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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哄阴湿夫君生子后离开!他强夺 > 第49章 带孩子嫁给别人:阿梨要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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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带孩子嫁给别人:阿梨要出嫁了

阿梨死后第十天,解洄州蛊毒发作,他打算自缢于茅草屋内。

然,临死前,他被杨康发现了。

他这辈子也从未求过别人,唯有的一次,他求阿梨莫要嫁给杨康。

这一次,他求杨康在他死后将和葬在阿梨身边。

他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走。

“洄州兄,你如何了?”

杨康看不见,他只能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

他甚至不敢去触碰解洄州。

解洄州没有回应他,他能感受到体内的蛊虫正在发狂,它们在啃食他的内脏,喝他的血。

他想,他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

“我去找大夫。”

杨康迟迟没听到人的回应,越发着急了。

他踉跄地跑了出去,没成想,他直接摔在了门口。

解洄州喊住了他:“不……必。”

大夫治不好他的。

大夫连他的阿梨都治不好,又如何能治得好他?

“洄州兄,你等等。”

“你可不能出事,你想想阿梨姑娘,她若知道你死了,她定要难过的。”

“我一个瞎子,又如何能将你葬在阿梨姑娘身边?”

杨康手脚都在发抖,他不知道解洄州如今到底怎么样了。

解洄州听着他的话,自是也想到了阿梨。

对啊,他若死了,阿梨定要难过了。

她那么爱他,那么喜欢他,若是知道他也死了,她定要啼哭不止了。

可那又如何呢?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心她一个人走黄泉路。

就算她怪他,他也认了。

来世,他们还做夫妻,他再和她生一个孩子。

生一个她喜欢的孩子。

“杨康,我此生只求你这件事。”

一定要将他和阿梨葬在一处,不然,他死也不会瞑目的。

“我不要。”

“你若要死,就死远点。”

“我不会帮你葬在阿梨姑娘旁处的。”

“不仅如此,解洄州,你抢了我杨康的妻,我还没与你算呢!”

“你死了更好,等你死了,我就将阿梨姑娘的墓碑拆了换新的。”

“上面就写四个大字——杨康之妻。”

杨康不过一个书生,他此刻被吓到六神无主了,他的眼中都有了泪水。

死人,谁不怕呢?

解洄州要被杨康气死了。

杨康敢辱阿梨,他就算死也拉他陪葬。

阿梨是他解洄州的妻子,什么时候轮得到他杨康了?

“嘶。”

体内的蛊毒在不断发作,解洄州浑身都疼,疼得他要死了。

他捂住胸口,下一刻,没忍住吐出了一口血。

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对他下如此狠毒的手。

究竟是谁要他的命?给他下这么歹毒的蛊。

“洄州兄,你忘记你答应阿梨姑娘的事情了吗?”

“阿梨姑娘说过,她想做状元夫人。”

“洄州兄连这个小心愿都无法满足阿梨姑娘吗?”

“若洄州兄日后高中状元,阿梨姑娘的墓碑便能翻新,她的牌位上写着的便是她心心念念的状元夫人。”

杨康说着,他摸黑往前。

“洄州兄当真要让阿梨姑娘失望吗?”

“我带你去医馆?”

最后一句,他在试探解洄州,试探他还想不想活着。

解洄州好像被劝住了一般,他没再开口拒绝什么。

是啊,阿梨想当状元夫人。

他此前也答应过养父,要给他挣门楣。

罢了,等他让阿梨当上状元夫人之后,他再死。

阿梨,她定要再等等他。

可他还是没跟杨康一起走。

他这蛊毒,寻常人又如何能解的了?

熬得过就算了,熬不过,也就那样了。

解洄州将杨康赶走,他一个人蜷缩在阴暗角落处,他的指尖攥紧。

太痛了,浑身像是被火烧一般的疼,被针扎那般的刺。

蛊毒让他发狂,他很快就失去了理智。

才搭建不久的茅草屋,一下子就坍塌了。

能毁掉的东西都被解洄州毁了,只有那块属于阿梨的牌位,被他牢牢地抱在怀中。

“阿梨。”

他呢喃着这两个字,身上多了许多划痕。

只有将自己弄得浑身是伤,他才不会那么痛苦。

地上,是还沾着血的匕首。

阿梨现在,会不会也在想他呢?

