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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许长安似乎不让大家彻底认清程红月就不肯罢休似的,哭闹着要吃马肉汤,口不择言的说:“阿婆不是说大伯那个死瘫子只配吃我们剩下的吗?好吃的就该先紧着我和三叔吗?你说话不算话!”

程红月赶紧把许长安抱起来捂住他的嘴:“小孩子家就爱胡说八道,吃吃吃,现在就回去让你娘做马肉汤。”

几个婆子等程红月离开后交头接耳的闲话。

“以前一直觉得程氏这个后娘做的挺到位,没想到私下里是这样的人。”

“小孩子没听过的话能凭空编出来?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

“你们住的远不知道,大力前头那媳妇田氏也不算是程氏张罗的,原是田家为了多拿点钱,要把田氏卖到花楼里。大力去花楼里送肉,赶巧碰见了这事,瞧着田氏可怜,便找老鸨子说了情,那老鸨子看大力人不错,又经常给花楼送肉,没怎么为难他,以原价把田氏转卖给了大力。这事说出去总归是不好听,老根家一直瞒着,我也是以前听程氏和田氏婆媳吵嘴才知道的。”

“我还当程氏那么好心给大力娶两门媳妇,感情上头那个田氏是大力自己领回来的。”

说出真相的婆子声音压低了几分:“你们以为大力腿脚好好的,程氏能舍得用半斗小麦换江氏?她就是自己不想被大力拖累,所以才张罗了这江氏。”

“唉,江氏虽然不着调,却也可怜,换谁都不愿意伺候一个二婚带两个娃的瘫子......”

在双店县休整了一天,还是有很多人没有聚齐,原本三十多户人家,现在只剩下了十四户,而且这十四户里也有家人跑丢的。

村正不敢在双店县逗留太久,怕马匪找到这里,第二天一早就招呼大家赶路。

其中有三户没等到走散的亲人,选择留下继续等。

许半斗那边不知道谁给了他一辆平车,套上马后,坐了满满当当的人,可江黎这边说啥不让人坐,连自家人也不许坐。

许根深和江黎有言在先,不好开口命令江黎载上他们,黑着一张老脸和村正一行人走在后面。

村正想等留在双店县和被马匪冲散的人追上来,走的很慢。

江黎懒得和他们一起乌龟漫步,眨眼就在前面跑没影了。

许长明问:“娘,不等他们一起,你知道怎么走吗?”

江黎心大的很:“反正目的地是永州城,而且路上我们遇到比较富饶的地方,也不是非去永州城不可吧?”

许长明说:“可是我们的户籍还在阿公那里,爹不是说到了人多的地方,就要办路引的吗?”

江黎一拍脑门,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户籍在许根深那里,不能单飞!

必要时,她还得保护许根深的安全,直到和离后!

江黎泄了气:“那好,我们赶车慢一点,等等后面的。”

离开双店县越远,遇到的村落越少,只有逃荒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赶路一天,马车已经放的很慢,后面的人还是没跟上。

走到一个岔路口,江黎把马车停了下来,她得在这里等后面的人,不然走错分开,在这个没有通讯的时代,很难再聚到一起。

她拿起两个木桶,对许大力说:“方才见附近有条没干涸的河,我去打点水来炖肉。”

许长明说:“那我和妹妹去捡树枝来烧火。”

许大力叮嘱:“你们当心点。”

江黎有末世的习惯,一时半会还改不掉,她不会轻易喝野外的水。

走到河边,她用空间里的水注满水桶。

坐在河边歇脚,顺便拿出碘伏清理一下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

伤口结痂已经脱落,用手触摸时,额头上还是留下了不平整的痕迹,从触感上断定,疤痕并不会很大。

其实消个毒就好,不需要再包扎,只是担心许大力看到,会怀疑她的血窟窿是如何做到几天就痊愈了。

她吃了一盒热米饭和一碟子肉末茄子,然后爬起来才一手拎起一个木桶往回走。

不是舍不得给父子三人吃热乎乎的米饭和炒菜,而是在野外,她变不出来,甚至想拿点主食出来,也没有很好的借口,只能吃独食。

许长明已经把火点着,江黎找了几块石头搭个简易锅架,马肉先炖着。

又去把麻袋里的腌制马肉继续拿出来,用麻袋和旧衣服铺在地上,马肉放上去继续风干。

吃饭时,许大力见江黎只给自己打了一点肉汤,他问:“你一天只吃了点肉干,这点肉汤能饱吗?”

江黎心虚道:“坐马车不耗费什么体力,我没那么饿。”

许小婉边喝肉汤边含糊不清的说:“娘,今晚我和你睡平车底下好不好?你身上比爹香。”

江黎欣然答应:“好啊。”

其实她空间里也有帐篷,而且很多。

可是也拿不出来,只能陪着这父子三人露宿。

吃过饭江黎去烧了点热水,先端去给许大力洗脚。

许大力说:“出门在外,也没个落脚的地方,不用这么麻烦烧水洗脚。”

江黎不赞同道:“就算我们现在都不用脚赶路,但是坐了一天的马车,身体还是疲乏的很,用热水泡一泡会舒服很多。”

江黎把热水放在平车尾,将许大力扶过来,让他坐在平车的边上,然后就要卷他的裤腿脱鞋子。

许大力没被人这么伺候过,不习惯的赶紧阻止江黎:“我自己来。”

江黎坚持把他的裤腿卷了上去:“洗个脚你也不好意思?”

许大力本来没不好意思,被江黎一提醒,就想起了这几天上茅房和洗澡时的囧事,闹了个大红脸。

双脚泡在温水里,许大力顿时感觉一天赶路的乏累减去了大半,他说:“好好的水桶,就这么泡了脚,可惜了。”

“无所谓,我多的是!”

“什么?”

江黎找补说:“我的意思有两个木桶,以后做个记号,洗脸的木桶可以打水吃,洗脚的木桶打水留着用。其实脚是比手干净,觉得脚脏是心里作用。”

江黎的手不经意拂过许大力的脚底心,让他下意识绷直了身体。

察觉到许大力突然的异样,江黎问:“怎么了?”

“有点痒。”

江黎‘咯咯’一笑:“原来你也”

话到一半,她的笑意僵在了脸上,抬眸看着许大力:“哪里痒?”

许大力解释说:“脚心,我从小就很怕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