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幽煞邪尊猛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他原本就狰狞可怖的面庞在这一瞬间更是扭曲得不成样子,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痛楚都通过这副面容展现出来一般。
然而,尽管如此剧痛加身,但他的反应却是出奇地迅速,简直就像是一个在战场上历经无数生死厮杀、经验老到至极的恶煞!
就在这时,人们看到他的左臂突然如同被黑色玄铁浇铸而成一样,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那手臂之上,魔光缭绕,宛如一条条黑色的毒蛇在舞动,闪烁着冰冷而又坚硬无比的光泽。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嗖”的一声,这只如黑铁般的左臂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着挡了过来。
刹那间,伴随着“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空间都似乎为之颤抖起来。这声音恰似一口巨大的洪钟在空寂无人的山谷之中骤然敲响,回音袅袅,经久不息。
而那拳头与手臂相接之处,则爆发出一股强大无比的气浪,这气浪就好似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疯狂地向外震荡开来。
所过之处,地面上的土石纷纷被掀起,如同一群受惊的飞鸟般腾空而起;那些嫩绿的草叶也未能幸免,它们被连根拔起后,在空中打着旋儿,然后又如雨点般洒落下来。
魔躯顺势一拧,恰似暗夜中的鬼魅,身形鬼魅莫测,右肘携滚滚魔焰,那魔焰仿若裹挟着来自地狱深处的业火,跳跃闪烁间,映照着幽煞邪尊那满是戾气的脸庞,带着无尽的杀意,砸向林落太阳穴。
魔焰炙烤下,周遭空气仿若被高温扭曲变形,泛起层层肉眼可见的涟漪,空间都似要被灼烧出裂缝。
林落见到如此惊险的状况,眼眸之中竟然没有丝毫畏惧之色闪过,反而透露出一种坚毅和果敢。
只见他的身形如同灵动无比的闪电一般,以令人咋舌的速度急速矮下身去。这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一气呵成,仿佛经过了千万次的演练。
就在这时,那带着滚烫高温的肘风如同一股凶猛的火焰,呼啸着从他的头顶掠过。是轻轻一擦,他的一缕发梢就像是被点燃的枯草一样,瞬间燃烧起来,眨眼间便化作一团焦黑。
一股刺鼻的气味顿时弥漫开来,好似硝烟在激烈的战场上肆意飘散,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然而,面对这样的危险情况,林落却仿若完全没有听到或者闻到一般,他的神色依旧冷峻如冰,目光紧紧地锁定着幽煞邪尊的每一个细微举动。
此时此刻的他,就像一只正在蛰伏的猎豹,静静地潜伏在草丛之中,耐心地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出现,以便能够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
“哼,雕虫小技!”只听幽煞一声怒喝,那声音如同惊天动地的洪钟一般,在山间轰然回响。这巨大的声响震得周围的树木都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无数的枝叶也因为这恐怖的声波而纷纷簌簌落下,一时间整个场面显得极为震撼人心。
周身魔气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澎湃汹涌,在其身躯周遭疯狂翻涌、汇聚,魔影憧憧间,竟缓缓凝作一条黑色蟒蛇。