再等等,等他拿下魁首,风光的将她娶进门,让她当状元夫人,他就去陪她。

这是阿梨的遗愿,他定要帮她实现。

所以,解洄州想,他还不能死。

即使他现在活着很痛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体内的蛊虫终于安静了。

解洄州也晕死过去了,他的鼻息微弱,就快死了。

他就那样躺在废墟中,周围都是血。

杨康跑了许久,他也终于将大夫寻来了。

……

另一边的秦霜梨,她最近的情况并不好。

“小姐还想吐吗?”

绿竹都要愁怀了。

“想。”

秦霜梨面色很白,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晕船还是害喜了。

“那该怎么办?”

她们在船上,什么东西都买不到。

“倒杯水来。”

秦霜梨捂着胸口,她整个人难受得要命。

“小姐快喝。”

绿竹忙将水递给她,脸上满是担心。

小姐若是晕船还好,若是害喜,那该怎么办?

她们都没有经验。

“小姐好些了吗?”

秦霜梨点头,喝了水,确实好些了。

“我再休息一会。”

“别让人来打扰我。”

少女面色发白,心头还觉得恶心。

她感觉还想吐。

好一会之后,秦霜梨可怜兮兮地睁开眼睛。

“绿竹,我想吃酸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间很想吃酸杏,一想到酸杏,她的心都痒起来了。

“可小姐,我们没有酸杏呀。”

怎么办?

绿竹着急起来,还有什么东西可以代替酸杏呢?

小姐定是害喜了,不然怎么会想吃酸杏呢?

民间还传酸儿辣女, 小姐的肚中,该不会是小公子吧?

秦霜梨似乎也想到了这个传说,她愣了一会。

应该不会吧?

虽然男女无所谓,但她更想要一个女儿。

女儿像她多一些才不会被人拆穿。

“对了小姐,奴婢可以用醋腌制些水果。”

“或许有用。”

这样,小姐就不用吐了。

“好,你快去试试。”

“若有人问,你就说我晕船。”

秦霜梨目送绿竹离开之后才垂眸看向自己的肚子。

若里面真的是一个男孩,还长得像解洄州,该怎么办?

这可不行,希望孩子不论男孩女孩,都长得像她。

这会,她突然又思考起了一个问题。

解洄州现在在做什么?

他应该没有因为她的“死”难过吧?

不过也不一定,他或许会难过一两天?

无论他难过几天,都不关她的事情了。

解洄州明年四月就要死了。

秦霜梨将有关解洄州的一切摒弃,她眼巴巴地等着绿竹回来。

她真的好想吃酸酸的东西。

后来,绿竹将东西带来了。

可能是腌制的时间不够,东西还没有入味,秦霜梨吃了两个就不吃了。

她还是想吃酸杏。

“小姐再熬三天,我们就可以下船了。”

她们就要到燕京了。

“嗯。”

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秦霜梨郁闷了几分,窝在床上看起话本。

而解洄州那边,他这一昏睡,又昏了整整一天。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隔天早上了。

杨康听见声音,他摸黑去给人倒了一杯水。

“洄州兄,你醒了?”

杨康的声音带着欢喜,解洄州没有接他的话。

男人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他身上扎满了针。

“小郎君,你终于醒了?”

瞎眼大夫从门外走了进来,他过来收针。

他行医多年,就算看不见,他也知道他的针扎在哪里。

“你中了蛊。”

“你怎么得罪皇室的人了?”

老大夫那双死鱼般的眼睛盯着他,语气带着试探。

解洄州这才知道,原来他的蛊,是皇室的人给他下的?

为什么?

他和皇室,并没有仇恨。

这个瞎眼大夫又是谁?他怎么知道这蛊毒来自皇室?

解洄州心思缜密,立即猜到瞎眼大夫或许有不为人知的过去。

“老夫少时博览群书,书上记载,此蛊乃轩辕家独门蛊毒,失传多年。”

“没想到你身上会中此蛊毒。 ”

瞎眼大夫的话,解洄州并不信。

若是独门绝学,又如何会记载在书上?

