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睿渊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雌性的触碰反应会如此激烈。
他想,难道是因为这些年过度服用禁药克制欲望?
经过那些禁药的反复折磨,他已经无法像正常的雄性一样忍耐精神暴动。
而时韵的出现,犹如在这苦海之中把他及时的捞了出来。
因而他的身体、精神和基因,都高度地依赖着这个把他从禁药中解救出来的存在。
又或许是由于压抑了太久,那仅仅一次事发突然的抚慰根本不足够平息探精神中巨大的痛苦。
他的身体仍然在迫切的渴望着时韵的出现,渴望着她温柔的安抚,还有她……真正的抚慰。
严睿渊咬了咬牙,从这种痛苦中清醒过来。
又恢复了清冷的模样。
发放完试卷,他便带上门走了出去。
剩下的考生面面相觑,有人低声嘀咕道:
“听说严教授已经过了30岁,他居然还没有因为精神暴动而死,想必是有什么特殊的办法可以延长寿命吧?”
“毕竟他是帝国最顶尖的大佬,有什么特殊的待遇可以维持也是正常的。”
有的雄性却无不发酸的说:
“古往今来,能够在30岁之后还延长寿命的,可就只有严教授一个人。难道有什么能够延长寿命的办法,他却不分享给其他雄性吗?”
“我哥哥可也没有找到雌性,痛苦的死去!”
“你别说了,这种私密的方法是不可能说出来的,说不定是违反法律的。”
那个雄性被身旁的雄性暗示了一下,于是只能愤愤不平,却不敢再说了。
时韵心头一跳,想起在严睿渊的悬浮艇里看到等等那些针管和药品。
还有严睿渊苍白凌乱中,带着一丝病态嫣红的脸庞。
他似乎真的有可能……
那难道,服用那些克制的药品是违反法律的吗?
时韵心事重重地做完了试题,这些题都非常简单,就是一些古地球文字应用,比幼儿园的难度还不如。
她很快就刷刷写完了放下笔,回头看了看合上的门外,有点担心严教授怎么样了。
周围的雌性察觉到她这么早就放下笔,心中的轻蔑更深了。
古地球文字是最难的学科,大家都要抓耳挠腮的想好一会儿才能勉强填出来一两个。
那些做的快的,基本上就是直接放弃了这门科目。
连努力都不努力,居然还想来考进军校。
就是这些好吃懒做只有一张美貌的雌性败坏了整个雌性种族的格调。
时韵实在是觉得严睿渊的状态不太正常,题写完之后就提前交卷了。
一个狼族雌性坚持到了最后,才把卷子做完。中途看了时韵一眼,露出不屑的冷笑。
这么迫不及待就想去攀上严教授,看来这才是她的目的吧。
其他的地方,这样的雌性根本没有资格跟严教授这样的顶级大咖见面。
她低声说:“那个娇弱的雌性,绝对是出去找严教授了,等着吧,不出几分钟她就会被严教授严厉地斥骂,然后赶回来,说不定取消考试成绩都有可能!”
“当然了,她有没有考试成绩还不一定呢。”
时韵离开了考场,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严睿渊的踪迹。她最后想起来自己已经和他匹配过,于是动用了自己的能源核。
她并不知道她有一丝的精神力量留在了严睿渊的体内,只要她一发动开始寻找,严睿渊体内就会开始剧烈的震颤共鸣,刚刚的反应更加严重。
在楼道的角落里,严睿渊吃力地屈膝靠墙坐下来。
周围没有任何人,阴影遮着他的脸,他浑身都是冷汗,脸色苍白。
怎么会被雌性掣肘成这样?
严睿渊不敢想,如果以后的日子里他都会这样渴望雌性的话,那他要怎么继续独自活下去。
由于他自身的性格和对雌性的防备,还有和沈周焰的关系,他答应了沈周焰的,不会和他有任何竞争,严睿渊注定是不能也不会靠近时韵的。
可就在这时,他在水深火热的煎熬中,突然又浑身颤抖了一下。
他感觉到精神中那一丝水蓝色的温柔气息开始寻找他,和他共鸣,震颤纠缠。
严睿渊浑身顿了一下,忽然抬起头来。
只看见忽明忽暗的前方,有一道娇小的雌性身影走了进来,靠近他。
时韵的手按在胸口,十分担心地看见他坐在这里。
“严……严教授?”
时韵试探道,由于刚才严睿渊排斥她的接触,所以时韵并没有直接上前扶起他,而是隔了一段距离就这么观察着。
却不知道她的声音和欲靠近又不靠近的距离,正让这个男人陷入了更深的煎熬。
听见时韵向前试探的脚步声,男人浑身紧绷了起来。
“别……别过来。”
时韵又顿住了,她担心地看着严睿渊。
心想,难道他真的是因为药品用的太多,所以那一次抚慰也起不了作用?
小人类明明在那一次抚慰之后都已经长时间的平静下来了呀。
她小心的问:“严教授,你现在需要安抚吗?”
不知道是哪个词让男人浑身一颤,犹如受到了电击一般。
他的拳头攥紧,青筋突起在手背上,血色浮现在苍白的手指。
他的大脑几乎爆炸,明明平日里承担了这个星系最多的知识量的大脑,可以毫无负担地精密运转,可是到了此刻他却连时韵的一句话都扛不住,无法仔细地思考。
时韵担心他在考场里发生什么暴动,已经悄悄的将能源核凝聚在了手心里,准备如果他再次暴动的话就把他捆起来。
可是就随着时韵的接近,严睿渊却突然像是突破了什么束缚,再也不被那牢笼桎梏住。
时韵雌性的熟悉气息靠近他的鼻尖,他已经只能闻到这个味道,脑海中已经丧失了对整个世界的记忆和观察。
时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个男人抓住了手。
而后拦腰抱在了怀中。
她一惊,已经坐在了严睿渊的腿上!
儒雅清冷的教授,此刻白色的衬衫袖口卷到手肘,衣襟半开,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神色,头发微微遮住眼睛,时韵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可是他的大手僵硬而又坚持地,按在了时韵的脊背上。
他冷松般的气息靠近。
微弱的,卑微的,甚至带着恳求。
他的嘴唇,缓缓发颤着,印在了时韵的嘴唇上。
恳求声,就这样模糊暧昧地传来。
“尊贵的雌性。”
“请您……抚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