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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我考上了。”

“状元及第,我是状元。”

“日后你就是状元夫人了。”

解洄州轻抚着牌位,眼中满是缱绻。

等游街过后,他就选一个好日子,将她风光娶回去。

“状元爷,这状元袍可还合身?

等解洄州开门出来之后,总管太监才上前问。

这可是状元郎,顺利些,日后会位极人臣。

总管太监李善在宫里摸爬滚打了许多年,他知道,这会和人交好准没错。

“嗯。”

解洄州面色淡淡,他并不理会总管太监眼中的欲言又止。

“状元府如今还在修缮,还得委屈解公子一段时日。”

李善琢磨道,眼睛总有意无意地瞥向解洄州的后背。

可惜,解洄州穿了衣服,他什么都看不见。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道疤痕先入为主了,如今他再看解洄州,总觉得他像极了皇上。

他会是失踪已久的六皇子吗?

那道疤痕,实在太像了。

李善原本还想问那道伤疤的事情,但见人面色不好,瞬间不敢问了。

说来,这是人家的私事。

“既然如此,奴才就先告退了。”

“四月十四,还请解公子莫忘了穿上状元袍游街。”

这是圣上的恩典。

解洄州依旧面色淡淡,他什么都没说,只点了头。

若是旁人敢如此,李善早就心中充满怒意了。

好歹他是总管太监,跟了皇上几十年,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谁敢不给他面子?

谁见了他不是巴结着?

可偏偏这个解洄州像极了皇上,身上还有一道像极了六皇子的疤痕。

李善不敢轻易得罪人。

谁不知道,那六皇子的母妃刘皇贵妃是皇上的心尖宠?

刘皇贵妃死去多年,皇上还夜夜看着她的画像入睡。

旁人不知道,李善对此一清二楚。

从客栈出来,李善心中的猜测越发坚定了几分。

若这状元郎就是六皇子,那这宫里怕是要闹翻天了。

解洄州不知道人的想法,他看着人走了之后也出门了。

他要去寺庙上香。

……

这一日,秦霜梨刚刚睡醒就借着要去庙里给蓝氏祈福出府了。

她觉得自己闷在府中太久了,得出去走走了。

最近她的腿总抽抽的,她突然有些害怕,所以想着出门给自己腹中的孩子祈福。

“小姐不是说最近不能出门吗?”

绿竹想不通,小姐不怕遇见解公子了吗?

“这你就不懂了。”

“解洄州一个男子,他不爱去寺庙。”

寺庙大多女子去,像解洄州这样的人,他根本不信神佛。

所以秦霜梨很放心,她在庙里绝对不会遇上解洄州的。

“那奴婢马上让车夫备马。”

能出去走走,绿竹也开心。

她到底也只是一个小姑娘。

“嗯。”

秦霜梨又看了一会话本,等着绿竹安排好一切来找她。

很快,主仆二人就往城郊的潞安寺去了。

一路上风景宜人,秦霜梨的心情都好了许多。

半个时辰之后,她们到了寺庙门口。

为了以防万一,下了马车之后,她们都戴上了面纱。

这样就算遇见解洄州也不怕了。

秦霜梨和人一起去了大殿,那供奉着佛祖。

“小姐,我们今日来对了。”

绿竹不喜欢人太多,今日一眼望去,一个香客都没有。

“嗯,我们快去上香。”

主仆二人一起进了大殿。

让她们意外的是,今日还是有香客的。

只见佛祖佛像前的蒲团上跟前跪着一个人,还是个男子。

“小姐,我们待会进来?”

女子和男子,不可共处一室。

这若是被旁人看见了,名声都要被毁了。

“嗯。”

秦霜梨也不想惹出什么流言蜚语,她转身就要走。

可下一刻,她就呆住了。

不对,这男子背影看着怎么那么熟悉?

就好像是……解……洄州?

少女的手瞬间一紧。

不……不是吧?

“小姐,怎么了?”

