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默默在心里理解大师兄了,可能是苦日子过来的,自己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可能就是富贵迷蛇眼吧,大师兄只是一时糊涂了吧,
它决定回去以后在师父那讨要几颗有利于修炼的圣药送给大师兄,就为现在大师兄的真情流露吧!
它真是越想越觉着大师兄都是被蛇殿三那伙子蛇给连累了,这么多才多艺的大师兄怎么会是小四事件的始作俑者呢,应该是四师姐自己垂涎绿蟒大王的美貌才那样作死的吧。
“大师兄,你挺可怜的”。三七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惊的大师兄以为三七看出来了,可接下来的一句,
“大师兄,三七知道,四师姐的作死行为还有二师兄的道德绑架大王的想法,你都是受害者?”
大师兄懵逼了。
三七摇头晃脑的,“你看你这么优秀,当初绿蟒大王肯定是被你的优秀吸引 ,你又不忍心抛弃它们六个,大王才一股脑把你们所有蛇都带进蛇堡安置在蛇殿三的,还亲自教习你们术法,你以后只管你自己就行,所谓蛇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这次回去就别参与蛇殿三的作死行为了”.
大师兄看三七的模样蘑菇起作用了,问:“三七,什么作死行为?”
三七:“就是,四师姐和二师兄呀!”
大师兄刚想接话,三七就截住了,师兄你别说,听三七说,
“咱们蛇堡是独属于绿蟒大王一蛇的,师兄你们都不知道,咱们大王是从上古时期活到现在的,不知都几个千秋万载了,
蛇堡最老的蛇跟随大王时,大王就现在这模样,从来都没变过,除了大王是正儿八经的主人,咱们其余所有蛇充其量就是蛇堡的客人,
因为咱们来时蛇堡就这样,应有尽有,咱们除了在里面享受,得到,学习,咱们没有为蛇堡做过任何贡献,
竟然没有那作为客人的咱们,怎么会有想把蛇堡据为己有的想法呢?
大师兄,四师姐就是这样的想法,它想当大王的王后吧,死缠烂打,纠缠不休,告诉你大师兄,四师姐那纯纯就是作死,
如果说你觊觎蛇堡别的啥东西, 大王可能还会给哦,可偏偏它想要的是大王,这不是找死吗,找死吗,真是找死!”
三七的舌头都打结了,像是喝醉了一样不停重复找死。
大师兄提问,“大王,是有喜欢的蛇吗?”
三七立马否认,“不是蛇,大王不喜欢蛇,不喜欢蛇”.
看着正常是问不出答案的三七,大师兄变了方向,
“咱们蛇堡要数你们蛇殿二‘圣药阁’最神秘最有实力?”
三七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大师兄,你错了,咱们蛇堡最神秘的可不是蛇殿二‘圣药阁’”.
大师兄也不接话,静静的等着就是,过了好一会,三七才一脸高深莫测的说,
“蛇堡里面,绿蟒大王住的蛇殿里面顶层有一间除了大王自己谁都不能进去的房间,
那里呀,听说奢华的不得了,里面的一草一木都价值连城,更是大王亲自布置,亲自打扫,但是大王却很久很久才敢踏入一次,进去之后大王就会不正常好久好久,
哦,忘了,你们也不知道大王正常与否,大王现在都不理蛇殿三的弟子了,”
这会的三七心思表情再不隐藏,看来它们蛇殿三引起了整个蛇堡的公愤了。
大师兄引导三七,“里面是大王的爱人吗?”
三七听到大师的问话,飞速的摇头,嘴里还嘟囔:“不是的,好像也是,不对不对,哎,头好疼,好晕”.
大师兄这会子也有些糊涂,蘑菇三七就吃了一朵,不会脑子出问题了吧,它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三七晕乎着,蛇尾难耐的摇晃,好似纠结得很,最后它慢慢向大师兄的位置靠来悄咪着低声耳语,
“大师兄,那不是人,可却是绿蟒大王深爱的,师父曾说过,绿蟒大王活着的勇气都是因为她,蛇堡也是大王给她建的,所以呀,大师兄,你们蛇殿三不能那么无耻的,咱们都是寄居于蛇堡的客人怎么能妄想主人的东西呢?”
