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抱着团团,在陆敏家待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告辞。
“姑姑,姑父,我还有点事要办,先走了。”姜早说。
“一路小心。”陆敏叮嘱道。
姜早点点头,抱着团团离开了陆敏家。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姜早抱着团团,来到了宁奶奶家。
宁奶奶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老旧的相册,静静地翻看着。
听到敲门声,她颤巍巍地起身,打开了门。
“早早,你来了。”宁奶奶看到姜早,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奶奶,我来看您了。”姜早抱着团团走了进去。
宁奶奶接过团团,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小脸。
“团团又长大了。”宁奶奶笑着说。
姜早看着宁奶奶,心里有些沉重。
她知道,有些事情,她必须告诉宁奶奶。
“奶奶,农场那边……出事了。”姜早缓缓开口。
宁奶奶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她看着姜早,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出什么事了?”她急切地问。
姜早深吸一口气,将农场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宁奶奶。
包括赵德胜的逼迫,牛主任的被捕,以及宁家老爷子“显灵”的怪事。
宁奶奶听着,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我的儿啊……”她喃喃自语,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姜早握住宁奶奶的手,坚定地说:“奶奶,您放心,我一定会救出他们的。”
宁奶奶看着姜早,眼神里充满了信任。
“我相信你,早早。”她说。
姜早抱着团团,在宁奶奶家待了很久。
她陪宁奶奶聊天,安慰她,让她安心。
夜深了,姜早才抱着团团离开宁奶奶家。
姜早离开后,夜色更浓了。
路灯昏黄,将她的身影拉得老长。
她心里装着事,脚步也比平时快了许多。
宁奶奶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一声声,像重锤敲击着她的心。
“早早,你一定要救出他们啊……”
姜早握紧了拳头,眼神坚定。
她一定会的。
为了宁家,也为了她自己。
与此同时,火车站附近一间逼仄的出租屋里,空气污浊,弥漫着霉味。
姜迟蜷缩在角落里,头发凌乱,双眼无神。
她身上穿着几天没换的衣服,散发着难闻的汗臭味。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无力地拍打着房门,声音嘶哑。
姜迟在拿了宁雪儿的钱逃走之后,就去火车站买火车票,可她的运气不好,在火车站等待火车来的时候,刚好遇见了同样到火车站来的姜刚和林娟。
他们两人见到姜迟,那还能有个好?
就算是一直疼爱姜迟的林娟此刻对她也是恨意满满,两人直接把姜迟拖走,也不去林娟的娘家了,收走了姜迟身上的钱就在火车站附近租了一个房子,把姜迟锁在家里。
姜迟在逼仄的出租屋里,像困兽般来回踱步。
“放我出去!你们凭什么关着我!”她对着紧闭的房门嘶吼,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
隔壁传来“砰砰砰”的敲墙声,伴随着一个粗犷的男声:“大半夜的鬼叫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林娟连忙跑到门口,低声下气地赔不是:“不好意思啊,孩子不懂事,吵到您了,我这就管教她。”
回到屋里,林娟狠狠地瞪了姜迟一眼:“你给我消停点!再吵吵,老娘撕烂你的嘴!”
姜迟瑟缩了一下,不敢再喊叫,却依旧愤恨地瞪着林娟。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母会变成这样?
姜刚阴沉着脸,在屋里来回踱步,像一头暴怒的公牛。
他心里烦躁极了。
没钱,没工作,还成了黑户。
这一切,都是姜迟造成的!
他狠狠地啐了一口:“都是这个不孝女!害得我们家破人亡!”
他想起在火车站附近认识的一个叫癞疤头的混混。
或许,他能帮自己找到一条出路。
姜刚找到癞疤头,诉说了自己的困境。
“兄弟,你看看,我上有老下有小,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弄点钱?”
癞疤头斜着眼打量了他一番,吐出一口浓痰:“火车站这边,要么偷要么抢,要么就出卖苦力,你行吗?”
姜刚咬了咬牙:“只要能弄到钱,什么都行!”
癞疤头阴恻恻地笑了:“你女儿长得不错,年轻漂亮,这火车站人流量大,有不少光棍汉,他们出手阔绰……”
姜刚瞬间明白了癞疤头的意思。
他心里一阵翻腾,像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
他得养活自己和老婆,还有那个不孝女!
姜刚回到出租屋,把癞疤头的主意跟林娟说了。
林娟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这……这怎么行?迟迟还小……”
姜刚怒吼道:“小?她都多大了!要不是她,我们能落到这个地步吗?你要是不同意,你就带着她去喝西北风!”
林娟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她知道姜刚说的是事实。
他们现在走投无路了。
为了活下去,她只能牺牲自己的女儿。
林娟最终还是同意了。
当天晚上,姜刚带着两个男人回到了出租屋。
昏黄的灯光下,三个男人挤在逼仄的出租屋里,空气中弥漫着廉价香烟和汗臭的混合味道。
姜刚搓着手,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两位大哥,价钱咱们之前都谈好了,我女儿就在里面,你们……悠着点。”
其中一个男人,满脸横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少废话,赶紧的!”
他一把推开里屋的门,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
姜刚和另一个男人则守在门外。
很快,里面就传来了姜迟的惊呼和求救声。
“救命!放开我!”
“爸爸!救我!”
姜迟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像尖刀一样刺痛着林娟的心。
她捂着耳朵,浑身颤抖,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姜刚听到姜迟在里面叫“爸爸”,非但没有丝毫的心疼,反而冷哼一声:“叫什么叫!这是你欠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