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初始定义为路,后延伸成宇宙依以运行的规律,世间万物的存在皆归其现象的显化,生而为造化,死则为毁灭......”
“《易经·系辞》(上)有载‘一阴一阳之谓道’,若依此意,天地为一,分化天道与地道;”
“《易经·说卦》亦有载‘立天之道,日阴与阳;立地之道,日柔与刚’,阴阳属性,柔刚属质,性与质为一亦可称道;”
“人道于天地之道而言,是为大道尚小的一个显化......”
夕阳下的一处茅屋中,众人正襟危坐,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长盘坐在蒲团上正神采奕奕地讲解着自身体悟。
众人时而困惑不解,时而茅塞顿开。
待夜星璀璨,罗列于群山之顶,众人才迟迟散去。
同吴云子回道观后,秦川一夜无眠,次日早课结束后便拜别了众位道长,离开了太平观。一路颠簸,秦川驱车再次来到太白山处——老道长的道场脚下。
徒步上山,来到老道长的院门口礼貌问候道:“弟子秦川,特地前来拜访仙长。”
不多时,老道长从屋内走出,看到来人后说道:“进来吧,不知秦施主所为何来啊?”
“昨晚听仙长讲经,弟子受益匪浅,今特来还恩。”秦川正声说道。
老道长不禁多看了秦川一眼,笑问道:“那秦施主准备如何还恩呐?”
“做饭烧水,打扫擦灰;如有其他,竭力而为。”有着在太平观做义工的经验,秦川对答道。
没有想象中的被拒,老道长欣然应允了秦川所谓的还恩;修道亦修心,心明亦道大,从这一点上,老道长很看好秦川的心境。
接下来的日子,秦川恪守本分,一丝不苟地完成自己所谓的工作;余暇之时,秦川与老道长谈笑风生,将自己想拜师学艺的事迹也都说与老道长听;老道长闻言也只是抚须而笑,不曾说什么,自己修道至今,法侣财地师不也不全嘛。
“今晚你便下山去吧,不必再来了。”老道长对秦川吩咐道。
秦川不解,随即想到吴云子说起过老道长一周后即将羽化,而明天便是一周的最后一天,秦川不由有些伤悲与不舍,说道:“仙长,您明天不会真的羽化吧?”
“生死一事,多说无益;日出日落,春去冬来,不必执念于此,该来该走,皆有定数。”老道长此时像极了一位老爷爷在宽慰自己孙子一般慈爱。
似有不甘,秦川不得已从口袋中掏出了秘钥紫光葫芦,微步上前向老道长开始介绍临重都的时间流速以及其神秘规则运行,以此说服老道长注册临重都。
老道长看了看紫光葫芦又摇了摇头。
无奈,秦川转念谎称道:“仙长,这临重都的道好像要比我们现在这个世界的更加完整,不信你瞧一眼,一眼便知!”
“道长存,存于万物,那老道不妨一观。”老道长手握紫光葫芦,在秦川的陪同下注册并降临临重都。
“果真妙哉,同现实无异!”老道长罕见有意外的表情,环顾四周后, 老道长发现了在床榻上陷入沉睡的苏璃,向秦川问道:“这是?”
“仙长,她叫苏璃,现在应该正上课。”秦川上前解释道,说着又把自己和苏璃如何相遇又如何修建这座洞府的事一起说给了老道长。
说完,秦川便引老道长走出洞府,现实的白天刚好是临重都的冬春交替,洞府外一片银装素裹,只有瀑布坠落深潭的声音划破着寂静。
“妙哉,灵气充沛的一处佳地,老道甚至感知到了体内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老道长犹如身至圣境,赞不绝口。
担心丛林白雪下隐藏未知的危险,秦川与老道长便准备折身返回洞中。在离洞口还有三步时,秦川则快步上前,用手扫掉积雪,将“水帘道府”四字显露出来。
老道长看在眼里没有说什么,两人回到洞中便下线回到了现实世界。
“仙长,我无憾了。”秦川向老道长作揖,告别离去。
......
两日后,秦川再次驾车回到太白山停车处。
此时的太白山陆陆续续有离去身着法袍的道长,秦川不敢乱猜,忙忍着慌乱快速上山来到老道长的院前,只是无法近前,因为做法事的道长还未完全离去。
“秦川,你怎么在这?”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秦川的追思。
秦川转身看去,“吴云子,你怎么在这?”见是吴云子,秦川反问道。
“真机子仙师羽化西去,我跟随师父前来行法事。”吴云子回答道。
“真机子?”秦川内心不禁有些窃喜,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是啊,前几天晚上我们还曾结伴一起来听他的讲道,你忘了?”吴云子疑问道。
秦川顿时伤从悲来,告别吴云子,垂头丧气地朝太白山上走去。
群山依旧,太白在此,可听闻那几日秦川与老道长哈哈爽朗的笑声?
......
当晚,秦川驾驶“行者”离开了这片山,没有回头地钻进了城市钢筋水泥浇筑的“城堡”里。吃了晚餐,订了酒店,洗了上床,该给苏璃一个答复去了。
“临重都,我来了,对不起,苏璃。”秦川合住了双眼。
再次睁开眼时,却陡然发现苏璃身旁还有另外一个人,秦川急了,忙跑过去准备做些什么,“仙长?你没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