那蟒蛇身躯粗壮,鳞片闪烁寒光,仿若精铁所铸,一片片鳞片紧密排列,在魔光映照下,散发着森冷寒意。
它张牙舞爪噬向林落,蛇口大张,仿若能吞天噬地,一股腥风扑面而来,熏天的恶臭让人几欲作呕。
滚滚毒涎如黑色瀑布飞溅而出,所经之处,草木仿若被强酸侵蚀,瞬间枯萎,翠绿的叶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黄、蜷缩,继而化作飞灰消散;土石更是被碳化,原本坚硬的质地变得脆弱不堪,轻轻一碰就化作黑粉飘散在空中,随风而逝。
林落怡然不惧,双手于胸前快速划圆,手势变幻间,似蕴含着天地至理。圣力自体内奔涌而出,仿若金色的洪流,在其指尖汇聚、盘旋,而后化作一面金色光幕。
光幕之上,符文闪烁,恰似夜空星辰罗列,神秘且耀眼,每一道符文都仿若古老的天书,带着浩瀚古朴的气息,散发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稳稳抵住魔蟒冲击。
那蟒蛇狠狠撞在光幕之上,仿若撞上铜墙铁壁,滋滋作响,魔影受圣力侵蚀,仿若冰雪遇骄阳,渐渐虚幻,周身的魔焰也黯淡熄灭,最终消散于无形,只余一缕缕黑色烟雾,在空气中缓缓飘散,证明它曾来过。
林落趁这魔蟒消散、幽煞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间隙,眸中精芒一闪,恰似暗夜流星划过。身形仿若离弦之箭,电射而出,浑身肌肉紧绷,每一寸肌肤都蕴含着磅礴力量。
施展出天玄宗绝学“碎星拳”,刹那间,拳影铺天盖地,恰似流星陨落、雨落星河,重重砸向幽煞周身要害。每一拳挥出,都裹挟着开山裂石、崩天碎地之威,空气被拳风撕裂,发出尖锐呼啸,仿若鬼哭神嚎,那拳风刮过地面,土石飞溅,一道道沟壑在大地上蔓延,仿若大地被巨斧劈开。
幽煞邪尊见状,不敢小觑,双掌舞动,魔影重重叠叠,仿若千手观音现世,每一只手掌都在魔光笼罩下,透着阴森寒意,每掌拍出,皆有开山裂石之威。
与林落拳影碰撞,仿若火星撞地球,炸响连连,震耳欲聋,一朵朵蘑菇云在碰撞处升腾而起,烟尘滚滚。
气浪呈环形疯狂扩散,所经之处,周遭山林仿若遭遇超强台风过境,参天古木连根拔起,粗壮的树根被拔离地面,裹挟着大量泥土;巨石被震成齑粉,碎屑漫天飞舞,仿若一场石雨倾盆而下,山林间瞬间烟尘弥漫,仿若混沌再临,视线被完全遮蔽,只能听到那不绝于耳的轰鸣声和树木断裂、土石崩塌的声响。
激战正酣,双方杀得难解难分、眼红耳赤之际,幽煞邪尊忽眼眸精芒一闪,那是绝境之中困兽犹斗的疯狂决绝。他强压伤势,不顾经脉反噬、魔力暴走的危险,施展出禁忌魔功“九幽噬魂”。
眉心处,仿若黑洞现世,绽出幽黑旋涡,那旋涡仿若无尽深渊,散发着诡异且致命的吸力,吸力仿若无形巨手,暴增数倍,要将林落灵魂连根拔起,拽入那无尽九幽地狱。
林落顿觉识海仿若惊涛骇浪中的孤舟,瞬间被汹涌波涛淹没,翻涌不息,头痛欲裂,仿若脑仁被千万钢针穿刺,每一根神经都在痛苦颤抖。脚步虚浮,身形摇摇欲坠,仿若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但他深知一旦沉沦,便是万劫不复,紧咬牙关,牙龈都渗出血丝,运转全身圣力,圣力在经脉中奔腾呼啸,仿若汹涌江河,化作一层晶莹护盾护住灵台。
而后于储物戒中飞速摸索,那储物戒光芒闪烁,其内空间仿若藏着无尽乾坤。他焦急万分却又有条不紊,终于掏出一张古朴灵符。
那灵符年代久远,其上符文晦涩难懂,却透着古朴厚重之力,仿若承载着岁月的沉淀与先辈的意志。此刻受林落圣力激发,自燃而起,化作一条金色神龙。
神龙周身金鳞闪耀,每一片鳞片都仿若精心雕琢的美玉,散发着温润且威严的光芒,龙须舞动仿若灵蛇,在空中蜿蜒穿梭。
咆哮着冲向幽煞,其威浩荡,所过之处,空间仿若被利刃切割,泛起层层涟漪,仿若平静湖面被投入巨石。
神龙携圣威狠狠撞向那噬魂旋涡,仿若正义之剑斩破邪恶,“咔嚓”一声,旋涡破碎,化作缕缕黑烟飘散,那黑烟中似还残留着不甘的嘶吼,却被圣力彻底净化。
幽煞见状,怒啐一口黑血,那黑血落地,仿若强酸,腐蚀出一个个深坑,冒着刺鼻青烟。
