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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志远留意着林生文,见他情绪变化,便戳戳他的胳膊,笑问:“咋啦,想回去咧?”

林生文迅速变换表情,说:“谁说!我还没吃上烤洋芋蛋蛋呢,回去做啥!”

纪永灵抬起眼皮瞥了一眼林生文。少年啊,中二病真是不轻,阴晴不定的一个人。

林生文见纪永灵看了自己一眼,喊道:“哎,野丫头,这次应该不会再炸了吧?”

“不会!”纪永灵吐了两字。

纪永茹拨弄一下额头上焦乱的碎发,歪头看向林生文,气鼓鼓地说道:“不许你把我姐叫野丫头!你才是野男娃!哼,等一下洋芋蛋蛋烤熟了不给你吃!”

纪永灵并不在意林生文对自己的称呼,而且他都亲自送了诊金过来,自己更是不会和他计较。

纪永灵笑着刮了一下纪永茹的鼻子,说:“人家是上门的客,不能这么说话。”

纪永茹噘噘嘴,朝林生文做了个鬼脸,扭头不看他,逗得霍志远直笑。

林生文真是被气死,自己在京里可是人见人爱的将军府少爷,下到八岁女孩,上到八十老大,就没有不喜欢他的!咋到了这里,他就这么不受待见呢!

真是岂有此理!

不过,没人顾及林生文此时的情绪,因为烤洋芋的香气已经从炭堆里飘了出来,几个娃娃的味蕾瞬间被点燃,叫嚷着“熟了,熟了”。

纪永灵用棍子戳了戳炭堆里的洋芋蛋蛋,见都已经烤软烤透,便扒拉了两个出来。

纪永宁皮糙肉厚,不怕烫,立马下手就去捡。

纪永灵喊着小心,可是为时已晚。纪永宁已经烫得把手里的洋芋扔到了地上,不停用嘴吹着被烫到的手。

纪永灵无奈地笑笑,用棍子把那些带着黑灰的洋芋蛋蛋一个个都刨出来,拨到空地上,等凉了一会,才挑了两个最大的递给林生文和霍志远。

霍志远接过纪永灵手里的洋芋,笑着道谢。

林生文就比较别扭了,他嫌弃道:“这洋芋烤得黑不拉几,焦里呼啦,能吃吗?也不给剥好皮,上头都是黑灰,小爷的手都要弄脏了!”

纪永灵已经习惯了这人龟毛的脾性,不在意地说:“要吃就吃,不吃还给我!”

林生文不屑地冷哼:“哼,小爷就不还你,气死你!”

说完,他就用手去剥黑黢黢的洋芋外皮。没两下就露出了里头黄澄澄的洋芋瓤,他嗅了嗅鼻子,点点头:“闻着是挺香。”

“幼稚!”纪永灵嘀咕一句。

霍志远已经把整个洋芋吃完了,不过这些洋芋本来也不大,他吃得斯文,两口就解决一个。

纪永宁几个男孩子都是狼吞虎咽,一口塞一个,吃得腮帮子鼓起,嘴角发黑。最好笑的是纪永茹,圆嘟嘟的脸,脸蛋和鼻子都吃得黑黑的,一边吃,还一边吹气:“软软的,烫烫的,香香的。”

霍志远回味了一下口腔内烤洋芋的香气,笑笑说:“这烤洋芋很香,吃起来又面又软,不像红芋那么噎人。好吃!”

“好吃,就再吃几个。”纪永灵又递上一个洋芋给霍志远,说,“其实很多东西烤着都好吃,可是没有铁网,不然我们用这些炭烤茄子,烤辣子(辣椒)吃,也很过瘾。”

林生文“切”了一声,说:“那哪有烤肉吃起来香!要我说,你们宁平县的山羊羔子烤起来最好吃,嫩得流油!”

纪永灵翻个白眼:“有钱谁不乐意烤肉吃啊,你们这些有钱人真是何不食肉糜!”

“你你你——”林生文梗着脖子要吵,被霍志远一把拉住。

霍志远笑笑说:“我们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咧。”说完,拉起林生文便要告辞走了。

“哎哎哎,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还没耍够呢!”林生文被霍志远拖着胳膊,吵嚷着离去。

霍志远二人一走,几个娃娃立刻像出笼的小鸡仔,叽叽喳喳围着纪永灵说个不停。

“姐,我刚看见咱院里摆了老多些酒坛子,一坛子都有这么大。”纪永周用胳膊比划着。

锅娃点点头说:“坛子上都还贴的红纸。我要饭的时候,见过那些贵人在酒楼里喝过,闻起来香滴很。”

“我都闻到咧——”纪永宁赶紧说道。

纪永灵笑眯着眼,看着眼前几个天真的娃娃,在自己眼前争先恐后地汇报工作,吓唬他们道:“客都走咧,还不去拾玉米棒棒!小心咱奶知道你们几个刨了洋芋烤着吃,还不做活,骂死你们!”

“啊啊啊——,还要去拾玉米啊!”

几个娃娃号叫着,起身蹦跳着又去了玉米地里。纪永灵把场里的火堆弄灭,也去了玉米地里。

黄昏时分,一家人把玉米棒子连拉带担弄回了家,才有功夫看林生文送来的谢礼。

整整二十坛子上好的太白酒,摆在纪永灵窑的窗户下,一进院里就能闻到一股酒香。在那些酒坛子上还有一个包袱,纪永灵提起来颠了颠,竟然是银子的响声,她有些惊讶。

当初她只是随口一提,说要五十两银子,还要十坛好酒。没想到林生文还当真了,不过这些银子能换他一条命,还是林生文比较赚。

纪满川和纪满庆看到那些酒,眼里直冒星星,两人蹿腾着纪老爷子,说开一坛子尝尝。

纪老爷子不理两儿子,说:“这是人家林公子给娃娃的谢礼,你们嫑问我,要喝去问灵儿去。”

纪满庆戳戳纪满川,说:“三哥,你是灵儿亲爹,你去。”

“你还是娃她亲叔呢,你去!再说那天你不也和灵儿一达(一起)去给林公子治病了嘛!”

纪满庆有些牙疼道:“灵儿肯定要拿这些酒弄那个酒精哩。我是不好意思张这个嘴呀。”

“你有啥不好意思的?”杨氏走过来说,“赶紧收拾玉米棒棒,那些酒你们父子们就嫑想咧,我打算都搬到灵儿窑里去,就留一坛子过年的时候家里用。”

纪满庆哀嚎一声:“又是过年!吃的、穿的等过年,这喝的也要等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