,只得妥协道:“去去去,都去吧!”
谁料话音刚落,又听得身后传来马车的声音,紧接着便是那让孟虎有些惧怕的声音传来:“王爷是打算丢下我们几个命苦的女人么?”却是裕清王妃来了。
接着,后面的马车中又传出李纤簌的声音:“想丢下我们姐妹,门儿都没有!”
再接着,第三辆马车里又传来甄贤凤的声音:“那王爷可是嫌弃凤儿年纪大了,要带着年轻的王妃远走高飞呀?”
孟虎一听,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心中暗叹:“我这是没事惹这些女王做甚呀!”要说这孟虎,也算是个有大本事的男子了,只是他对这整整二十个王妃皆是情深意重,平日里宠着爱着,真真儿是个宠妻狂魔呢,可要宠好这一众人等,那任务可不是一般的艰巨哟!
没得法子,孟虎只得高声道:“都去,都去!我的宝贝王妃们!”这一来,原本四人的队伍,因着凯丽这一“叛徒”,硬生生地变成了二十一人的豪华队伍了。
彼时正值深秋时节,天气渐凉,众人行了三日,这日,李纤簌忽感身体不适,众人便只好在夜晚寻了处地方安营扎寨。
妙三姑心急如焚,赶忙凑到马车前,那声音里满是急切与忧虑,目光紧紧盯着李纤簌那张略显苍白的面庞,轻声问道:“姑姑!您可还好吧?”
此时虽马车之内铺设了厚厚的棉被,欲抵挡那外界的寒意,可那深秋夜晚的凉风,却似那刁钻的小鬼,总能透过些许缝隙,悄无声息地钻进来,带来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李纤簌轻轻摇了摇头,声音疲惫而无力,缓缓说道:“这几日我总觉着身子不大舒坦,每日里皆是昏昏欲睡的,好似连一丝儿精神都提不起来呢。”话未说完,便又沉沉睡去了,那疲惫的模样,瞧着着实令人心生怜悯。
坐在一旁的孟虎,听闻爱妃如此不适,心中顿时慌乱起来,犹如那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他对这一众如花似玉的王妃们是何等的情深意重,尤其是这李纤簌,那可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儿。
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孟虎赶忙运起自己的内息,小心翼翼地沿着李纤簌的经络缓缓绕行,一心只想探知她这身子到底是怎生个状况。
哪曾想,当那内息在李纤簌体内游走之时,一抹不同寻常的气息,竟悄然闯入了他的感知之中。
那气息虽微弱,却透着一股子坚韧劲儿,恰似那破土而出的新芽,蕴含着无尽的希望与活力,竟是新生命的气息!
孟虎顿时心中大喜,那喜悦之情简直难以言表,险些便要笑出声来。
李纤簌被孟虎这异样的神情给惊着了,她疑惑地看着孟虎,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的光芒,轻声问道:“王爷,您这是何意呀?”
孟虎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缓声道:“我这一月的辛劳总算没白费呀!这孩子来得虽路途漫长,可到底还是来到了咱们身边呢。这可不就是咱与这孩子的缘分到了嘛,定是上天恩赐给咱们的最好礼物呀!”
李纤簌听闻此言,眼中顿时泛起了泪光。
这五年来,她心中一直有个难以释怀的结,便是始终未曾为王爷诞下子嗣呀。
如今,这新生命的到来,恰似那春日暖阳,一下子便将这心结给化开了,她的心中满是欣慰与感激之情呢。
“是的,咱们的缘分到了。”李纤簌轻声重复着孟虎的话,那声音里满是坚定与幸福。
她心里明白,这新生命的诞生,可不单单意味着家族的延续,更是承载着希望与未来的无限可能呀。
就在这当儿,马车外的寒风好似也通了人性,变得温柔起来了,轻轻地吹拂着马车的帘幕,仿佛也在为这对幸福的夫妻送上那最真挚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