“小郎君想活吗?”

“我可以救你。”

“但我有一个条件。”

瞎眼大夫突然这样说。

解洄州抿唇,他思考着这个问题。

他想活吗?

他并不想活,可他答应过阿梨,要让她做状元夫人的。

所以,他得活着。

“好。”

他答应他的条件。

“你不问我有什么条件?”

老大夫讶异了,他不怕他让他杀人吗?

然而,于解洄州而言,杀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阿梨不在了。

所以,什么条件都无所谓。

“好,老夫欣赏你的性子。”

“老夫定将你的蛊毒治好。”

“待你好之后,我再与你说我的条件。”

这个交易就这样定下了。

杨康并没有听到他们的交谈,他去熬药了。

解洄州思考着自己得罪了皇室哪个人,可左思右想,他也没想明白。

他到底得罪谁了?

打定主意要科考,解洄州没再颓废,他喝了药。

来年三月就要会试,四月就会殿试,他只要熬过了明年四月,他就能去陪阿梨了。

解洄州身上的伤多,特别是烧伤部分,上面都是腐肉。

药童将腐肉一层层剃下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疼晕了,男人满身的汗,比死还痛苦。

大夫断定,他的烧伤,至少得半年才能全好,而且身上还会留疤。

解洄州并不在意这些,留疤便留疤,反正阿梨也不会看见了。

他突然有些庆幸,幸好阿梨不能看见他的烧伤,不然她肯定又要哭了。

他哄不好她的。

腊月十四傍晚,秦霜梨再一次吐了。

她整个人难受得蜷缩了起来,她肚子好饿,可东西又吃不进去。

“奴婢去喊大夫?”

随行的船上有大夫,绿竹忙要出门去。

秦霜梨摇头,“不可。”

若喊大夫来,大夫就知道她有身孕了。

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有身孕这件事。

“我再喝杯水就没事。”

秦霜梨闭了闭眼,整个人都很不舒服。

她突然有些后悔,她是不是不该怀上这个孩子?

若她知道怀一个孩子要如此辛苦,她便晚些再怀。

可惜,没有如果。

“明日我们就可以下船了。”

“奴婢明儿就去买酸杏。”

绿竹都要心疼哭了。

她可从来没见过小姐吃这么多苦,这次,真是太委屈了。

“嗯。”

明日就是十五了,婚嫁日,她要嫁给苏子固了。

秦霜梨喝了水之后就躺到床上去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喜娘会突然来她的屋子。

“哎哟秦小姐,这么早就休息了?”

喜娘喜笑颜开,手中拿着一本书。

“我受秦大人所托,陪着小姐到燕京。”

“今日来,还有一事想与小姐说说。”

秦霜梨突然猜到了什么,她知道喜娘手中拿着的是什么了。

春宫图。

每个女子出嫁前都要有的东西。

她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早就往自己的嫁妆底下添了两本,她没有阿娘,但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但她没想到爹爹会嘱咐喜娘来办这事。

“……”。

秦霜梨示意喜娘说,果不其然,她就是来送春宫图的。

“大小姐明日可不能起晚了。”

“明日要早起梳妆。”

喜娘又叮嘱了两句才离开。

秦霜梨看着桌面上的春宫图,随意地翻了翻。

然后她就发现, 这上面画的和她之前看的不一样。

难道每一本春宫图都不一样?

她一时来了兴趣,连翻了几页,一旁的绿竹脸都红了。

小姐怎么还看这话呀?

解公子都不在,看了有用吗?

秦霜梨此刻也想起了解洄州,她有些懊恼,这上面好几页都是她没有试过的。

早知道就和解洄州试试再走了。

算了,都过去了。

“拿去放箱底吧。”

这东西,日后也不必拿出来了。

她不需要这些东西了。

“是。”

绿竹放完之后才吹灭了烛火。

最近几天,秦霜梨都很早就睡。

一方面是为了孩子,另一方面,她睡着了才不会觉得不舒服。

腊月十五,天还没亮,少女的房间就涌进来了两个婢女,加上绿竹,三个人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

“小姐,该梳妆了。

待会姑爷就要来迎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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