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好奇地问道:“小虹啊,你爷爷除了将武功传授给你和你爹之外,是否还收有其他徒弟呢?”
独孤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了几下,思索片刻后回答道:“我爷爷曾经提及过,初至桃花岛时,除了我爹爹外,尚有一名叫做风清扬的弟子。然而,不知为何,此人后来竟离开了桃花岛。”
听闻此言,他心中一动,追问道:“竟然离开了桃花岛?那究竟是出于何种缘由呢?”
在前世,张天知晓风清扬乃是因被人骗婚离开了华山派,也正因他的离开,剑宗最终败给了气宗,从此一蹶不振。
这一世,从宁中则口中方知,是岳不群骗风清扬离开。
当独孤虹说起风清扬曾跟随其祖父学习过独孤九剑,与她家渊源甚深,张天合迫切想弄清风清扬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只见独孤虹轻轻抿了抿娇艳欲滴的红唇,有些无奈地说道:
“风清扬这个人,我都没见过,又如何能知晓其中详情......不如再过些时日,我亲自带你前往桃花岛走一遭,届时向我爷爷当面询问一番,自然水落石出了。”
张天合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小虹,如此甚好。”
……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转瞬之间,半月已逝。
正如独孤虹答应朱常宁的,除却与张天合双修之日,其余时候皆会居于万相堂,与朱常宁相伴而居。
共处之时,朱常宁毫不避忌,每每询问独孤虹双修之进展状况。
独孤虹每次都仅用四字作答——“一日千里”。
的确,短短半月,独孤虹武功真可谓一日千里。
除与张天合双修提升内力外,还研习《九阴真经》,剑术又有新的提升。
初来峨眉山,她的【武力值】101,双修前升到102。短短半个月,【武力值】升到了105,对于习武人来说,用一日千里,真不为过。
此夜,独孤虹在翠竹轩用过晚膳,缓缓回到万相堂。只见朱常宁手持短剑,英姿飒爽地立于庭院之中,似是早已等候多时。见独孤虹归来,朱常宁微微一笑,示意与其切磋一番。
于是乎,二人院中亮剑。
刹那间,剑光闪烁,寒芒四射,剑气纵横交错,令人眼花缭乱。朱常宁与独孤虹在庭院中上下翻飞,身轻如燕,招式凌厉,难分胜负。
不知不觉间,千招已过。
朱常宁忽然剑身上扬,独孤虹心领神会,顺势一个翻身,轻盈地跃出圈外。紧接着,朱常宁亦随之旋转,收起短剑,稳稳站定身形。
两人收起短剑,整理好衣衫,并肩回坐到院中长椅之上。四目交汇之际,朱常宁面露好奇之色,轻声问道:
“小虹啊,你与张天合成亲将近一月之久,至今为止,你们一共双修过几次?”
独孤虹闻言,微微眨动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略作思索后回答道:“三回......”
“怎么才三回?是玉宛她们不让你同房么?”朱常宁秀眉微蹙,满脸疑惑地看着独孤虹问道。
只见独孤虹俏脸微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嫣然的笑容:
“常宁,莫要误会!我与天哥新婚燕尔,自是如胶似漆,同房次数比起玉宛、凤凰、中则只多不少。
只是双修不同于合欢,每双修一次之,都需修习七八日的《九阴真经》,如此方可将进入体内的真气融会贯通。为双修,倒也无需夜夜缠绵。
合欢之术则不受此限制,天哥他精力旺盛得很,常常一个晚上会去几个房间,每个妻子雨露均沾。”
听到独孤虹这般毫不避讳地谈论起房中之私密事,朱常宁顿觉面红耳赤,羞涩难当地娇嗔道:
“小虹!我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你日后可不许再在我面前讲这些羞人的事情!”说着,还轻轻白了独孤虹一眼。
独孤虹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朱常宁是有意这般言语化解尴尬,但她还是顺着对方的话头应道:
“郡主,确实是我多嘴,往后绝对不会这样……这里有一件事情得要跟您讲讲,你一定想听。”
“什么事?”朱常宁问。
独孤虹忽闪着大眼睛,“有关十剑合璧之事……”
“十剑合璧……凤凰也曾与我提及过。她说内力要注于倚天剑来熔铸成的短剑,所注入的内力若是同样来自陈天启丹田,如此一来,其威力能够增大好几倍之多,真有这样的奇事吗?”朱常宁满脸狐疑地问道。
独孤虹忙不迭地点着头,神色郑重地说道:
“千真万确!
