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教授冷冷盯着胡凯旋,声音带着一丝寒意:
“你应该清楚,如果我们认定你没了利用价值,你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胡凯旋面无波澜,心里却是冷笑。
要不是你们开直播,早先一步你们就全玩完了。
事实上,胡凯旋此刻也有点头疼,他那些宝贝都没带在身边。
胡凯旋也想破了这墓穴。
毕竟等着外面人来救援,他的神级考古任务就算彻底泡汤了。
以他现在的实力,似乎找不到破解之法。
一开始,胡凯旋就用黄金瞳观察过了。
眼前的魔国王陵,与之前汉帝陵的封堵不同。
汉帝陵封死后路,却还留有一线生机,被拥有黄金瞳的胡凯旋找到了。
但现在,魔国王陵里没有任何机关。
这是真正的绝路,毫无生机可言。
被困在这里,虽然拥有不死之身的胡凯旋死不了,但问题是他也出不去啊。
“靠,明明就是普通的花岗岩,咋就这么硬,邪门了!”
不远处,虎背熊腰的蔡扶柳累得满头大汗:
“来,你们看这纹路是不是花岗岩,就算是花岗岩,早该被我砸断了,这石头到底是啥材料?”
“这里空间又小,爆破不行,要不大家耳朵都得震聋。”
砰砰砰砰!
黄守义怒火中烧,直接对着墙壁连开数枪。
邪门的是,墙壁上依然只是留下几点白痕,看不出什么损伤。
就在这时,直播镜头前躺着的胡凯旋,忽然坐了起来...
他本来想抽次奖,却在此刻发现了一些不对劲:“这个字……”
胡凯旋惊奇地发现,四周的墙壁上,除了三十年前四大盗墓世家的血字,似乎还有另一种笔迹。
那种笔迹平时并不显现,但在枪弹的爆发下,几道浅浅的痕迹从墙上显现出来。
虽然只是一瞬,但胡凯旋确实看见了。
那似乎是……自己不久前才学会的太古神文!
胡凯旋目光凝重,盯着隐约出现在墙上的字迹发呆。
然而刚才枪弹一闪即逝,根本看不清。
米教授眉头紧皱,虽然已离开胡凯旋身旁,但视线始终没离开胡凯旋。
这时,米教授看到胡凯旋的表情,心头一惊。
胡凯旋在思考,似乎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难道说……这个封闭的迷宫还有转机?
米教授急忙回头望向苏老爷,这时苏老爷也发现了胡凯旋的异常。
他们顺着胡凯旋的目光看去。
光秃秃的墙壁上,除了一个个白点,好像什么都没有!
可紧接着,已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黄守义再次上膛,一脸扭曲地继续对着墙壁开枪。
“砰砰砰!”
又是几发连击。
这次不光是胡凯旋,连在场的其他人也目睹了墙壁上忽现忽隐的字迹。
那些字和图画差不多,不过比现在咱们用的字要复杂深奥许多。
每一笔一划,似乎都蕴藏着某种说不出的力量。
字迹出现时,整面墙四周的空间都隐约晃动,像是煮沸的水。
这变化细微,如果不是全神贯注,还真难察觉这奇异现象。
“啥?还有这事儿?!”
米教授惊叫一声,脸上的表情瞬间大变。
这墓穴藏着什么玄机,怎会有文字凭空出现又消失?
难不成,魔国真有魔法不成?
这位见多识广的米教授不禁打了个寒颤。
此时,米教授眼睛一边紧盯着墙壁,一边紧紧锁住胡凯旋。
他亲眼看到,每次文字瞬间闪现后,胡凯旋的眼神立时变得犀利无比。
而字迹一旦消失,胡凯旋的眼睛又恢复了之前的无神。
显然,胡凯旋从一开始就对这些字有所了解。
他已然够吃惊的了,旁边的苏老爷则全身颤抖,仿佛遇见了极为恐怖之事。
“这种文字…我的天!又是这种文字!重现了!”
苏老爷浑浊的双眼突然精光四射,难以置信地望着胡凯旋:“他…认识?!”
苏老爷心头波澜翻滚。
他看向胡凯旋的眼神也充满了惊惧。
米教授面露诧异:“那是什么文字?”
苏老爷自小游历名山大川,见识过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平日里很少有东西能让他如此震撼。
可现在,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大得像能吞下一个苹果。
显然,那些字唤起了他某些刻骨铭心的记忆,他喃喃自语:
“西夏皇宫曾记载过一个神秘祭司,据说他能操控人的情绪,被誉为神的化身,地位仅在西夏王之下。”
“有一次偶然机会,我发现这个祭司墓的线索,那时我还不到四十,不信墓中有超自然之说。”
“后来我和几个摸金高手一起进墓探险,一路上并未遇到太多危险。”
“可到了墓室深处,打开棺材后,我们看到了棺材上刻着的奇怪文字。”
“然后…当时和我一同入墓的人全疯了,包括我自己!”
“和我一同下墓的人疯了不久就病重去世,而我大难不死,迷迷糊糊了半个多月才渐渐清醒,捡回一条命。”
“从那以后,我四处打听,一点点拼凑线索,才知道那是种名为神文的力量。”
“传说这文字能沟通阴阳两界,也能祈求神明,大夏国神话中的阵法也是以此为原型创造的!”
“这东西蕴含神秘力量,我这辈子只见过一次。”
“哦,东海那海王墓算是第二次。”
苏老爷边说边惊骇地望向胡凯旋,低语:“现在,是我第三次遇见这种文字了。”
“这种文字远古时期已失传,而胡凯旋…他居然能看懂?!”
苏老爷的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惊骇。
他们注意到,每当黄守义开枪,胡凯旋就会抬头望向墙壁。
直到最后,胡凯旋看了十几遍后,低头不再理睬黄守义的无能狂怒。
似乎…他已经彻底掌握那些文字的内容了。
“小天,去,对着那面墙开枪!”
这时,苏老爷一边余光瞥着胡凯旋,一边命令黄守义。
“啊?”
黄守义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一时没明白苏老爷的意思,不过也无所谓,反正都是发泄,朝哪儿发泄不是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