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到姜早,云锦离的心里又是失落又是难受。
她强颜欢笑地和陆渊、陆志明打招呼,但眼神却忍不住四处张望。
宁枢也一样,他虽然没说什么,但眼底的失望掩饰不住。
陆渊看出了他们的心思,连忙解释道:“早早今天在上班,所以才没来。”
“等到她下班了,会去你们家里的。”
他又补充道:“这几天我和早早一直在宁家住着陪着奶奶。”
听到这话,宁枢和云锦离的心里这才轻松了许多。
“早早真是有心了。”云锦离由衷地说道。
陆志明看到宁枢他们一家都黑瘦了很多,明显在东北农场那边受了苦,心里也有一些难受。
“这几个月,你们还好吗?”他关切地问道。
云锦离点点头,“上次小早去过之后,我们的情况就好了很多。”
“也没人欺负我们了,虽然上工的还是很辛苦,但是都在能忍受的范围之内。”
宁枢也说道:“爸,您放心,我们都挺好的。”
一行人回到了宁家。
宁家老宅已经焕然一新,干净整洁,充满了温馨的气息。
宁奶奶看到他们,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她紧紧地抱着宁枢,泣不成声。
“我的儿啊,你终于回来了!”
宁枢也红了眼眶,轻轻地拍着宁奶奶的背,安慰道:“妈,我回来了,我们都回来了。”
宁威也跟着安慰宁奶奶,“奶奶,别哭了,我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锻炼,现在身体也结实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宁奶奶更加心疼了。
她转身又拉着柯梦颖,哽咽着说道:“梦颖啊,委屈你了,害得你跟着一起吃苦受罪。”
柯梦颖笑着摇摇头,“奶奶,一家人本来就应该同甘共苦。”
“我们都好好的,这就够了。”
她温柔地看向宁威,眼里充满了爱意。
宁奶奶破涕为笑,紧紧地握着柯梦颖的手。
“好孩子,好孩子……”
屋子里充满了重逢的喜悦和感动的泪水。
……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宁家老宅的院子里,镀上一层温暖的金黄。
陈婶哼着小曲,在厨房里忙活,阵阵诱人的香味飘散开来。
新鲜的鱼,肥美的肉,翠绿的蔬菜,在陈婶的巧手下,变成了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陆渊看了看时间,姜早快下班了。
“我去接早早。”他拿起外套,对宁奶奶说道。
宁奶奶慈蔼地笑着,“去吧,路上小心点。”
陆渊骑着自行车,迎着落日的余晖,朝着学校的方向驶去。
锦城小学,放学铃声响起。
姜早收拾好教案和课本,准备离开。
“姜老师,你老公又来接你了啊?”隔壁办公室的李老师语气里带着一丝羡慕。
姜早笑了笑,“是啊。”
李老师看着姜早幸福的模样,不禁感慨,“真羡慕你,嫁了个这么体贴的老公。”
“我老公在市委工作,整天忙得不着家,连孩子都没时间管。”
她叹了口气,语气里透着淡淡的无奈。
“听说咱们锦城来了个新市委书记,姓赵。”李老师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
姜早心里一动,不动声色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说?”
“明天正式上任,到时候就知道了。”李老师故作高深地笑了笑。
姜早心里暗暗猜测,这个赵书记,应该就是赵馨宁的爸爸。
如果他真的要帮着赵馨宁对付自己,她不介意让他刚上任就落马。
“那我先走了。”她跟李老师道别,走向陆渊。
“今天怎么这么晚?”陆渊接过姜早的包,关切地问道。
姜早坐上后座,双手环住陆渊的腰,“跟同事聊了一会儿。”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赵书记的事情告诉陆渊。
“今天听同事说,新来的市委书记姓赵,明天就上任。”
陆渊眉头微微皱起,“姓赵?”
“嗯,我怀疑就是赵馨宁的父亲。”姜早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
陆渊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这几天赵馨宁都躲着我走,之前的事情除了我和院长,医院里没有别人知道。”
“院长也不可能去告诉别人,所以赵馨宁不至于因为这件事就找她爸吧!”
姜早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也希望这个赵运国是个好人。”
陆渊骑着自行车,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朝着宁家老宅的方向驶去。
夕阳西下,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仿佛融入了这温暖的暮色之中。
宁家老宅里,饭菜的香味已经飘了出来。
宁奶奶坐在院子里,看着孩子们玩耍,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回来了!”宁奶奶看到陆渊和姜早,笑呵呵地招呼道。
姜早和陆渊一进门,宁家人立刻一起看了过来。
姜早这才发现,陆敏一家也在,张彦也下班过来了。
宁枢和云锦离立刻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
柯梦颖的动作更快,立刻冲上来就抱住姜早哇哇大哭。
姜早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安慰她,“这都回来了,还哭什么。”
柯梦颖哽咽着说,“就是因为回来了,才哭的,在农场的时候哪里敢哭啊!”
她擦着眼泪,语气里带着一丝后怕,“农场里面好多人都在那里呆了好几年了。”
“因为你之前去闹过一场,我们过得还好,但是其他人,那是真的生不如死,甚至还有人受不了繁重的苦力和折磨、羞辱自杀的。”
她压根没有想到他们这才几个月就回来了,激动地说道,“肯定是你废了很大的劲儿!”
姜早笑着说,“其实也还好,爸他也出了力。”
陆志明在一边笑呵呵地说,“小早你就别给我邀功了,最大的功臣还是你。”
宁威也走过来哇哇大哭,“小早,如果没有你,我们在农场还不知道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他一边嚎叫,一边抹着眼泪,“没有你我们可怎么活啊!”
姜早哭笑不得,“你别叫了,叫得我头疼。” 她轻轻拍了拍宁威的肩膀,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