满脸狰狞不甘,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精血于半空化作血雾弥漫,血雾仿若被赋予生命,在魔息的催化下,于半空凝为数十个血魔分身。
个个身形扭曲、面容可怖,仿若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恶鬼,周身缭绕着黑色魔气,手持锋利魔刃,刃上寒光闪烁,仿若暗夜寒星,带着刺骨杀意,狰狞扑杀向林落。
林落身形急旋,仿若风中陀螺,背后圣力化羽翼,白羽如雪、光芒璀璨,翩然飞起,居高临下俯瞰战场。
双手于胸前快速结印,手势变幻莫测,仿若在演绎一场神秘莫测的天舞,口中念念有词,每一个音节都仿若蕴含着神秘力量,引动天地之力。
一时间,苍穹之上,雷霆滚滚,仿若天怒降临,紫电如蟒,蜿蜒穿梭云层,每一道雷霆都仿若蕴含着毁天灭地之力,受林落指引,精准劈向那些血魔分身。
“咔嚓咔嚓”,电芒所至,血魔分身触之即溃,仿若泡沫遇烈日,青烟袅袅,消散无痕,只余空气中淡淡的魔息,证明它们曾短暂存在。
“小崽子,本尊与你拼了!”幽煞邪尊彻底癫狂,已然不顾生死、不计后果,拼尽残余魔力,汇聚全身精血,魔躯仿若吹气皮球,瞬间膨胀数倍,如洪荒巨兽降世,顶天立地。
背后魔影参天,恰似魔神临尘,那魔影面容模糊,却透着无尽威压与杀意,仿若要将这天地都踏于脚下,周边的空气都被这股威压挤压,仿若实质化的铁板。
他抡起如山拳头,裹挟灭世之威砸向林落,拳风未至,地面已被压出深深沟壑,巨石土块仿若被无形巨力吸附,随拳风呼啸前行,势要将林落碾成齑粉,那拳头仿若一座巍峨小山,带着无可抵挡的气势。
林落神色凝重,深吸一口气,摒弃一切杂念,体内圣力仿若被压缩的星辰,极致凝练,每一丝力量都被压缩到极致。
凝于掌心,化作璀璨金球。金球光芒耀眼,恰似掌心藏着一轮骄阳,炽热且磅礴,带着他全部的决绝与勇气,迎向那灭世一拳。
刹那,二者相接,仿若混沌初开、天地碰撞,光芒耀目,强光仿若亿万星辰汇聚,刺得人眼盲,眼前只剩白茫茫一片,双耳被震耳欲聋爆炸声充斥,仿若鼓膜要被震破,双耳嗡嗡作响,几近失聪。
气浪呈环形疯狂扩散,所经之处,一切皆被夷为平地,山峦仿若豆腐渣,被削矮数丈,原本高耸入云的山峰,瞬间矮了半截,巨石滚落,仿若一场灾难降临;
大地塌陷,深不见底的坑洞仿若狰狞巨口,久久烟尘不散,仿若末世之景,天地间一片死寂,只有那还未散尽的烟尘,证明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惊世骇俗的激战。
待光芒渐弱,尘埃落定,只见幽煞邪尊魔躯千疮百孔,仿若破布娃娃被利刃穿刺无数次,生机断绝,缓缓栽倒,砸出深坑,身躯陷入土石之中,扬起一片尘土,只余一片死寂。
而林落亦衣衫褴褛,仿若乞丐,衣角破碎,随风飘动,口角溢血,那鲜血顺着下巴滴落,染红了衣衫。
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却拄剑而立,那柄长剑深深插入土中,支撑着他几近虚脱的身躯,剑身微微颤抖,似在诉说这场战斗的惨烈。赢下这生死博弈,林落的眼眸中透着疲惫,更有着一丝欣慰与坚毅。
林落长舒一口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颤抖与艰辛,仿若破旧风箱拉动的声响,拖着疲惫不堪、仿若灌满铅水的身躯,一步步挪向幽煞邪尊。
他手起剑落,割下幽煞邪尊头颅,那头颅在地上滚动,依旧透着丝丝魔息,林落将其收入储物戒,妥善封存。他望一眼满目疮痍、仿若末日战场的周遭,那断木残石、焦黑土地,皆是此战惨烈见证,曾经的青山绿水,如今仿若修罗场,一片死寂。
而后,迈着坚定步伐,向着天玄宗方向行去,每一步都带着使命与担当。
此番虽胜,可前路漫漫、未知险阻犹存,天玄宗命运,依旧如风中烛火,悬于一线,等待他归宗,再续守护传承之责,他仿若那负重前行的孤勇者,身影在烟尘中渐行渐远,却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