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运国根本不理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所长。
“她做了这样的事情,是我没有教育好她。”
“就请你秉公处理。”
“她就算要蹲局子也是她活该。”
赵运国语气平静,却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在了赵馨宁的心上。
所长看出了赵运国不是在说客套话,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
他思考了一下,朝门外招了招手。
“来人,把赵馨宁带进去。”
两个年轻的警员走了进来。
赵馨宁这才反应过来,父亲竟然真的要把她送进监狱!
恐惧像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拼命挣扎,歇斯底里地哭喊着。
“爸!爸!你救救我!救救我!”
“爸,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爸,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你女儿啊!”
她声嘶力竭地喊着,像一只被困住的野兽。
赵运国仍然不为所动,像一尊雕塑般矗立在那里,眼神里没有一丝波动。
他只是淡淡地对所长说:“麻烦你们了。”
“受害人家属他们要什么赔偿,到时候你跟我说。”
赵馨宁吼着说:“赵运国!你要这样对我,我妈肯定会跟你吵架的!”
她试图用母亲来威胁父亲,但她错了。
赵运国抬起头,语气冰冷地说:“你妈如果也这样是非不分,我就跟她离婚。”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赵馨宁耳边炸响。
她愣住了,挣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随后,一种被抛弃的绝望感涌上心头。
“我就知道!”
她哭喊着,声音里充满了怨恨。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在外面有别的家庭了!”
“不然你怎么老婆女儿都不要了!”
她像疯了一样,不断地咒骂着,控诉着。
两个警员无奈地对视一眼,一人一边架住她的胳膊,把她拖进了派出所。
赵馨宁的哭喊声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派出所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赵运国和所长两人。
所长看着赵运国,想着要不要安慰他一下。
毕竟,哪个父亲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抓走?
赵运国扯出一个笑容,笑容里充满了苦涩。
“让你看笑话了。”
所长讪笑了一声,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赵运国跟所长攀谈了一阵就离开了。
他走出派出所,深吸了一口夜晚的凉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烦躁。
烦躁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
就好像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他驱车回家,一进门就看到妻子孙秀文坐在沙发上,眼眶红肿,显然哭过。
“你真把她送进去了?!”孙秀文猛地站了起来,声音尖锐。
赵运国脱下外套,语气冰冷:“不然呢?让她继续在外面胡作非为,哪天捅出更大的篓子?”
“她可是你女儿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孙秀文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赵运国眉头紧锁:“你以为我想?她一个实习医生,做出这样的事情,以后谁还敢让她看病?你是要害得我也被革职才罢休吗?”
孙秀文顿时不说话了,只是低声啜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馨宁太可怜了”。
赵运国看着妻子这副模样,心里也有些不忍。
他叹了口气,语气放缓了些:“这次到底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只要我们积极赔偿,馨宁也不会有事。”
“可是她被关在派出所里,怎么能习惯啊!”孙秀文担忧地说。
“所长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怎么苛待她,”赵运国安慰道,“而且不给她一个教训,以后还不知道她能闯出多大的祸事。”
孙秀文这才稍感安慰,止住了哭声。
“你说,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她喃喃自语,语气里充满了不解和痛惜。
赵运国没有回答,只是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知道,女儿变成这样,自己也有责任。
是他太忙于工作,忽略了对女儿的教育。
是他太溺爱女儿,让她养成了骄纵任性的性格。
是他……
此刻,在赵运国家的天花板上,姜早正操纵着空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本来还以为赵运国是真的打算大义灭亲。
没想到还是明里暗里地利用自己的权利。
姜早心里冷笑。
想着把他们家掏干净,到时候看看他们怎么赔偿老太太。
赵运国和孙秀文草草地吃完了晚饭。
两人都心事重重,食不知味。
孙秀文不时地叹气,担忧着女儿在派出所的情况。
赵运国则沉默不语,心里盘算着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吃完饭,两人各自回房休息。
房间里亮着昏黄的灯光,照在孙秀文焦虑的脸上。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女儿的哭喊声,丈夫的冷漠表情,一遍遍地在脑海中回放。
她担心女儿,也怨恨丈夫。
为什么就不能对女儿温柔一点呢?
在另一个房间里,赵运国也难以入眠。
他想着女儿的事情,想着工作上的压力,想着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将他包围。
就在这时,一股淡淡的香味弥漫开来。
赵运国和孙秀文都感到一阵困意袭来。
他们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逐渐模糊。
最后,两人都陷入了沉睡。
姜早从空间里出来,悄无声息地落在地板上。
她看着床上昏睡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是时候了。”
她开始翻箱倒柜,搜寻着赵运国藏匿的财物。
衣柜、抽屉、床底……
任何一个可能藏东西的地方,她都没有放过。
赵运国虽然表面上清廉,但暗地里却积攒了不少家财。
现金、存折、金银首饰……
姜早将这些东西通通搜刮干净,放进了自己的空间里。
她甚至找到了赵运国藏在书房保险柜里的房产证和一些重要的文件。
这些东西,足以让赵运国付出惨痛的代价。
姜早做完这一切,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赵运国家。
夜色深沉,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有空荡荡的保险柜和散落一地的文件,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