绿竹发现人站不稳,忙扶住她。

“绿竹,快走。”

秦霜梨压低声音,指尖轻轻敲着她的手,示意她扶着她快走。

可不等绿竹扶着她走,跪着的人已经起身了。

“……”。

秦霜梨瞬间低下了头,绿竹这会也反应过来了。

那怎么是……解公子?

解公子怎么会在庙中?

天啊,要怎么办?

今日是真的不宜出门。

绿竹也赶忙低着头:“夫人是不是不舒服?”

“奴婢扶您去找方丈。”

绿竹很聪明,她还特意变了声音。

秦霜梨偷偷在心中为了她捏了把汗,也不知道解洄州有没有认出她们来?

解洄州一下子就认出了眼前的女子就是那个像阿梨的女子,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阿梨就站在他的面前。

解洄州看向了她的脸,却发现她戴了面纱。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她高高隆起的肚子。

她有孕了?

那她更不是阿梨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连她的婢女都觉得熟悉。

他记得阿梨之前也有一个婢女?唤……

唤什么他倒是忘记了。

除了阿梨的事,旁人的事,他从未放在心上。

这真的是巧合吗?

解洄州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指尖攥紧。

后来,他到底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他还是不要再做梦了,阿梨已经死了。

她不可能会大着肚子站在他面前。

解洄州再一次自嘲地笑了笑。

秦霜梨一开始见人的脚步动了,她还以为他要来拆穿她了,谁知道人就这样离开了。

他走了。

他没认出她来?

绿竹也松了一口气。

“小姐,我们还上香吗?”

现在是不是应该离开?

“上。”

来都来了,而且她们还戴着面纱,解洄州都没有认出她们,不怕。

“奴婢去点香。”

绿竹的手都还在发抖。

还好,解公子没有认出她们。

秦霜梨跪着上香,她不知道,身后有一双眼睛牢牢地锁住她。

那道视线落在她的后腰处,久久没离开。

解洄州站在暗处,眸中晦涩不明。

这个妇人的肚子起码七八个月大了,并不是他的阿梨。

是他疯了,总将人看成了阿梨。

解洄州皱眉,他唾弃自己。

可是,他实在太想阿梨。

他今日来给佛祖上香,给阿梨祈福。

愿这世间真的有轮回之说,他下辈子,还想和阿梨做一回夫妻。

解洄州又在暗处站了一会之后才离开。

秦霜梨上完香之后就出了大殿。

她的面纱不敢拿下来半分,连头都不敢高抬。

太憋屈了。

“小姐,我们回府?”

这会看不见解公子的身影,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嗯。”

看来,她还是得等解洄州死了之后才出府。

再被解洄州吓几次,她怕孩子都要吓没了。

马车咕噜咕噜地跑下山,此时的解洄州,正站在寺庙前,他看着马车走远。

若他的阿梨还在就好了。

若阿梨还在,或许她也怀孕了。

可惜,她不在了。

……

转眼到了四月十四,状元游街这日。

解洄州换上红色的状元袍,他随着宫人进宫谢恩。

李善朝他走来:“解公子,皇上有请。”

解洄州不知道皇帝召见他做什么,他只知道,他很烦。

他只想快点完成游街任务,然后回扬州。

他想去阿梨的墓地瞧瞧。

她的尸身在那,他想要把她的尸身迁回燕京。

等状元府修缮完,他就将葬在府中后面的假山。

可圣上之令,他不得不从。

可让解洄州没想到是,皇帝会让他脱衣服。

“……”。

这是要做什么?

“恕难从命。”

他不脱。

奇怪的是,皇帝也没生气。

当今圣上不过年过半百,两鬓早已斑白。

“你是扬州人士?”

“自小在扬州长大?”

皇帝问起了他的过去。

解洄州不解,但还是点头,他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皇宫里的人是不是都很奇怪?

上次那个总管太监也想看他的后背。

皇帝该不会也想看他的后背?

解洄州很聪明,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皇家秘辛。

他该不会和宫里有什么关系?

那上次派人追杀他的,又会是谁?

“洄州这个名字,谁帮你起的?”

