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保护婴儿行动的失败,欧阳一鸣感到了深深的内疚和自责,然而,莲山市市安全局却有不同的看法,市局认为,欧阳一鸣在历次护婴行动中,都是最出色的,战果是巨大的。
大家一致认为,如果每次护婴行动都能毁掉一个超级机器人杀手,相信罪犯是受不了这样惨重的损失的。
在市局的支持下,青山医院变成了婴儿降生安全医院,专门保护新生婴儿的安全。
这样一来,不仅莲山市的孕妇全要到青山医院生儿育女,就是其他地方的孕妇们也要来青山医院,因为这里给她们一种安全感。
时间一长,青山医院和欧阳一鸣名声大噪,青山医院经常人满为患,繁重的护婴工作把欧阳一鸣忙得焦头烂额。
青山医院变成婴儿医院之后,欧阳一鸣绞尽脑汁进行了一系列防范措施,但是,因为新生儿太多,欧阳一鸣警力总是有限,所以,超级机器人杀手仍旧能屡屡得手,但是,超级机器人杀手没有一个能成功地逃离现场的。
欧阳一鸣对付超级机器人杀手的经验迅速在全国乃至世界传播,这使杀婴案的罪犯付出了巨大的损失。
经过对被害婴儿的研究、分析,欧阳一鸣找出了重点防御的办法,欧阳一鸣发现,死去的婴儿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死去的婴儿的父母大多是警察、军人以及罪犯等有暴力倾向的人。把保护的重点放在这些人的孩子身上,可以起到很好的保护作用。
欧阳一鸣的做法大大激怒了杀婴案的主犯。
一天,欧阳一鸣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有一个沙哑的声音在电话中威胁欧阳一鸣,让欧阳一鸣放聪明点,最后别再傻傻地保护那些该死的婴儿,否则,就要招来杀身之祸。那人还警告说,如果欧阳一鸣的防范措施再这么严密,他们只好伤及无辜,对怀孕中的母亲下手了。
欧阳一鸣接完电话后心头大震,欧阳一鸣并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神秘电话中警告的内容。
如果罪犯们对怀孕中的母亲下手,那就太难防范了。在漫长的孕期中,怎么能保护住这些母亲们的安全呢?而且,怎么能把所有的孕妇都在那么漫长的时间里保护好呢?
欧阳一鸣命令技术处抓紧追查神秘电话的来源,可是结果却令欧阳一鸣吃惊,这个电话根本查不到从什么地方打来的。
这真是令人奇怪,罪犯用什么技术隐藏了自己的电话切入方位呢?而且,经过电脑分析,那声音也根本不是人的声音,而是用电脑合成的。
为防万一,欧阳一鸣不得不把重点保护的对象集中起来,统一加派人手保护。然而,这样的效果并不大,在漫长的孕期中,有不少的孕妇惨遭杀害。
欧阳一鸣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因为毕竟孕妇是一个成人,她们不能像婴儿那样老呆在一个地方,她们还有各种需要。
超级机器人杀手已经开始针对对孕妇下毒手的消息迅速传开,这使众多的孕妇因为极度恐惧而不得不中止妊娠。这也不能怪孕妇们胆小,谁也不能拿着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呀,尤其是这些没有反抗能力的孕妇。
死亡威胁面前,没有孕妇敢再到青山医院生孩子。更多的孕妇是自动终止了妊娠,整个社会弥漫着一种沉重的绝望和哀伤。
欧阳一鸣面对着空荡荡的青山医院,感觉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严重打击。护婴行动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绝境。是呀,即使欧阳一鸣有能力把所有的孕妇保护起来,但是谁又能保证超级机器人杀手不会对所有的少女下毒手呢?即使能把所有的少女保护起来,那么,超级机器人向所有的人滥开杀戒呢?
