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陆志明问道。
“我发现了何主席他们贪污的证据,而且,他们还跟国外势力有勾结,准备把那些被抄家的文物卖到国外去!”
“你说什么?”沉默片刻,陆志明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你确定吗?”
“我确定!”姜早语气坚定,“我亲眼看到的!他们把那些东西藏在一个郊外的仓库里,我已经拍下了证据。”
“好,我知道了。”陆志明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你把证据发给我,我会处理这件事。”
“还有,”姜早补充道,“他们准备在半个月后的半夜进行交易,地点就在郊外的那个仓库。”
“我知道了。”陆志明说道,“我会安排人手,到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
“爸,”姜早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如果这件事查出来了,何主席被抓了,那宁枢……他们能平反吗?”
陆离叹了口气。
“早早,这是两件事。”陆志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就算何主席落马,宁枢也未必能够平反。”
姜早的心沉了下去。
“除非……”陆志明顿了顿,“除非何主席亲口承认是他陷害的宁枢,并且拿出证据来。”
姜早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
何主席会承认吗?
他就算被抓,也会死咬着不放吧?
“那……”姜早咬了咬唇,“如果把宁雪儿抓起来,严刑拷打呢?”
陆志明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
“早早,咱们不能严刑拷打。”陆志明的声音很严肃,“更不能随便抓人。”
“不然到时候有人说屈打成招,宁枢的事情就更不好解决了。”
姜早明白陆志明的意思。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她不甘心。
她一定要为宁枢一家讨回公道!
姜早的大脑飞速运转,努力寻找着突破口。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
“爸,”姜早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如果……如果宁雪儿和何主席有不当的男女关系呢?”
“何主席被抓起来的时候,她也应该能够被抓起来吧?”
“这……”陆志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这应该可以。”
姜早的眼睛一亮。
这或许是一个突破口!
“爸,我知道了!”姜早的声音里充满了希望,“我会想办法查清楚的!”
陆志明嘱咐道:“早早,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姜早应道,“我会小心的。”
因为这次倒卖文物的事情太过重大和恶劣,军区那边秘密行动,严密安排,就等着半个月后把这些人一网打尽。
而何主席这几天被姜迟和宁雪儿勾得都有些乐不思蜀了,而且比起宁雪儿,何主席明显更喜欢姜迟,还经常在姜迟那里过夜。
宁雪儿心里暗恨,每次何主席离开之后,她都会跟姜迟大吵一架。
宁雪儿狠狠地摔碎了手中的茶杯,碎片四溅,在她脚边开出一朵朵惨败的花。
“凭什么!”宁雪儿尖声叫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歇斯底里。
她精致的妆容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眼中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回荡的回音和她粗重的呼吸声。
姜迟坐在沙发上,姿态闲适,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凭他喜欢我,胜过喜欢你。”姜迟轻描淡写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挑衅。
宁雪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姜迟的鼻子骂道:“你不过是个玩物!他玩腻了就会把你一脚踢开!”
姜迟笑了,“是吗?他也是先玩腻你吧?”
她站起身,走到宁雪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颗弃子罢了。”
宁雪儿踉跄后退一步,脸色惨白。
她知道姜迟说的是事实,何主席对她已经没有了新鲜感,他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姜迟身上。
“你……你得意什么!”宁雪儿强撑着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颤抖。
姜迟没有回答,只是轻蔑地一笑,转身离开了房间。
门被重重地关上,发出一声巨响,仿佛在宁雪儿的心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她颓然地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不甘心,凭什么她要被姜迟踩在脚下!
她要报复,要让姜迟付出代价!
这天,三人如往常一样正吃着晚饭,
宁雪儿机械地将最后一口米饭送进嘴里,味同嚼蜡。
山珍海味摆满一桌,她却食不知味。
对面,何主席殷勤地为姜迟布菜,那副讨好的模样,让她几欲作呕。
姜迟夹起一块鱼肉,送到嘴边,却又突然捂住嘴,干呕起来。
“呕……”
何主席愣住了,手中的筷子悬在半空。
宁雪儿的心脏猛地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何主席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姜迟放下筷子,脸色有些苍白,“不知道,就是闻到这菜里的油味,就想吐。”
何主席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惊喜溢于言表。
“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语气中充满了期待。
姜迟微微蹙眉,似乎也在思考这个可能性。
“我也不确定,就是最近胃口不太好,还总是犯恶心。”
她说着,又干呕了一声。
何主席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他兴奋地一拍桌子。
“肯定是怀孕了!明天就去医院检查!”
他转头看向宁雪儿,吩咐道:“雪儿,明天你陪姜迟去一趟医院。”
宁雪儿的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疼痛却不及此刻心底的万分之一。
她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好的,主席。”
“恭喜你啊,姜迟。”她语气阴阳怪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姜迟羞涩地笑了笑,“谢谢你的祝福,雪儿。”
这副娇羞的模样,更是让宁雪儿恨得牙痒痒。
晚上,何主席兴冲冲地去了姜迟的房间,留下宁雪儿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
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抠破掌心。
后悔,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为什么要救姜迟出来?
为什么要把她推到何主席身边?
现在,她却成了最大的输家。
她恨,恨姜迟的得意,恨何主席的薄情,更恨自己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