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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中又不禁闪过少女哭泣的模样。

她看起来真的很疼。

“……”。

解洄州想,她疼死了更好,这样就不会烦着他了。

可等他回神的时候,他已经进了药铺了。

“活血化瘀的膏药,需要多少?”

他身上仅有八十铜板,这几年攒下来的银子也不多,大概五两,还存在家中地下。

“这一瓶要一两银子。”

药童拿出一小瓶给他看。

一会过后,解洄州空手出来。

他才不会给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买药膏。

男人一路往回走,他不知道的是,秦霜梨此刻正在某一茶馆二楼处看着他。

“绿竹,你去……”

她对着人的耳朵耳语了一番,之后弯着唇下楼去追解洄州了。

……

秦霜梨很快就追上解洄州:“洄州哥哥,我们好巧。”

“爹爹在附近茶馆和人谈事,我就跟着出来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

少女满脸单纯,她仿佛没在撒谎。

解洄州倒也没有很意外会看见她,毕竟在此之前,他就察觉到有人盯着他了,只是没想到会是她。

她这会倒不哭了?

不疼了?

解洄州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她的两条胳膊,不过,他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男人脚步不停,秦霜梨步步跟紧。

“洄州哥哥是不是要去府城了?”

“洄州哥哥可以带阿梨一起去吗?”

“阿梨在扬州待腻了。”

她撒娇,她想要他带上她。

“阿梨不想离开洄州哥哥。”

“一天不见到洄州哥哥,阿梨会睡不着觉的。”

“洄州哥哥……”

就在秦霜梨还想说些腻人的话的时候,男人突然打断了她:“杨梨,闭嘴。”

她真不知道廉耻为何物吗?

哪个姑娘家像她这般说话?

她是不是对每个男子都这么说过?

秦霜梨又被凶了一下,她幽怨地看了人一眼。

他们又拐了一条街。

她像是一只跟屁虫,紧紧地粘着人。

后来街上不知道从哪出现了一匹发疯的马,它直冲着她和解洄州的方向来。

说时迟那时快,秦霜梨立刻将解洄州推开了。

而她自己却因为紧张没站稳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这下完了,她可能真的要被踩死了。

然而,她并没有出事。

解洄州救了她。

疯马还在街上横冲直撞,解洄州随便捡了一颗石头打了出去,正中马腿,马立刻半跪在地上哀嚎。

很快官兵也赶来了。

看见官兵的时候,秦霜梨立马恢复了些精神。

她得马上离开,不然被爹爹认出来就完了。

有人当街纵马闹事,县官一定会出马解决。

秦父就是这个小小的七品地方县官。

解洄州不想参与这些琐事,他打完马腿后就打算离开。

余光中,他注意到少女面色发白。

被吓傻了?

也不知道她是真蠢还是假蠢,刚刚居然敢上前挡在他身前?

就她这个小身板,都不够死一次。

解洄州觉得有些嘲讽,然而在对上少女委屈的眸子的时候,他的心有些乱了。

“洄州哥哥,阿梨手疼。”

“呜呜,好吓人。”

“阿梨还以为以后都见不到洄州哥哥了。”

“阿梨好害怕,马儿好吓人。”

“洄州哥哥没事吧?”

她胡言乱语的时候还不忘关心他一把,男人面色多了丝丝复杂。

手疼还不怕死的往前冲?

她蠢不蠢?

她果然不怕死。

解洄州心中烦躁得很,他很想撬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除了情爱就只有蠢了?

“不许哭。”

再哭,他杀了她。

她哭得他心烦意乱。

从来都没人会不顾危险挡在他的前面。

“洄州哥哥关心阿梨了吗?”

“只要洄州哥哥没事就好。”

“洄州哥哥的手是要写文章的,可不能受伤。”

“不对,洄州哥哥整个人都不许受伤。”

她说着,一脸认真。

“洄州哥哥救了我,是喜欢阿梨了吗?”

