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无形的结界早已封锁了玉顶山的所有方向,众人纷纷碰壁,顿感焦急万分。
紧接着一道法力化形的大手出现,直接捏爆了一名御剑在空的修士。
吓得剩下的七名修士如同一群无头的苍蝇,急得晕头转向。
出口在哪里?!
出口在哪里?!
……
这是目前所有人的心声。
突然!
一名修士停在了空中,没有跟上大部队,他整个人颤抖了起来。
一股恐怖的力量笼罩了他的全身,禁锢了他的法力,令他口不能言,身不由己。
那股力量开始在他身体内缓缓流转起来,他能明显感觉到死亡的到来。
此刻真是面如死灰,心悸到了极点。
他的脑海中,这一生的画面如走马观花般的出现,像是在与这具身体作着最后的告别。
最终这股力量在他身体里走了一个小周天后猛然爆发。
这名修士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碎成了渣渣。
六人不知道他在死前经历了什么,但那短短的时间肯定非常煎熬。
六人心中升起了绝望。
“给我个痛快!我不想在这么煎熬下去了!”六名修士当中的一人大喊起来。
可惜换来的是江平的冷漠无声。
然而天不遂人愿,想要来个痛快的修士没出事。
反倒是在他旁边的一名修士突然被延伸而来的枝条缠住了四肢。
在他极度的惊慌失措当中,硬生生的扯去了他的四肢。
不过鲜血并没有因为伤口的撕裂而激射出来,在那一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封住了。
他的体内存留着一口生机,嘴里不住的哀嚎,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了山野。
如此恐怖的画面,吓坏了余下五人,险些从飞剑上坠落下来。
哪怕是修道了多年,几人依旧是害怕的要命。
“仙师,求求您放过我们,是我们鬼迷心窍,不该对您起杀心,您大人有大量,把我们当作连环屁给放了吧……”
五人纷纷跪拜在飞剑上,不住的磕头,全然不顾坠落下去的风险。
“杀不杀心,倒是次要,我辈修仙之路岂是坦途,腥风血雨更是家常便饭。”
江平漠视众人,淡然开口。
“你们连这点考验都承受不住,如何修身修心修道?”
“是是是!仙师说的对,我等不配修仙,就请仙师放了我等吧。”
此刻五人满脑子的放了我们,江平不管说什么都是点头称是。
“那就自废修为,跳出这修仙一途吧。”
“这……”众人先是一愣,随后全都吱唔不出来声来。
“怎么不愿意?”
“不不不!只因仇家太多,若是被人知晓成了凡人,估计早晚便来取我等性命。”
“如此,那便现在结果性命,岂不是来得痛快?”
“若是换作仇人来,肯定是将你们折磨的死去活来。”
“跟他拼了!”
几人明知必死后,也不再惊惧,一个个面色癫狂,悍不畏死的朝江平冲杀而去。
江平随手两指点出,两道流光没入了两名修士眉心。
一瞬间二人如着了魔般,掉转枪头杀向另外三名修士。
猝不及防之下,一名修士被两人合力击杀,坠下高空。
“傀儡术!”
剩下两人曾在一本古籍之中看到过这种情形的描述,想是傀儡术无疑。
中了此术之人,任由施术者摆布,如同行尸走肉,毫无自主意识。
受到创伤时,也无痛感,全程就是一把人形兵器。
余下两人惊呼之下,配合起来进行反击。
他们深知不杀死这两名傀儡,根本无解。
而自身也没有解这傀儡术的技法,哪怕是有,也没有那个修为施展。
“你这般伤人,有违天道,修仙路上,天道绝不容你!”
如今二人也是毫无顾忌,既然打不过江平,也只能言语上占占便宜。
“天道?我就是天,我就是道!”
“我还需要天道来容我?”
江平的话语如惊天霹雳,吓得两人差点陨落在两个傀儡手上。
修仙之人最忌讳吐槽天道。
如今这家伙居然这么嚣张跋扈,视天道如无物,莫不是疯了不成?
难道渡劫之时他就不怕天道特殊照顾?
天道的恐怖他难道不清楚?
一连串的疑惑,在二人心中升起,手中的攻势不知不觉当中都慢了几分。
好似在回应江平的话。
平静无波的天空,突然阴沉下来,东升不久的红日被雪藏了起来。
同一时间,整个扬州阴云密布,上空被一股恐怖的力量所笼罩。
整个扬州地区的修仙者全都坐立不安起来。
反而是平民百姓无一触动,全都以为是雷阵雨到来的前兆。
轰隆一声,晴空一声霹雳响起,一道血红色的雷电自天穹劈落而来。
方向正是江平所在的玉顶山。
在那一刻,布在玉顶山外层的结界如同虚设。
在血红的雷电一击之下,破碎消散,直直朝着江平头顶劈落而来。
无尽毁灭的气息充斥着整个玉顶山峰,使这里仿佛置身于地狱。
那血色的雷电,仿佛拘命的锁链,散发着死亡的气息,让人灵魂颤抖。
“噗呲!”
血色的雷电没有发出炸裂的声响,反而是一道清脆的熄灭声响起。
只见江平不避不闪,一只大手直接挡在了头顶。
那血色的雷电粗如水缸,却被止步在了江平掌心,难以寸进半步。
随着江平化掌成拳,轻松的将血色雷电湮灭在了手中。
如此诡异的一幕吓得两人哆嗦起来,这到底是什么人?
如此强大的天雷,竟然徒手接了下来,还给灭了,这天道当真也拿他没办法吗?
两人攻守之间,互看了一眼,分别从对方眼中读到了大大的问号。
风止云散,日光冒出,玉顶峰重归一片秀丽宁静。
“看到了吗?”
“天道想要灭杀我,都要掂量掂量他自己的实力。”
难道眼前这人是天道的父亲?
一个荒诞的想法在两人脑中显现。
修仙修久了这想法也是超于常人思维,二人完全不觉得这个想法可笑。
反而深信不疑,不然怎么解释这个场面?
短短几波下来,十人的队伍仅剩下两人,而且此刻也已经濒临精神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