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一边安慰姑姑,一边在心里祈祷,希望姑父能平安无事。
台风如期而至,狂风怒吼,暴雨倾盆,天地间一片昏暗,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一般。
姜早躲在家里,看着外面被吹得东倒西歪的树木,听着狂风拍打着门窗发出的巨响,心里有些不安。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大海里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可能被这狂风暴雨吞噬。
“早早,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害怕了?”陆渊察觉到姜早的不安,轻轻握住她的手,关切地问道。
姜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没事,我就是有点担心姑父。”
陆渊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慰道:“别担心,姑父一定会没事的。”
姜早靠在陆渊温暖的怀抱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心中的恐惧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和踏实。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狂风暴雨中找到了一座安全的避风港,而陆渊就是这座港湾的守护者,为她遮风挡雨,给她力量和勇气。
台风过后的第三天,海岛的天空依旧阴沉沉的。
“这都三天了,也不知道阿彦怎么样了,一点消息都没有,真是急死人了!”陆敏坐在堂屋里,不停地搓着手,语气里满是焦急和担忧。
姜早坐在一旁,轻轻地拍着姑姑的背,柔声安慰道:“姑姑,您别担心,姑父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早早说得对,姑姑,您就别瞎担心了,我这就去问问情况。”陆渊说着,拿起外套就准备出门。
“哎,好好好,快去快去,问问清楚,我这心里也踏实些。”陆敏连忙催促道。
陆渊点点头,快步走出门外,朝着医院的方向走去。
一个小时后,陆渊回来了,脸色有些凝重。
“怎么样?怎么样?阿彦他没事吧?”陆敏一看到陆渊回来,立刻迎了上去,焦急地问道。
陆渊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姑姑,猫儿岛那边受灾很严重,听说有不少人都受伤了,军区那边正准备派救援队过去。”
“什么?受伤?阿彦他……”陆敏一听这话,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还好姜早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姑姑,您别急。”陆渊赶紧说道,“我打听到,这次去猫儿岛的救援队里,有一支是专门负责医疗救助的,我打算跟着他们一起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不行!太危险了!你不能去!”陆敏一把拉住陆渊的胳膊,坚决反对道。
“姑姑,您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有事的。”陆渊安慰道。
“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你爸交代啊!”陆敏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姜早见状,连忙上前劝道:“姑姑,您就让陆渊去吧,他也是担心姑父,想去帮帮忙,您就别拦着他了。”
陆敏看着姜早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松开了陆渊的胳膊。
“陆渊,你一定要小心啊!”陆敏叮嘱道。
等到姑姑去了做饭后,姜早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跟陆渊笑声说道,“我也想去看看姑父,你就带上我吧。”
“不行!太危险了!你不能去!”陆渊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道。
“陆渊,你就让我去吧,我的空间里有好多东西,可以带去给姑父,而且如果遇到需要救助的人,我的空间也能帮上忙的。”姜早恳求道。
陆渊犹豫了,他知道姜早的空间确实能派上大用场,可是他又担心姜早的安全。
“陆渊,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会乖乖听话,不会有事的。”姜早见陆渊有些动摇,继续说道。
陆渊看着姜早恳求的眼神,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你一定要答应我,一切都要听我的,不能擅自行动,知道吗?”
“嗯嗯,我保证!”姜早开心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陆渊和姜早就跟着救援部队出发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颠簸,他们终于抵达了猫儿岛。
一下船,姜早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猫儿岛此刻满目疮痍,到处都是断壁残垣,一片狼藉。
“我的天啊,这也太可怕了吧。”姜早忍不住感叹道。
“是啊,这次台风太厉害了,很多地方都被毁了。”陆渊也感慨道。
他们跟着救援部队来到了一处临时搭建的医疗点,这里挤满了受伤的群众,医护人员正在紧张地忙碌着。
陆渊主动找到医疗队的负责人,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并表示自己是一名医生,可以帮忙救治伤员。
负责人见陆渊医术精湛,便安排他去负责治疗牛棚里受伤的群众。
陆渊和姜早跟着医疗队的队员来到了一处倒塌了一半的牛棚前,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
陆渊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快步走了进去。
姜早紧随其后,刚一进去,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牛棚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受伤的群众,他们有的骨折,有的流血,有的甚至已经昏迷不醒,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让人听了心惊肉跳。
“陆渊,你快来看看,这个人好像不行了!”一个年轻的医生焦急地喊道。
陆渊连忙走了过去,只见一个中年男人躺在稻草堆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身上有多处擦伤,一条腿被倒塌的房梁砸中,已经变形。
陆渊立刻蹲下身,开始为男人检查伤势。
姜早站在一旁,看着陆渊熟练地为伤员处理伤口,包扎止血,心里既担心又心疼。
姜早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帮忙打下手,递个绷带,帮忙包扎,打打下手什么的。
就在这时,陆渊突然激动了起来,没忍住用肩膀撞了撞姜早:“姑父在那边!”
姜早闻声望去,就看到了角落里的一个躺在稻草堆上的男人。
那个男人身材消瘦,脸上满是污垢,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一条胳膊无力地垂在身侧,显然是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