在此情况下,欧阳一鸣不得不建议莲山市市政府,和其他地方一样,在没有找到绝对安全的办法下,在没有破获杀婴案之前,告诉市民,为了自己和婴儿的安全,新婚夫妇最好不要孩子。
为了减少损失,保护孕妇及婴儿的安全,莲山市政府只好采纳了欧阳一鸣的建议。当然,谁非要孩子不可的话,莲山市安全局仍有义务保护她们的安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世界上许多国家和地区这么做了。
面对着眼前的现状,心力交瘁的欧阳一鸣请了一个周的假休整自己,这是欧阳一鸣自当警察以来,第一次请这么长时间的假。
名义上是休假散心,然而,欧阳一鸣却哪儿也未去。欧阳一鸣躺在自己的床上,不吃不喝,不眠不睡,痴痴地思考着杀婴案的问题。欧阳一鸣已决定,如果想不出什么好办法,那么,欧阳一鸣宁愿死在自己的床上。
这种可怕的状态一直持续了三天,在第四天的早上,已经进入半昏迷半梦幻状态的欧阳一鸣猛地一骨碌爬起来。欧阳一鸣终于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但是,这个办法欧阳一鸣却谁也无法告诉,只有欧阳一鸣自己亲自实行。用这个办法,欧阳一鸣就可以弄明白如果让哪些被谋杀的孩子活下去,究竟会出现怎样的后果。如果弄清了这个,对于破获杀婴案将有重要的意义。
显然,这个办法对欧阳一鸣来说,具有巨大的奉献,万一出现问题,还要负责全部责任。这实在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兴奋的欧阳一鸣这才猛地觉出自己又累又饿又渴,多日的不眠不食已经让他疲惫饥饿,身体衰弱到了极点。
欧阳一鸣痛痛快快地饱餐了一顿,然后舒舒服服地冲了个热水浴,一头扎到床上,甜甜地睡了过去,当欧阳一鸣一觉醒来的时候,已是第六天的早晨了。
欧阳一鸣决定中断休假,提前一天上班。欧阳一鸣精神抖擞地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一路上,欧阳一鸣都高兴地主动地同部下打着招呼。
很明显,这些警员们对于欧阳一鸣的提前出现并没有表示出多大惊奇,看来他们知道,像欧阳一鸣这个把工作看成生命的人,是不可能安安稳稳地在家里呆足七天的。
欧阳一鸣坐在办公桌前,脑子里就在盘旋着欧阳一鸣绞尽脑汁想出的那个办法。这个办法能不能用呢?用了之后会有什么效果呢?
就在欧阳一鸣想得入迷的时候,欧阳一鸣面前的电话骤然响起来了,吓了欧阳一鸣一跳。欧阳一鸣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手下意识地伸出去,把电话拿起来,略微有些恼火地问:
“喂,是谁?”
“是我,李云帆。”
电话里传出一个低沉而深厚的男中音,使人一听就觉得有些威严。
欧阳一鸣立刻站起来,不好意思说:“噢,局长,怎么是您打电话?”
“怎么?我就不能给你这个大名鼎鼎的警界英雄打电话了?”莲山市市安全局的李局长笑着说:“是不是我不够资格呀?”
欧阳一鸣连忙说:“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您打电话,肯定有重要的事?”李局长说:“是吗?那也不见得!我就不能和你拉拉家常,聊天了?”
欧阳一鸣着急地说:“局长您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重要的任务,您就说吧!”
“好,”李局长高兴地说:“是个好消息。因为你出色的成绩,你已被联合国杀婴案专案局看中了,他们点名要调你去。你想不想去呀?”
“什么?”欧阳一鸣吃了一惊,这可是他从未想到的事。一时间,让他怎么回答?幸亏他机灵,忙说:“我无条件地服从组织上的安排!”
“哈哈,”李局长笑了,“这还差不多。告诉你,你不去也得去,这可是咱们警界的光荣,不光要去,还要好好地去干出个样儿,别给咱华夏警界丢脸!”
“是,我坚决完成任务!”欧阳一鸣高兴地说。
“好了,手续一会儿就送到你那儿,明天你就去联合国总部报道,祝你好运!”
李局长挂掉电话之后,欧阳一鸣就拿着话机兴奋不已。欧阳一鸣不知这对自己来说是个好消息还是个坏消息。但是,明天就去报到,欧阳一鸣已没有想这些的余地了。不管怎么说,有更好的机会在更大的范围里专门去和杀婴案的罪犯斗争,这一直是欧阳一鸣所热切期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