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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纪满川解救了纪永灵。

纪满川在院中喊着:“灵儿,赶紧吃饭,吃完饭去县里了。”

纪永灵冲贾蓉花和胡喜容眨巴眨巴眼睛,无辜道:“娘,四婶,我去吃饭,做正事了,下次一定不用凉水洗头。”说完就赶紧溜了出去。

纪满川牵着骡子赶骡车,纪满庆拉着架子车跟在后边,纪永灵时不时地帮纪满庆推上一把,总算在日头大热前赶到了徐氏医药馆。

徐世荣见这父女俩短短时间就收够了这么多艾叶,也是赞叹,连忙招呼学徒去喊马掌柜。

徐氏医药馆后院,马掌柜带人将所有装艾叶的麻袋都打开,仔细翻动检查,见全都是干净上好的三年陈艾,满意地点点头,对纪满川道:“不错,不错,你这西北汉子办事确实可靠。这些艾叶我都收下了,待会让人拿银钱给你。”

听到这话,纪满川那黝黑粗糙的方脸上透出几分喜悦,忙说:“感谢马掌柜给我们这机会,下次您再来宁平县,要啥草药,只管开口,保管给您办的没一点麻达。”

马掌柜笑笑,摇摇扇子,说:“也不用下次,你们挖到什么宝贝,或者自家还有什么治病救人的秘方都可以给我留着,只管捎个口信给徐东家就成。”

纪满川满口答应:“一定,一定,您放心。”

纪满川三人结了艾叶的银钱,喜滋滋地去前堂给徐东家告辞。

进了前堂,只见徐世荣和一个身着丝绸长衫的半老男人坐在角落的方桌上聊天。

纪满川上前,抱拳道:“多谢徐东家,托了您的福,这次的艾叶马掌柜都收下了。”

徐世荣点点头:“嗯,全收下就好,马掌柜这人还是很靠谱的。哎呀,纪老弟,你父女俩干活真是麻利啊,我都没想到你们两天工夫就能收齐这么多艾叶,不错,不错。”

纪满川满脸堆笑,道:“还是徐东家您心善,大家伙一听是您给介绍的马掌柜,就没有不积极的,都是拿顶好的陈艾,生怕来得晚,耽误您名声。”

徐世荣笑笑,对着身旁的半老男人,道:“这就是我给你提过的牛家庄纪满川,是个会说话的,办事也麻利。她这闺女纪永灵也是个伶俐得紧的丫头,别看年纪小,那可是一般年轻后生都比不上的,前两天那个“神术散”方子就是她给的。”

说完,又对纪满川几人介绍身边的半老男人:“这是府城济世药行的梁东家,这济世药行可是咱这庆州府,乃至这西北一带最大的药行啊,你们父女运道不错。”

纪永灵几人忙对梁继发拱手问好:“梁东家好。”

梁继发对着几人点点头,眼神在纪永灵身上停留片刻,见她并未行女子礼,而是跟她爹一样拱手,便觉得有意思。

虽然他已经听说了这纪家父女和那马掌柜的生意,也没有小看孩子的意思,但是长在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庄稼汉家里,尤其还是个女娃娃,身上这份淡定和从容,真是让人意外。

他直接开口问道:“是你父女二人提出将防治疫病的药草运去南边?”

纪满川不好意思笑笑:“梁东家,这都是我家这娃娃的主意,我这当爹的不懂,也没这份活络心思。”

梁继发看向纪永灵。

纪永灵点点头:“是的,梁东家。毕竟南边水灾,粮食和药材都是最为紧俏的,尤其药材,若是没有有效的法子防治住洪水带来的疫病,恐怕会死伤无数。”

梁继发捋捋胡须,道:“你这娃娃有些见解,我前儿接到消息,说是松江府一带的水灾还在继续,长江中上游一带最近雨水不断,也要开始涨水了。”

“哎,这老天就不消停啊。”徐世荣接了一句。

纪永灵几人也都低头沉默了,大堂片刻陷入沉寂。

大家都知道,天灾面前,苦的永远是老百姓。用老人的话来说,哪次天灾不死几层人,可是这些有时候明明可以避免的。

寂静片刻,梁继发继续道:“你们给世荣的“神术散”方子,我已经找人看过了,从辩证角度来看,是没问题的。既然这方子你们已经给了马掌柜,让他带回南边去用,那老夫想问问,你们还有别的防治疫病方子没?”

纪满川和纪满庆有点发懵地对视一眼,看向纪永灵。

纪永灵摸不准这梁继发是想买方子,还是另有所图,谨慎道:“梁东家,我家就是种地的,这方子也不可能一抓一把。”

梁继发眯了眯眼,道:“放心,老夫自来磊落,不会抢夺穷苦百姓的东西。毕竟我梁家祖上也是种地的泥腿子,做人不能欺师灭祖啊。”

梁继发想的是,他家有人脉,其他地方也都有分号,西北一带的药材好,价低,量大。可能是气候的原因,同样的药材,西北所产药材的药效就是比其他地方的药材要好上几分。

这次他之所以出现在宁平县,其实是正好听到手下人回报,说是有南方商客在宁平县大量收购艾叶准备运回南边防治疫病,于是他想过来看看具体情况。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徐世荣跟南边的马掌柜竟然得到了一剂防治疫病的药方。

要知道每次疫病流行,尸横遍野,百姓苦不堪言,哪怕是太医院的医官,要摸索出防治疫病的药方都极为不易,没想到这乡下小地方竟然有人大言不惭,说自己的药方能防治疫病。

当然作为医药世家,梁继发也极为精通药草,他与几个徐家大夫认真探讨了一番,认为这纪氏女娃子提供的方子应该是确实可行的。

“这真是太好了。”纪满川放下心来,抬手抹抹额头的汗,笑道。其实他心里刚刚真是怕极了,谁不知道这些有钱有势的、当官当差的,可以随意劫掠百姓,害得小老百姓家破人亡事小,甚至还有灭门、灭族的。

“恕老夫冒昧,能否问一句,这方子是从何而来?”梁继发略略欠身道。

“这——”纪满川张张嘴,他想说他不知道,但是又觉得自己一个当爹的,不能啥事都推给女儿,便想着接下来的话如何说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