话落,大师兄彻底破防了,本来它还对今天自己的行为有些羞耻,再怎么说这几百年来的修炼,都是由蛇堡和绿蟒大王无偿提供的,它怎能为了一些冷遇就报复于蛇堡和大王。
它原想着以后它作为亲传大弟子继承蛇堡以后,肯定会好好地孝敬大王的,
没想到,却没想到,它,它们蛇殿三在蛇堡其余蛇眼里竟成了无耻的恩将仇报的觊觎主人东西的下三滥的蛇。
大师兄的眼睛憋的红了,心中那口郁气散了,那种一直以来想不通的地方也豁然开朗了。
绿蟒大王不许它们称呼师父,是真的不想当它们的师父,他只是教习它们修炼帮助它们早日达成各自的梦想,蛇堡内部免费提供一切所需,
是它们,它们看不清,生了觊觎之心,生了贪念,大师兄羞愧的无地自容。
三七打起了小呼噜,大师兄却难受的心绪难平,它看着睡着后的三七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善良的,勤劳的,依靠自己养活它们兄弟七蛇的真实的自己,
可如今呢,它钻营,利弊,虚荣 甚至引导放任小四的行为,觊觎不属于它们的权利和大王,更是在得到无望的时候,想着让暴风雨更猛烈些,鱼死网破。
哀牢山的丛林,闷热,潮湿,到处都是毒虫有时还有瘴气,可在这样的环境下曾经的它们那么善良努力活着,
为何去了整个哀牢山生物可望而不可及的蛇堡以后,在那温暖,明亮,丰衣足食的蛇殿三里,它们怎就愈来愈丑陋呢了。
果真如人一般,饱暖思淫欲,变坏了是吗?
大师兄起身查看三七的情况,看样子一时半会是不会醒了,它想做一回曾经的自己,感受一次帮助别人的心情吧,这会它想用劳动来麻痹这么丑陋的自己。
大师兄拿着工具,独自前往了沼泽池边倒刺荆棘林去提取那枝干上的的蓝色液体。
“征役无期返,他乡岁华晚。
杳杳丘陵出,苍苍林薄远。
途危紫盖峰,路瑟青泥版。
去去指哀牢,行行入不毛。
绝壁千里险,连山四望高。
中外分区宇,夷夏殊风土。”
就像唐朝诗人骆宾王,【从军中行路难】里对哀牢山的描写这一段,几百年没踏足丛林的大师兄这次都觉得是挺险的,它都有些力不从心,
看来养尊处优的生活却是让它野外生存能力萎缩了,只学会了勾心斗角不劳而获,竟然连采药曾在它看来那么容易的事情,这次它都险些跌落沼泽池回不来。
不过最后它虽然难闻了些,狼狈了些,可满满一大玻璃瓶的蓝色液体却也让它欣慰满满。
三七迷蒙张开的眼睛,眼珠咕噜咕噜转个不停,等脑子稍微清明一些,赶紧查看它的胖人参娃娃,
三七拍拍胸脯,“幸亏,还在,还在,”
还没等三七反应过来大师兄的存在时,就见浑身狼狈散发腐臭味的大师兄抱着一个玻璃瓶子回来了,
三七看了眼睛瞪圆了,因为那瓶子是它带出来的,上面还有‘圣药阁’的logo,师父说不要强求提取半瓶即可,因为那片倒刺荆棘可是邪门的很,
可大师兄竟单枪匹马独自前去给它整了满满一大瓶。
三七啥也顾不得了,蛇尾紧紧抱住大师兄:“大师兄,你可太好了,回去我就给师父引荐让你跳槽到‘圣药阁’。”
大师兄但笑不语,“三七你不觉得臭吗?”顿时两蛇笑作一团。
三七感觉这次大师兄笑的好真实呀,一点都不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