她嘴角轻扬,又贴了过去。

她确实不知廉耻,什么都敢问。

上辈子就是因为不够不知廉耻,她才会被她的夫君和表妹害了性命。

解洄州:“……”。

她不只不知廉耻,还有病。

他喜欢她?

做梦。

做她的春秋大梦。

解洄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继续往前走。

彼时他还不知道,少女说的话,已经牢牢地镌刻在了他的心中。

少女跟着他回去,眼角的泪痕还没有干。

“阿梨知道洄州哥哥不会带上阿梨的。”

“但阿梨还是想来看看,洄州哥哥的东西可备好了?”

她走向书桌,查看了一番。

她看起来比他还认真紧张。

解洄州突然在想一个问题:若他最后没有考上状元,她是不是不喜欢他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想。

等他察觉到自己想多的时候,脸色黢黑。

她该走了。

他果然不该和不知廉耻的人待太久,不然容易想些有的没的。

秦霜梨表面认真,内里却还在恍惚。

还好刚刚没事,要是她因为救解洄州出事,她得后悔死。

“洄州哥哥,你要记得想阿梨。”

“阿梨会想你的。”

她叮嘱着人,满脸的依依不舍。

“阿梨等你回来。”

“你一定要回来。”

千万不要丢下她。

对于少女的话,解洄州没有回应半分。

他满脸淡漠,仿佛她说的话不关他的事。

可后来,他到底妥协了。

秦霜梨不知道为何又哭了起来,还有种越哭越厉害的趋势。

“洄州哥哥不说话,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

“洄州哥哥还是一点都不喜欢阿梨吗?”

“为什么?”

“难道洄州哥哥有喜欢的人了?”

“洄州哥哥喜欢旁的姑娘了吗?”

眼泪糊了眼,少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解洄州的心更烦了,他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后来,他轻吐了一句:“没有。”

她别胡说。

他怎么可能有喜欢旁的姑娘?

他根本就没有喜欢的姑娘!

手不是疼吗?还不回去休息?

这里是他的家,他不回这里上哪里去?

她简直笨得要死。

秦霜梨有些意外能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她愣了好一会。

“嗯。”

“洄州哥哥没有喜欢旁的姑娘。”

“洄州哥哥只能是阿梨的。”

她笑得开心。

她抬手擦了擦眼泪。

解洄州听着她那些话,眉头再一次皱得发紧。

谁是她的?

他才不是她的。

可不知道为何,看着她还有些红的眼圈,他到底什么都没说,只一声不吭去收拾衣服了。

此刻,解洄州还不知道自己对阿梨动了恻隐之心。

秦霜梨见人不反驳,她的嘴角弯了弯。

这真是一个好的开始。

“洄州哥哥,阿梨得走了。”

她一副慌乱的模样,说完之后,提着裙子就跑了。

解洄州听着跑远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在想:这几天他若不在,她又被打了该如何?

男人眉头皱紧,手上的动作都慢了些。

后来他又想:她被打了就被打了,多打几次,她也就不敢来这了。

他就能恢复以往的清净日子了。

……

解洄州出发去府城之后,秦霜梨彻底闲了下来,她开始绣荷包。

她打算等人回来的时候直接送给人。

毕竟,她要半个月后才能见到人。

半个月有点难熬,秦霜梨有些担心人将她忘了。

毕竟,他本来就不喜欢她。

少女越想心就越凉,连荷包都懒得做了。

算了,到时候随便买一个送人。

时间一晃,半个月后,秋闱结束。

秦霜梨第一时间就赶去见人,见到人的时候,她双眼泪汪汪。

“洄州哥哥,阿梨好想你。”

她又开始说起腻人的情话。

“洄州哥哥可有想念阿梨?”

她很想直接抱住人,可最后到底还是没胆子这么做。

解洄州一点都不想看见秦霜梨。

一看见她,他就总能想到自己这些天做的梦。

这半个月,他起码做了十天的梦。

而且,他每天的梦都和她有关,这让他烦躁不已。

他为什么会梦见她?

