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看这串翡翠珠串眼熟吗?”
温颜用手机翻出京都拍卖行的翡翠珠串拍卖消息,展示给温永海看。
“这、这不是南韵的?”温永海和南韵夫妻多年,自然认得南韵的嫁妆。
“难道家里出贼了?”万盈先发制人。
一众佣人全部白了脸,此起彼伏的辩解说不是自己。
温颜面露疑惑:“收藏室的钥匙只有万阿姨您手里有,佣人可偷不去。”
“颜颜,你的意思是我拿了你母亲的东西?我这些年为了这个家辛辛苦苦,劳心劳力,你不是我亲生的,我也自认没亏待过你,你怎么能如此恶毒的揣测我?”万盈顿时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温永海被青梅竹马的爱妻哭得一阵烦躁,再一看挑起事端的温颜,顿时火冒三丈。
“啪!”
一个巴掌猝不及防的落在温颜的脸上。
“温颜,你是不是精神病院没待够?你一回来就要搅合得家宅不宁!”温永海怒斥,“家和万事兴你懂不懂?”
脸上火辣辣的疼,温颜自嘲的笑起来。
在温永海心里,她这个女儿是最不重要的,她不牺牲自己去换‘家和万事兴’就是她的罪过!
“颜颜,这世界上的帝王绿翡翠都长得差不多,你恐怕是看错了。”温慕之拉着温颜的手当和事佬,“你别关心则乱,胡乱污蔑了人。”
温颜觉得恶心,甩开她的手,忍着同样的恶心,对温永海说:“爸,我妈妈的遗物,如果是你使用或者送人,我觉得是理所应当。可是,万阿姨没有经过您的允许私自动用,现在是动我妈妈的遗物,谁知道以后会动什么呢?您说是不是?”
温颜的话直戳温永海自私的内心——
是啊,南韵的遗物值钱的可不少,万盈私用了做什么?为什么不告诉他?是不信任他?还是用途见不得人?这个家,是不是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脱离他的掌控了?
温永海阴恻恻的看了眼正在向自己哭诉的妻子,立刻让佣人清点收藏室。
两小时后,清点结束。
除了翡翠珠串,其他东西倒是没少。但是被温颜发现好几件都是赝品,其中还包括一张有市无价的金钱鳘鱼胶!
“啪!”
又一个巴掌结结实实的落下,只不过是落在万盈的脸上。
万盈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被人扇耳光,还是当着子女的面,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眼泪都忘记掉了:“老公,我、我……”
温颜安静的看着,她就是要让温永海和万盈母女狗咬狗!
这一切的闹剧被门铃声打断。
佣人匆匆跑来:“先生,二姑爷来了!”
顾砚辞?
他怎么突然来了?
温颜错愕的看向大门的方向——
男人五官俊逸,气质出众,他穿着很正式的西装裤和衬衫,帅得个走秀似的,大概是才从会议上下来。
“砚辞,你怎么来了?”温永海笑着迎上去,想讨好女婿。
顾砚辞没答,目光扫过温颜,看到她脸色的五指印,蹙了蹙眉。
温颜倔强的将脸偏向另一边,不让男人看到自己的肿胀左脸。
“辞、辞哥,你、你这怎么来、来了?”温慕之哭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又强装坚强。
“挺热闹。”顾砚辞意味不明的说。
温永海笑得有几分尴尬:“家里闹了点矛盾,让贤婿见笑了!”
温慕之委屈的抿着嘴,不愿意把事情闹大似的,可还是开口:“是南韵阿姨的遗物出了点岔子,颜颜来兴师问罪。明明俊明回家,是件高兴的事情,现在……哎!”
万盈也跟着哭诉:“老公,颜颜说是赝品的那几件珠宝,我真的一点也不知情!我没有半点私心啊!这钥匙我是管不了了,不如还给你们!后妈难做啊!”
温颜正要开口怼回去,却听到顾砚辞轻飘飘道:“是么?听着不是什么大事。”
话卡在嗓子里,温颜不可思议的看向顾砚辞,目光和心一点点冷下去。
“对对,不是什么大事!”温永海立刻笑着说,“这件事就此作罢,谁都不要再提!”
惹顾砚辞不高兴影响公司生意,那才是真的损失!
温颜瞥了眼温慕之,恰好温慕之也在看她,后者眼底的委屈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胜利者看失败者的居高临下。
仿佛在说:瞧瞧,你闹这么一出,结果又能如何?
“呵!”温颜的冷笑显得格外突兀。
原来顾砚辞是温慕之请来的救兵啊!
“你笑什么?”顾砚辞侧眸问她。
温颜看着他,明明带着笑,却让人觉得薄凉,脸上的五指印格外刺眼。
“笑你出现及时,你一来,我母亲遗物的事情都能被草草盖棺定论,不知道的,以为你是别人的老公!”
笑她费心谋算,敌不过温慕之的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