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颜踩着虚空,两个多小时便站在,古朴小镇下的一处门扉旁。
房檐的瓦片上铺满青苔,根根绿色的藤蔓攀附在墙上,一眼望去古朴肃穆之意油然而生。
一棵枣树屹立在大院,敲打的声音时而从院内传出。
不同于武者大院的繁花似锦,更不同于五十户人家居住的拥挤聒噪,这更像是一位隐士高人居住的地方。
\"咚...咚咚......\"
林颜叩响门扉。
“...里面有人吗?”
一道苍老不失慈祥的声音响起:
“有...有人,是小和回来了吗?”
林颜听得声音中的满怀期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是或不是。
“吱扭~”
老旧的门扉打开,旧木互相挤压出岁月的回响。
一位戴着老花镜,穿着花衬衫,发白如雪的老人开门相迎。
“是...”
她有些驼背的身子,稍显费力的仰起头。
见并非期待之人,眸子闪过一抹失落又迅速隐去。
“是来找小和玩的吗?他现在不在。”
林颜记得直播上的男子,模样看起来也就三四十岁,倒是有极大概率是这位老人的孩子。
男子骗了这么多人应是相当富裕,连帮如此期待自己的母亲,修缮一下房屋都不出力。
看来不只是偷百姓粮食的老鼠,还是个喂不饱的白眼狼!
又或者老人喜欢这种古朴的环境,拒绝儿子的资助?
自然林颜并不打算干预这些,只是老人看起来很是慈祥,不像是能培养出投机取巧坑蒙拐骗孩子的人。
他不会放过坏人更不想冤枉好人,好人不该被用枪指着。
“方便说一下吗,您儿子是做什么的?”
“哦......”
老人在回忆中流转许久扬起笑容。
“儿子没说过,两年前来的时候,老婆子记得和他一块来的喊他什么将军。
这不好奇问他,他也没给老婆子说,只说了后两年事情比较忙可能来不了。”
老人笑容转为失落,又怕旁人说儿子不孝补充道。
“儿子倒是托他朋友,每周都会来看我一次,小伙子你是来找他的吗?”
北淮市...
鹿鸣县...
3444号......
将军?
林颜迅速扫视一眼,确定地址没有问题。
在当下大夏总共分出五大区域,每个区域有三位将军管辖,统领所有将军的则是首长。
超凡者大多不喜拘束,有明确的目标不会去做管理的将军。
而这十五位将军,则是可以比肩超凡的存在,可以说是官方中超凡之下的第一人!
网络直播都是权利之下的产物,倘若老人的儿子真是将军,不可能自己费力去做坑蒙拐骗百姓的事。
再假设他是背后的推动者,更不可能让别人查到自家老母亲的地址。
正常人都生怕家人被威胁,把家人晾到外面的那是仇家!
反观听闻老人的叙述,林颜确定这位将军是有难言之隐,忠孝难两全。
不过老人对其言语间的庇护,对方绝对不是喂不饱的白眼狼。
只能说一定是仇家卖出来的地址,而且这位仇家绝对不简单!
“本来是的现在不是了,他......”
林颜怕询问仇家老人再担心,从小看到大,孩子再强在母亲面前永远只是个孩子。
“您儿子小时候...”
“小兔崽子!三天不打咒你亲妈,不给你屁股开个花,你是不知道你妈的手劲!”
“站住!”
林颜还未问‘有不对付的人吗?’,堪比河东狮吼的声音打断了交流。
他循声望去。
一位八九岁的小男孩,屁颠屁颠的跑来眼泪巴巴的道:
“程奶奶......奶奶,妈妈打我!”
男孩着急下摔倒,又急忙站起加快速度,脸上满是生怕迈慢了下一步,就被饿虎扑食的恐惧。
“奶奶救我~~救我~”
小男孩刚迈出两步,发现脚底一轻正凌空踩着空气,而脖子处如鲠在喉,杀气带来的恐惧感直冲天灵盖!
没错,他被母亲单手拎了起来。
“奶奶救我......妈,我错了。”
程敏和善问道:“咋啦,小鞠?”
小鞠放下男孩,“程妈,您是不知道这小兔崽子多欠打。”
她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但明显被她称为程妈的人算不上外人。
异兽导致的父母早早双亡的她,在她怀小男孩的时候,老人没少照顾更像是在世的母亲。
而一旁的林颜,在有了孩子的她看来,模样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
小孩能懂啥?更不用忌讳太多。
“程妈,您是不知道这家伙多气人,我原本不是流感发烧了吗。
退烧后让他去和他爸说一声我退烧了,他直接给他爸说把我推出去烧了。”
小鞠在手上摔着扫帚疙瘩,“今儿不让他屁股烧一下,他就不知道啥是不吉利的话不能乱说,程妈您别拦着我。”
小男孩趁着被放下的功夫跑掉,躲在老人身后探出小脑袋。
“我说我听错了,妈您信吗?”
林颜模样年轻,还没意识到自己被小看了。
孝啊。
真是孝出强大!
这不得给一个完整的童年,留作回忆都说不过去。
林颜作为一位吃瓜的外来者,他站在一边看起了戏。
都说父母打孩子打在他身痛在我心,他知道更多是吓唬本着逗逗小孩。
“年纪轻轻就敢假传情报,这可不兴学啊,大了之后真是不敢想象,要是换成我家长得照顾一个混合双打。”
林颜说得是事实,小时候调皮捣蛋到河里摸鱼,又差点丢了一条命没少挨打。
为了避免再挨打,他都学会游泳了。
以至于他都练出来,裤子里面藏硬报纸了。
小男孩闻言一激灵。
“不是哥们,有话你是真敢仗忆执言啊?”
“没大没小,怎么和哥哥说话呢?”
小鞠拎着扫帚疙瘩向前了两步。
小男孩吓得赶忙,拉了拉奶奶的花衬衫。
这让程奶奶有些为难,她知道有些事不该护着,在老人看来这种不吉利的话的确该打。
可都到面前了,更知道小鞠只是吓唬吓唬。
“小鞠,看在他认真跟着我学手艺的份上,有啥事晚上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