“洄州哥哥怎么不说话?”

她挽住人的胳膊,凑近了些。

胸前的柔软不经意间擦过他的臂膀,男人瞬间浑身僵住。

“洄州哥哥想过阿梨吗?”

见人还不开口,她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她的手紧紧地揽着人的胳膊,她也没想人会回应她。

她只想占占便宜。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解洄州开口了:“没想。”

他才不会想她。

“出去。”

他最近不想看见她。

解洄州不再看她,满脸冷漠。

“真的没想吗?”

秦霜梨勾唇,她怎么有点不信呢?

他看不起来不像是没想过她的样子。

“洄州哥哥,想了也不丢人。”

她又贴了贴人,不断撩拨他。

“反正阿梨想了。”

她大方承认,毫不含糊。

解洄州:“……”。

他将人推开,离人远了些。

她想不想,关他何事?

她最好不要再靠近他,莫再乱他的心神。

解洄州一点都不喜欢做梦,更不喜欢她在梦中哭哭啼啼的模样,吵得他心烦。

“出去。”

“日后不许再来。”

半个月不见,他仿佛又凶了些:“再来,杀了你。”

他的匕首再一次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少女瞬间紧张了起来。

臭解洄州,他真是混蛋。

刚一回来就用刀抵着她。

他知道她是县官小姐吗?

“阿梨以后还来。”

“洄州哥哥在这,阿梨怎么能不来?”

“洄州哥哥可是阿梨的未来夫君。”

她连夫君二字都出来了。

解洄州:“……”。

他的脸色更难看了些,浑身再一次燥热了起来。

“洄州哥哥,你喜欢阿梨好不好?”

“阿梨真心喜欢你的。”

“阿梨还想和你生一个孩子呢!”

“这是阿梨给洄州哥哥亲手绣的荷包,里面还有阿梨亲手求的平安符。”

“希望洄州哥哥能喜欢。”

她一脸真挚,素白的指尖捏着一个绿色荷包。

解洄州的目光也下意识落在上面,他没接。

他才不接。

接了岂不是更和她扯不清了?

他才不要和阿梨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扯不清。

“洄州哥哥不喜欢吗?”

“还是说不喜欢这个颜色吗?”

“那阿梨重新做一个再送给你?”

说着她就将荷包重新放在袖中。

解洄州的面色有些复杂,他的喜欢对她而言有那么重要吗?

他其实并不习惯佩戴荷包这种东西。

“洄州哥哥吃了吗?”

“阿梨马上出去买些吃的。 ”

她这次来的有些匆忙,没带吃的来。

解洄州还没得及说什么,人就跑远了。

他沉思了片刻,起身将门关上并且反锁住了。

她日后最好少来这里。

他不想再看见她,也不想再做梦了。

秦霜梨:“……”。

少女买完东西回来连门都进不去,她气都要气死了。

好好好,不让她进是吧?

不进就不进!

她以后不来了!

谁爱来谁来!她不伺候了。

大不了,她找小倌去,她就不信了,她怀不上一个孩子?

秦霜梨气呼呼的走了,一路上绿竹都不敢开口,生怕小姐把火烧到她身上。

“小姐就这么放弃了?”

努力了快一个月,就这样放弃了?

秦霜梨很想摇头,可不放弃,她连门都进不去,她怎么撩人?

解洄州实在是太过分了。

“小姐要不再看看话本?”

“说不定能从里面学到什么。”

绿竹见不得小姐不开心,忙给她出谋划策。

她的计谋果然有效,秦霜梨很快就顾不上生气了,她一回房就开始看话本。

从早看到晚,终于让她学到了一个方法。

欲擒故纵。

听说这一招能试出一个男子的真心。

……

作者话:解洄州就快要疯狂吃醋了~【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