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吗?我都三年没怀了,就这一晚,能怀上吗?”
姚莹莹已经对此不抱太大的希望了。
“会的!肯定会怀的!”
方子涵肯定的点头,不管会不会怀,她们现在也只能等。
如果能怀上最好,要是不行...........
方子涵也没想好要怎么办。
两人又商议到深夜,这才各自散去。
好在她们两人是被关在望月居里,而不是柴房,不至于受冷受冻。
姚莹莹躺在床榻上,抱着被子。
这被子还是白天那床。
早上萧景疏醒来后,就宣了府医来检查饭菜,诊脉。
之后就命人把姚莹莹禁足了。
姚莹莹床榻上的锦被和床单,都还没有来得及更换。
现在那床单锦被上,还有两人昨晚那疯狂的一夜,留下来的痕迹。
点点斑驳,片片狼藉。
空气中还散发着一种特殊的味道。
“呜呜呜..........”
姚莹莹抱着被子,忍不住再次哭了起来。
红肿的眼睛,只留下一条缝。
她哭着哭着,就忍不住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吸取着被子上那独属于她和萧景疏的气息,她的心里更是一阵一阵的抽痛。
呜呜呜.........
景疏哥哥怎么对她这么狠的心。
他怎么可以不要她?
她在这个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啊,他怎么可以丢下她?
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呜呜呜........
姚莹莹哭得很惨,呜咽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飘散在夜晚里。
方子涵睡在自己的房间里,她担惊受怕了一天,正准备睡着。
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吓得她立马就醒了!
脑子都清醒了几分。
当分辨出来那哭声是从正屋传来的,是姚莹莹的哭声后,方子涵烦躁的扯着被子捂着耳朵。
压低着声音,悄悄骂了几句。
“啊啊啊啊!烦死了!哭什么哭啊!”
“一天天的就知道哭!真是无语死了,还让不让人睡啊!”
真是讨厌!
还是女主呢!
就这心理素质?
也太差劲了!
方子涵无语的撇撇嘴后,按耐着心里的烦躁,闭着眼睛蒙着头就睡过去了。
茗香苑。
权黛儿醒了之后,透过床帐看到外面的天色,还不算亮,就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子,继续睡个回笼觉。
她不想早起,每日只想睡到没有起床气了,再起来。
现在世子妃姚莹莹,被关了禁足,初一十五不用她去请安。
婆母程氏那边,昨天她刚去,现在也没到初一十五,不用过去请安。
萧景疏一大早起来后,洗漱更衣,喝过药后,就要出门当值了。
只是他在出门前,脚步一转去了权黛儿的院子。
当得知权黛儿还没起来时,他也没进去打扰,而是定定的站在房门外,看了好一会。
才带着砚书走了。
走时还吩咐院里的丫鬟,不用跟她说,他来过。
他只是想来看看她。
出门前来这看上一眼,就算没能见到她,只是隔着门板看上一眼,他也安心了。
可以安心去当值了。
萧景疏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对姚莹莹的时候,没有这种感觉。
姚莹莹性子热烈,跟权黛儿的性子完全不一样。
权黛儿是花,她就像那富贵的芙蓉花一般,让他想要靠近,又心生怯意。
想要采摘,拿在手中把玩,又不敢,更是不舍。
舍不得伤害她,舍不得看她伤心难过。
好在昨日的事已经过去了,黛儿并没有伤心难过,也没有吃他的醋,生他的气。
甚至还送了他一张帕子。
萧景疏嘴角含笑,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来一张帕子。
帕子被叠得整整齐齐。
从萧景疏怀里拿出来时,还带着他身上的体温。
“黛儿.........”
萧景疏轻轻的,抚摸着帕子上绣的荷花莲蓬。
这是黛儿给他绣的,一针一线,亲自绣的。
还是莲蓬。
多子多福..........
萧景疏回想着权黛儿曾经说过的,莲蓬代表的含义。
这是不是说明,黛儿想给他生孩子了?
那他、也不是不可以接纳、宠幸她。
没有了姚莹莹这个阻碍,他想何时宠幸权黛儿,都是他的意愿,没有人可以指责他,阻止他。
萧景疏眼眸变得幽深晦涩,拿着帕子的手缓缓的收紧。
跟在萧景疏旁边的砚书,莫名感觉到世子爷的气息不太对劲,有点怪怪的。
他忍不住悄悄伸手,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他一抬头就看到萧景疏手上,拿着一张帕子。
他知道,那是小少夫人给的,特地送给世子爷的。
只是没想到,世子爷竟然这么喜欢,连出门当值时,都忍不住拿出来看看。
世子爷对小少夫人,真是爱得深沉!
一连三天,姚莹莹都没能等来萧景疏,甚至连他身边的砚书的身影,也没能等来。
她就知道,萧景疏是真的不爱她了。
以前的景疏哥哥,是不会舍得这么多天不理她的。
呵呵.........男人的感情,还真是短暂。
姚莹莹对萧景疏的最后一点感情,彻底的消散了。
景疏哥哥,既然你这么狠的心,那就怪不得我了。
姚莹莹已经决定了,等她找到机会逃出去,就不回王府了。
既然萧景疏不爱她了,那她就找一个爱她的男人!
京郊。
圆阳湖。
此处是京郊最大的一个游湖场,京中许多公子小姐,都喜欢来这里游湖。
船上不仅可以吟诗作对,还能喝酒寻乐。
还有专门的游船,在湖上、岸边弹奏吹曲,翩翩起舞。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热闹极了。
权黛儿特地约了沈秋韵,相伴来了这里。
“走,我们到船上去。”
权黛儿早已定了船,和沈秋韵相携着带着丫鬟,上了船。
船上都是自己人,权黛儿坐在船舱里,靠着窗子,往外看。
“秋韵,一会请你看一出好戏。”
这是权黛儿特意安排布置的,针对柳长新的一出好戏。
一个断袖的骗婚男,还想娶她秋韵姐姐?
哼。
她让他谁都娶不到!
让京中的女子都知道,柳长新是一个喜欢男人,好男风的人。
看看还有谁家敢把姑娘,往柳家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