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干啥呢?”
毒贰说着就放下手里的幼苗,大步跑了过来,眼看就要夺走我的葫芦瓢。
在那灵光一闪的时刻,我立马想起了的绿蟒的话,“亲自,均匀,挥洒....”
我急忙错开毒贰的乐于助人得手,由于惯性,毒贰直接在我错开的时候,毫无悬念的摔倒在地。
“对不起?”
我超级快的答到,毒贰满腔的委屈硬生生的卡在了嗓子眼,
鬼魅这时走上前来,先是一把提溜起毒贰,等他站稳后,询问道,
“娘娘,这是绿蟒安排的吗?”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力气,
我点头,鬼魅又在看了两眼我手里的葫芦瓢,
“毒贰,走吧,幼苗还有很多呢?”
毒贰欲言又止,可又惧怕小姨夫的威严,最终是一步三回头的跟上了鬼魅的脚步离开,然而这次却没带上毒壹,
我看着水缸里已经被我挥洒干净的溪流水,把葫芦瓢轻放在缸中,抬脚走向毒壹,
正在整理幼苗的毒壹看到我来,立马恭敬的行礼,
“师娘好,”
闻言后,我询问,“你咋没和鬼魅他们去拉幼苗?”
其实我也没指望毒壹这一板一眼的男人能给我解释,可这次竟然奇迹了,
毒壹说,“小姨夫让俺留下把幼苗一颗一颗分离开来,尤其不能把根部损坏,”
说完看着我停顿了2秒,继续道,
“主要还是怕毒贰又干扰您,小姨夫说,毒贰太多天马行空的问题了,这个要问,那个不明白,小姨夫说毒贰只适合少说话多干活,体现他的优点即可!”
我看着毒壹那一言难尽的表情,等他说完后哈哈大笑,
笑的我的生理泪水都流出来了,
“太损了,鬼魅真就当着你的面说的?”
毒壹摇头回答,“小姨夫是当着俺和毒贰当面说的,而且当时毒贰竟然又问一句为什么?”
“然后呢?”
毒壹很是丢脸道,“当时小姨夫直接给毒贰整了蓝色的水晶石头,后来毒贰虽说是本性不改,继续十万个为什么,可只要小姨夫说话,毒贰再是心里头不愿意,行为动作还是会听令于小姨夫”。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刚才脚步是跟上鬼魅了,人却是一步三回头的望向我,原来是不得不呀!
毒壹看着沉思的师娘,也没在说什么,而是低头专注自己手里的伙计,他可没忘小姨夫走之前对他的交代,
“根部不能有一点损坏,就连上面潮湿的泥土,最好也不要弄掉一点,”
虽然这些对普通人是很苛刻,根部的须不损坏,动作轻了再轻勉强还是可以的,可是须上的泥土不要掉落一丝一毫,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可是谁让咱们这一群人就没一个是普通的呢?
毒壹利用术法把每一棵幼苗的根都给设立了屏障,透明的屏障内,根须带着泥都在自由自在的伸展呢!
我看着毒壹专心致志的干活,
“你是在给幼苗的根须设立术法吗?”
毒壹抬头讶异道,“师娘,您能看到,俺弄的都是透明的呀?”
“能看到呀,的确是透明的,根须很是活跃呢?”
毒壹听着我肯定的语气,一时间五味杂陈,“师娘真的好神秘呀?”
[【毒壹毒贰至今都对我的来历一知半解,更不知道曼珠沙华合二为一直至消失的事,】
我瞅着那一大堆的幼苗,撇撇嘴,心想这么多的幼苗,鬼魅还说不够,还要再去移植,
我转头向着大缸的方向走去,又环视一圈黑土地的面积,是哦,这一片都得种植,幼苗那么细细的一小颗,是不咋能够呢?
我刚行至水缸前,只见哗啦啦的溪流水倾斜而下,全部注入缸内,我被眼前这一幕惊的说不出话,等待水流尽,绿蟒还是没现身。
原来绿蟒人没回来呀!
那他是怎么把水弄回来的,就在我苦思冥想的时候,
哗啦啦的溪流水继续如刚才的动作一致,倾斜直下的注入水缸里,
如法炮制,倾斜而下的水流三次,大缸终于满满当当了。
“绿蟒,你回来了吗?”
没人应答,我又等待了少许,结果还是没有回响。
我拿起葫芦瓢继续了我工作,
哗啦啦的纯净甘甜的溪流水,在我的挥洒下,一下一下的被黑色的土地吸收,随着第二缸溪流水的见底,奇妙的景象发生了。
茨茨的声音在整片黑土地上预热,因为地面上起了白烟,一缕一缕的从土壤里出来的,这景象就像是被烧红的烙铁洒上水的奇观,
白烟还在继续产生,我隐隐听到,黑土地发出了茨茨的声音。
毒壹站的地界是黑土地外面的区域,看到白烟后,放声大喊,
“师娘,师娘,您没事吧? 你快离开那里,快一点?”
没办法,毒壹抬脚想进去,很遗憾的是,他根本就进不去一点,所以只能放声呼喊,其实他是除了白烟以外什么都瞧不见,只能无能狂喊!
外界毒壹的声音我是听见了,可现在的情况,应该就是绿蟒说的拯救这片黑土地的最佳时期,我不能分心,仔细观察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一缕一缕的白烟从土壤里飘起来,我能感知到脚下的土地有了灼热的温度,可我却没有丝毫被灼伤,原来如此。
这时,我才明白,绿蟒说的,“亲自,均匀, 挥洒。”的含义。
原来这些事情只有我做才有意义!
我不急不缓的站在大缸面前,欣赏着白烟炊炊生起,
【一时间我就想起了小时候,小朋友都利用点燃灭蚊片后冒出的白色烟雾,幻想自己是神仙,从白烟中走来】
我笑的傻里傻气,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我们曾经射出的箭,总有一天会射中自己的眉心。
主打一个就是敢想敢做!
哗啦啦的水流声继续开来,水流在空中蔓延的清凉感觉,在这白烟中硬是增添了一股世外桃源的飘渺感觉。
“烛火,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我看到来人,原来绿蟒已在不知不觉间守在了我身旁,我查看水缸,那已是满满当当的。
“你回来了!”
绿蟒拿起缸里的葫芦瓢递给我,“宝贝,最后一次把这些溪流水喂给饥饿的黑土地吧!”
“说的太贴切了!”
我赞叹于绿蟒的用词,是啊!黑土地那不就是饿的太狠了吗?
我接过葫芦瓢一下又一下的把水挥洒在这片饥饿的黑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