就在昨日晚间,玉宛、凤凰、中则还有我四个人,一同发力运功,将各自的内力源源不断地灌注到剑身之中,当这些内力汇聚一处形成剑气之时,只那么轻轻一挥,靠着剑气便生生将院子里的一棵粗壮柳树给拦腰斩断,那威力简直超乎想象……常宁,要不您也加入进来与我们一道,如此这般,这十剑合璧的威力必然能更上层楼。”
朱常宁听到独孤虹这番话语,不禁抿嘴微微一笑,打趣着说道:“小虹,别人家的妻妾都唯恐自家男人再纳新欢,可你倒好,反倒想方设法地撺掇着我去和陈天启凑成一对儿……”
独孤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柔声说道:
“常宁,与天哥双修打通任督二脉后,如修习那驻颜神功,便无法生育子女。
没有儿女,难免寂寞。
不过,若是有很多姐妹相伴,没有儿女承欢膝下倒也无妨。如此一来,大家便能一同追寻长生之道!
像玉宛、凤凰、中则她们几个,都不曾反对天哥再寻觅佳人。而你这般出众,不仅人长得漂亮,还有那由倚天剑熔铸而成的短剑傍身,自然是希望你能够与天哥共结连理啦。”
朱常宁听完独孤虹这番话语,不禁轻叹了一口气,面露愁容道:
“小虹,实不相瞒,对于陈天启这个人嘛,我倒也并不厌恶。只是我身为郡主之尊,且早已有了婚约在身,又怎能如此肆意妄为、不顾礼法?”
见朱常宁的语气似乎松动了许多,独孤虹赶忙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柔荑,安慰道:
“常宁,我之前不是跟你讲过吗?
一年之后,待你在比武之中胜过沐昕,你们二人之间婚约自然便会解除。到时候,你若真能嫁与天哥为妻,又有谁会知晓你在成亲之前是否曾有过越矩之举呢......
你瞧瞧我的功力增进之速,你比我武功更高,再补充天哥丹田内力,要战胜那沐昕岂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可……可我总不能投怀送抱吧……”说着,朱常宁的脸红了起来。
独孤虹能看出来,朱常宁已经有了念想,笑着说道:“常宁,其实天哥也对你心有戚戚,要不我给你们找个机会聊聊?”
独孤虹说到这了,朱常宁也不再掩饰内心的想法,微微点头,“明天晚上,是我十五岁生日……”
说到这,不再说了。
独孤虹心领神会,娇声道:“郡主,我帮你约。”
……
翠竹轩内,东厢房里一片宁静祥和。
今日,张天合住在宁中则的屋子,屋内弥漫着淡淡的香气,飘散着宁中则的气息。
本来是花好月圆的夜晚,这份美好却被一封来自华山的信打破了。
这封信是刚刚送到的,寄信人正是宁中则的父亲宁晓峰。当宁中则看到信中内容,映入眼帘的却是一行行言辞严厉的话语。
信中的文字如刀割般刺痛着宁中则的心,父亲毫不留情地唾骂她未经父母应允便擅自与张天合成亲。
痛心疾首地指出,作为堂堂华山掌门之女,居然甘心做他人的妾室,这无疑是给华山派带来了奇耻大辱!
信中还提及岳不群传话,表示只要宁中则解除婚约,他依旧愿意娶她为妻。
洋洋洒洒数页信纸,虽然充满了责备和不满,但终究没有写下断绝父女关系这类决绝的话。
这或许意味着常宁郡主之前的赐婚之举还是起了一定作用。毕竟如今常宁郡主可是宁中则的主人,她的旨意谁敢轻易违抗?即便是对这门亲事心存不满,也不敢说出太过火的言语。
宁中则颤抖着手缓缓打开信封,当她逐字逐句地读完信件,脸色逐渐变得阴沉下来,心情也随之跌入谷底。一旁的张天合敏锐地察觉到了宁中则情绪的变化,他深知此时正是需要自己给予关怀和安慰的时候。
平日里,宁中则总是给人一种柔柔弱弱、温婉可人的印象,但只有熟悉她的张天合才知道,其实她的骨子里藏着一股异常倔强的劲儿。
一旦心中有了什么解不开的心结或想不通的事情,便会像生根发芽一般,在心底不断滋长蔓延,难以释怀。所以,张天合决定要尽早帮助宁中则化解这份忧愁,让她重新恢复往日的笑颜。
张天合静静地陪伴着宁中则一同将手中的信看完,轻柔地张开双臂,小心翼翼地将手环绕在她纤细柔软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