“很好听。”往常充满威严的皇帝,此刻像是一个慈祥的老父亲。

他在夸一个臣子的名字好听。

解洄州的眉头皱得发紧,心中的预感越发强烈了。

他从前听闻,皇上的六皇子刚刚出生就失踪了,遍寻十几年也没找到。

天下人都当六皇子早亡。

如今……

解洄州突然有一个猜测……皇帝该不会以为他是六皇子?

他怎么可能是六皇子?

解洄州也不愿当什么六皇子。

“将你的衣服脱下。”

“朕只看一眼。”

皇帝不愿发脾气,这或许是他寻了十几年的儿子。

最后,解洄州还是脱下了衣服。

他的后背满是伤痕,一大片烧伤的痕迹。

而就在他的左肩上,印着一个特殊符号。

皇帝眼睛都瞪大了几分。

这……这……

这就是刘宣当初死前告诉他的符号。

她说:“陛下,臣妾没能护住我们的皇儿。”

“臣妾在皇儿的肩上刺了独独属于我们的印记。”

“日后你瞧见了他,他就是我们的六皇子。”

那时候皇后善妒,趁着皇帝去秋猎时,对刘皇贵妃下了手。

害得刘皇贵妃差点难产胎死腹中。

好在有心腹抱着孩子出了宫,孩子才没和刘皇贵妃一起丧失火海。

可这心腹一走就是十几年,谁也不知道孩子去了哪里。

“这……”

皇帝的指尖有些许颤抖,他已经确定了。

这今科状元,就是他寻了多年的皇儿。

解洄州见人这般,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了几分。

后来,事情果真如他所料的那样。

“你是六皇子。”

“朕的皇儿。”

“朕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但这是事实。”

皇帝是这样和他说的,解洄州直接沉默。

他不想当什么六皇子,他只想当一个普通人,只想和阿梨厮守终生。

他说过要娶阿梨当状元夫人的。

“朕给你一些时日考虑清楚。”

“从此刻起,你不能再露面。”

最好就是宣布今科状元暴毙。

宫里尔虞我诈,再让有心人知道他的身份,怕是危险。

“臣不愿。”

解洄州直接拒绝。

他只想风光娶阿梨,然后在自缢。

他让阿梨等太久了。

她该要怨他了。

“放肆。”

“你是朕的皇子。”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听朕的话。”

皇帝有些激动,他说一不二。

暂时让他不要露面也是为了保护他。

他怎么不懂朕的苦心呢?

看过这个印记的太监早已杖毙,可谁能清楚消息有没有泄露出去?

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先藏一段时日。

待时机成熟,他再让他认祖归宗。

解洄州还是那个答案,他不愿。

可皇帝不管他愿不愿,他让人将他看管了起来。

这也就导致状元游街当天,只有榜眼和探花,状元郎不见了。

没两天就有消息传出,状元郎突发疾病,暴毙了。

……

秦霜梨一直注意着外面的消息,听到状元郎死了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难过。

她愣了好久,后来她松了一口气。

终于死了。

她也自由了。

“小姐,我们要给解公子烧纸钱吗?”

绿竹悄声问,她早就备好了。

“嗯。”

“拿来吧,她现在先烧些给他。”

此后,她和他,就再无干系了。

“解洄州,走好些。”

“下辈子不要做短命鬼了。”

这辈子的命怎么就那么短呢?

少女给他烧了好一些,好在苏子固不在,她做这些也没人问没人管。

“小姐休息一会吧。”

要是被烟呛着,要不舒服了。

“嗯。”

烧完纸钱,少女的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

终于解决了一桩大事,怎能不开心?

蓝氏怕是也要撑不下去了。

呀!每一件都能让她开心。

“呕。”

可能是开心过头了,少女突然干呕了起来。

“怎么还害喜了?”

不是说月份大就不会害喜了吗?

“没事,给我倒杯茶来。”

秦霜梨也不知道为什么还会害喜,她难受极了。

看来,乐极生悲是真的。

又过了几日,宫中突然有了点风声。

貌似圣上找到遗落民间的六皇子了。

“六皇子?”

“圣上还有一个六皇子?”

秦霜梨很惊讶,彼时她在嗑着瓜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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