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绿蟒怀里的女人突然鼻子在哼哼,绿蟒赶忙低头查看,可还没等他弄清个所以然来,只见烛火一声喷嚏打得,眼睛立马睁了开来,
“绿蟒,好臭呀?你快给我一颗薄荷糖,我想吐”.
说着,便离开绿蟒怀抱站起了身子,忍不住干呕,
一只修长的手指袭来,我赶紧含住,舌尖卷了薄荷糖后,还把嘴里的手指舔了一遍。
此时毒壹毒贰蚁后皆用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绿蟒和我,
尤其是绿蟒,脸红的像玫瑰花一样,娇艳欲滴,引我采撷。
毒壹毒贰蚁后更是看的目瞪口呆,心潮澎湃。
此时我才反应过来,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在,我赶忙吐出绿蟒的手指,装模作样的整理了一下裤缝吧,
然后平静的看着绿蟒,然而绿蟒却有些生气,多好的氛围呀,
硬是被这三个没眼色的破坏了,我还有啥不明白的,绿蟒这是又欲求不满了,我手指挠了挠绿蟒的手心以示安慰,绿蟒这才恢复正常。
转身我这才认真的看了房间里的男人,
他们长得也还行,只不过脸上的黑色印记有点拉分,因为印记竟然是立体且凹凸不平的,
黑色的符文劲装,袖口束紧,加分了,看着气宇轩昂利索能干。
然后就是那一坨体积庞大的烂肉,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外国电影《撕裂人》里的一幕,有些想吐,
那臭味想必也是这位散发的吧,说实话,现在我是闻不到了,可刚才的首次亮相的确有些不合适,当人家的面吐槽人家臭。
我清了清嗓子道,“对不起呀,我的肠胃比较弱,容易呕吐,刚才不是有意说你臭的”。
毒壹毒贰蚁后皆是一脸雾水,肠胃弱是啥玩意?
不过,‘对不起’三个字他们听懂了。
蚁后更是受宠若惊,绿蟒大王的心爱的女人竟然向它道歉了,
说实话,它并不在意的,因为那是事实的不能再事实,
它自己都恨它自己,不过这种感觉是第一次还不赖,有被狠狠的尊重了。
绿蟒看着烛火调皮的样子问道,“烛火,你去哪了?”
毒壹惊住了,烛火,她竟然是烛火,怪不得,怪不得.......毒壹拉着毒贰恭敬的站在一边。
我这才想起自己是从白色世界那里回来了?想到这里,我问,
“绿蟒,怎么就你一个人,魅姬他们呢?”
绿蟒提起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一个人打怪,救人,和天雷对抗,声音不说震耳欲聋,也是很盛大的好吧,
可是那三个人,硬是没有一个冒头,不知道还活着没,绿蟒没好气道,“不知道?’”
我啊的一声,“什么叫不知道?那是安全的还是遭遇危险了吗?”
“烛火,从你在那乌漆麻黑小路上察觉异样的那一刻开始,魅姬鬼魅阿海,一个人也没出现过?”
“可,我是去了白色世界,我敢肯定,里面就我一个人啊!”
蚁后艰难的开了口,“姑娘,你是说那条蚁穴必经之路就不见了吗?”
我顺着声音找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清楚了蚁后的嘴到底在哪?
那是被耷拉的烂稀稀的肉覆盖住的,因为声音的响起时,那耷拉的皮就会很规律的颤动,
我正因找到了新大陆而沾沾自喜时。
突然手臂被碰了一下,我转头看向绿蟒,刹那间,我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
我尴尬的摸了摸头道“我叫颜曼曼,没有恶意的,就是想知道你的嘴巴在哪里?
因为人与人说话,看着对方的嘴巴是习惯使然,蚁后,如有冒犯到,那不好意思哦!”
蚁后的心满是慰烫,多少年了,它的样子是连自己看了都恶心至极的反应,
在毒壹毒贰没有接任位置之前,虽说蚁穴的所有蚂蚁都对自己唯命是从,可也仅仅是唯命是从,
蚁后的最大作用就是繁衍后代,可它被‘雪莲草’毒素蚕食身体之后,就没有任意一只公蚁愿意近身,
它是活的呀,也会有生理需要的好不啦,
可是公蚁们集体排斥,天天干活搬运食物,情愿把力气用干用尽,也不愿进它的房间,
它在被‘雪莲草’选中之前,就是一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蚁后,
它不像毒壹毒贰还拥有曾经那样的蛇堡高光时刻,但是它也有最严,它不是死不要脸的蚁后,
那时,它就决定,既然爱情没有了它就专注面包吧!
‘雪莲草’生长需要毒,产量也是毒,以毒攻毒,会更毒。
哀牢山是什么地方?
那是现实版云南虫谷呀?
别的什么不敢说,带毒的东西可不少,毒虫,毒花,毒草,最能拿得出手的必然就属满山的瘴气。
天然生产,取之不尽,用之不完,自产自销,还从不断货。
就这样,它运用了所有脑容量,尽最大才能,让所有蚂蚁除了干饭时间外,连轴转的在哀牢山的每一处搜罗各种有毒的动植物还有瘴气。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虽说‘雪莲草’在它的培育下没有白璧无瑕,可花的全身上下也是没有黑点的。
可也正是因为它的渺小平凡,对‘雪莲草’的毒素来者不拒,
不懂利用压制,千百年来,它蚁后是活的长长久久,‘蚁穴’这地界也成功被哀牢山各路传的神乎其神,神秘的犹如地狱般的存在。
不带一句自吹自擂的,哀牢山除了绿蟒大王的来历成谜之外,但也很肯定的说,活的是比它时间久的,别的它还不放在眼中。[千年老二]
千秋万载的毒素折磨,它奇丑无比,奇臭无比。
它从未得到过尊重,是的,有怕它的,有厌恶它的,有屈服在它淫威下的,可尊重,从来都没有过?
可今天,它先是得到了绿蟒大王疏离的以礼相待,现在更是得到了前面女子的尊重,还称心的歉疚于它,
其实它刚才就看明白了,与其说是女子是绿蟒大王的媳妇,不如认为绿蟒大王是女子的小轿夫来的贴切,
因为绿蟒大王的眼中只能容得下这女子,可女子的眼中,它这只活了千八百年来的老怪物却是看不清楚,太深了!
我看着蚁后不动声色,又温柔问了一次,“蚁后,你知道我的朋友去哪了吗?”
温柔亲切的声音,打断了蚁后的回忆,“你们可以去蚁穴后山的花圃看看?”
毒贰这时抬头急忙道,“蚁后,你是说他们也去吃雪莲草了?”
蚁后都不想回答毒贰了,这二货永远抓不住重点,“毒贰,去那里不一定要吃雪莲草,而且,你和毒壹有感到身体轻盈了吗?”
毒贰不明白,“啥意思?”
毒壹回答,“蚁后,你的意思是说,当年俺们俩吃下‘雪莲草’,你有感应对吗?”
“是的,你们吃了奴知道“。
绿蟒,“老大老二你俩带路别废话了?”
毒贰还想再说,硬是被毒壹拉着出去了,绿蟒也牵着我准备离开,我老毛病又犯了,转头对着蚁后说了一句,“蚁后,你想活着吗?”
我等了许久,一直没有答案传来,绿蟒也不再迟疑,直接拦腰抱起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