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惜,我在追你。”
猛然推开男人近在咫尺的身体,沈含惜面色一冷,“这些玩笑傅先生以后还是不要在开了。”
掠过她突然变换的脸色,傅忱舟眉心微皱,刚要再开口,催促的鸣笛声从车后传来,他回正重新启动车子。
一路无话,将车稳稳停靠在沈家门口,傅忱舟侧眸去看解安全带的女人,余光里走入一道人影,他眸色一暗。
沈含惜也没想到孟铭泽会在这,视线落在男人递来的手,她下意识去看傅忱舟,只见傅忱舟一双眸子晦暗一沉,但面上依旧毫无波澜。
面前的掌心又向前递了几分,沈含惜抬手搭上,顺着他的力道下了车。
孟铭泽唇角微勾,与傅忱舟四目相对,波涛汹涌,“多谢傅总送我未婚妻回来。”
傅忱舟冷冷扫过他牵着沈含惜的手,没理会,发车离开。
“走吧,沈叔他们还在等着呢。”
说完,不等她反应,孟铭泽带着她朝沈家别墅方向走。
沈含惜现在很乱,尤其是傅忱舟最后递来的那个眼神,活生生向个怨妇,她不明白他一个有未婚妻的人,怎么好意思说出追她的这种话,他就那么爱寻求刺激吗?
耳边传来一道略带调侃的语气,“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她骤然回神,“啊。”
“没,没什么。”
她垂眸的一瞬间,身侧男人的神色几经转变,渐渐阴沉下去。
“今天在公司遇到书逸,就和他一起来了,抱歉,没提前告诉你。”
沈含惜不在意的摇头,“没事啊,你想来便来。”他们是未婚夫妻,不必在意这些不是吗……
孟铭泽听出她的意思,轻笑,温柔摸了摸她的脑袋。
当晚孟铭泽宿在了沈家,林悠让人给他备下的客房。
陈繁向傅忱舟汇报时,他冷笑了声,“出去。”
擦了擦额间冷汗,陈繁退身离开。
等办公室再无声响,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冷冷掀眸,眸光落上墙面那排展柜,如果沈含惜在会方向,摆在正中央的正是她让沈书逸帮自己拍卖掉的那个珐琅……
指尖有节奏的敲击桌面,良久,他拨通秘书办的电话……
—
接到韩初湲电话,傅忱舟在回帝辰的路上,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动静他面色一沉,吩咐司机,“掉头。”
司机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很快按照他的命令执行。
京城某私人会所。
颜欢在家闲来无事,一通电话包机将孟芙和姜玥从江城接回来打麻将,四个人里头,只有沈含惜从未玩过,经过她们一顿科普,她逐渐发现了打麻将的乐趣,越发上头。
将手中一筒扔出,沈含惜突然哎呀一声,“打错了。”
“哎哎哎,落子无悔啊,不准收。”颜欢连忙拍开她试图收回的手。
“欢欢~你最好啦。”
颜欢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说点好听的,姐勉强考虑考虑。”
“欢欢姐姐人美心善~温柔可人~”
“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四个人同时呕了出来。
“勉勉强强给你拿回去吧,就一次哦,下不为例。”
转了一圈就数沈含惜输得最多,偏她瘾最大。
不知何时,外边传来一阵嘈杂声响,包厢门被敲开,“不好意思,各位女士,外头出了点事,麻烦你们出来一下配合我们工作。”
四人来到大厅,才发现大厅此刻站了许多人,大家脸色都不太好,毕竟来着的非富即贵,玩的好好被“请”出来,谁能高兴,也不知是谁这么大阵仗。
“哎,美女,这出什么事了?”颜欢问身旁一位女生。
“听说是哪位大人物未婚妻不见了。”
颜欢同沈含惜对视,皆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猜测,除了傅家那位,应该没人有这个权势了。
果不其然,傅忱舟的身影渐渐从转角走出,身后跟着陆焕,贺煊林。
几乎是顷刻间,傅忱舟视线精准落向站在人群中的人儿。
陈繁和经理交涉后走到傅忱舟身边,“傅总,所有人都在这了。”
傅忱舟面色一沉,“给我搜。”
“是。”
沈含惜看着经理为他们三人搬过板凳,除了起初那个眼神,之后那男人再未看过她一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陆续续反抗是声音皆被傅忱舟的人压了下去,终于,几道人影慢慢出现在大家眼前。
胆子小的直接叫出了声,更甚的甚至当场吐了出来,一时间整个大厅弥漫着难闻的气息。
沈含惜几人来得晚,站在人群最后边,却也不适的蹙起眉头,视线掠过男人那半张尽乎毁了的脸,心中一阵翻涌。
韩初湲仰着脑袋被男人控制在身前,脖颈处抵着一块玻璃碎片,颤着声音,“忱舟……”
傅忱舟眼眸微沉,不动声色扫了眼陈繁,陈繁立即示意,谁料韩昆反应很快,“都别动!”
“我亲爱的妹妹,通风报信?”
“这么怕和我发生点什么?”
“韩昆,你禽兽!”
韩昆突然笑了,笑容狰狞,“要不你就从了我,嗯?”
听着二人对话,视线落在韩初湲泪流满面的脸,沈含惜下意识蹙眉,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太对。
而在场其他人好似听见了大瓜,早没了刚刚恶心的表情,毕竟像傅家这种家庭,今天这事搞不好会成为他们一生的污点,谁都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傅忱舟周遭气场冷的吓人,“韩昆,我有一万种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
“想试试吗?”
韩昆笑了,“傅总觉得我会怕?若不是你们傅家,我会落到如今这个下场?”
“亡命之徒,什么都不怕,懂吗?”
“嗯?”
男人粗糙的掌拍在韩初湲脸上,她只觉浑身血液都凝固,一种耻辱感深深延直心底。
说话间,韩昆视线若有若无投向沈含惜的位置,眼中一闪而过的贪婪。
韩初湲突然问,“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求你放过我吧。”
“简单,给我一笔钱,和一架私人飞机,我要出国。”
“忱舟……”韩初湲无措的看向面色冰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