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大地上,清新宜人。
宁中则刚刚洗漱完毕,从房间里走出。身一袭紫色紧身练功服,美好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初秋的甘凉道,气候宜人,风景如画,是一年中最美好的季节之一。
良辰美景,宁中则心情愉悦,享受着清晨的清新与美好。在华山,每天清晨她都会练习剑法。离开华山半月有余,一直奔波,无暇练剑。
今天,总算能酣畅淋漓舞剑了。
院子中央,宁中则手持长剑,轻盈地舞动起来。动作流畅自然,每一剑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技巧。犹如行云流水般美妙,令人陶醉其中。
华山派气宗讲究以气运剑,以内力带动剑气,形成强大的攻击力量。年龄尚小、内力不足缘故,宁中则华山剑招未能发挥到极致,只有其形,未到精髓。
即便如此,宁中则依旧将每一招都演练得淋漓尽致,凌厉而迅速。施完最后一式,双手收剑,额头上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浸湿了衣衫。
平气,收剑,入鞘。
当她迈步向客栈回走,一个身着布衣坎肩、身材高大威猛的男子出现在她面前。眼睛如同铜牛一般巨大,看起来很凶的样子。
宁中则定睛一看,认出这个男子正是昨天在前院调戏她的人。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宁中则的柳眉立刻倒竖起来,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抽出手中的长剑,剑尖直直地指向那个男子,声音冰冷而严厉:“歹人,昨日被我师兄制服,今日居然还敢前来送死!”
男子双手抱拳,深深地鞠了一躬,抬起头来,一脸谦卑,“宁女侠,今日我是向您赔罪的。”
看到男子如此诚恳的态度,宁中则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微微扬起下巴,语气严肃,“赔罪就不必了,望你今后能好好做人。”
听到这话,男子连忙点头,开口说道:
“魏国笑定会牢记女侠的教诲......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实际上,昨天我对您不敬,并非出于本意,而是受到了华山派大师兄岳不群的指使。为让我们这么做,岳不群还支付了我们一两银子作为报酬!”
魏国笑深吸一口气,将所有事情一股脑儿地告诉了宁中则。
话音未落,魏国笑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阵响动。他转身看去,只见一个身影从远处走来,正是岳不群。
岳不群面带怒容,大声呵斥道:“可恶之人,竟敢信口胡言!师妹,千万不可轻信他的话。”
“岳大侠……”见是岳不群,魏国笑满脸惊恐,身体不停颤抖,感觉随时都会瘫软在地。
“住口!休要再提及我的名讳,免得脏了我的耳朵。你这无耻之徒,竟敢当着我的师妹胡言乱语,罪不可赦!”岳不群怒目圆睁,眼中闪烁着杀意。
“我……”魏国笑又要开口。
突然,岳不群手中长剑如闪电般刺出,直取魏国笑的胸口。
魏国笑完全没有料到岳不群会突然发难,惊慌失措之下根本来不及躲闪,眼睁睁地看着长剑刺入自己的胸膛。
“你……你……”魏国笑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岳不群,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晃几下后缓缓倒地。
宁中则目睹了整个过程,脸色剧变,惊愕地望向岳不群,眼中满是不解和震惊。
“师兄,此人虽然行为不端,也罪不至死。你为何如此冲动,说杀就杀?”
宁中则皱起眉头,语气中充满着责备。
岳不群似乎不以为然,将长剑收入剑鞘,脸上露出一副大义凛然的神情,
“师妹,此人先是当众调戏于你,我念他初犯,并未取他性命。今日他竟然不知悔改,再次前来污蔑于我,实在是恶上加恶。此等恶人若不除去,天理难容!我这么做也是替天行道!”
听完岳不群的话,宁中则没有再反驳,轻声道:
“师兄,我爹让我这一路都听你的安排。既然你认为应该杀,那杀了便是。”
接着,她缓缓地叹了口气,又道:“练了一早上的剑,我有些疲惫,尸体就由你来处置。”言罢,宁中则快步向前走了几步,与岳不群擦肩而过,只留下岳不群独自站在原地。
岳不群沉默不语,他静静地看着宁中则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疑惑。
今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于突然和离奇,他需要仔细思量。此刻,当务之急是妥善处理好魏国笑的尸体。
一直以来,官府对于江湖中的打杀之事通常不干涉。
近几年有些不同,锦衣卫逐渐崛起,开始涉足江湖事务。死了一个魏国笑或许并不会引起锦衣卫的特别关注,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于是,岳不群迅速行动,开始着手善后事宜。江湖人自有江湖的方法,没过多久,魏国笑的尸体便被处理得一干二净,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
这一切,被躲在账房的张天合看的真真切切。魏国笑向宁中则请罪,是他一手安排的。
昨天深夜。魏国笑醒后,张天合喂他一颗药丸。这个药丸是张无忌亲手调配的暖脾药,吃过之后,肋部骨间会有明显疼痛感。
张天合却说,此毒药名曰“半日散”,六个时辰内拿不到解药,会七窍流血而死。
魏国笑是贪生怕死之人,被张天合一吓,就把岳不群找他们调戏宁中则的事,前前后后老老实实交代了。
一切都在张天合意料之中,
于是要魏国笑当着宁中则面讲出实情。
做到,就给解药。
性命要紧,魏国笑一口答应。
魏国笑一早就见到了宁中则,说出了这件事始末。
令张天合没有料到的,岳不群会如此狠毒,当着宁中则面除掉了他。
魏国笑一死,无法再向宁中则透露更多实情,但从宁中则对岳不群冷漠态度来看,显然已经相信魏国笑所言。
这样的结果,正是张天合所期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