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姜早在陆渊的怀里慢悠悠地醒来,脸上还带着一丝恬静的睡意。
“早啊,媳妇。”陆渊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
“嗯……”姜早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伸了个懒腰,昨晚睡得格外安稳,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感觉真好。
“饿不饿?陈婶已经准备好早餐了,”陆渊说着,轻轻地拍了拍姜早的头,起身下床,“我们一起去洗漱吧!”
“好。”姜早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向着陆渊伸出手。
陆渊摇头轻笑,把人拉了起来,搂着腰一起去了卫生间。
而姜家这边,却是一片鸡飞狗跳。
“哎哟,我的祖宗哎,你轻点挠,挠破了怎么办!”林娟看着姜迟身上被抓得一道道血痕,心疼得直跺脚。
“我痒啊!妈,我痒死了!”姜迟现在痒得浑身难受,忍不住抓挠,却越抓越痒,忍不住哭闹起来。
“这可怎么办啊!这肯定是头发上的虱子跑身上了啊!可也不应该这么严重啊!”姜刚看着姜迟红肿不堪的身体,也是一筹莫展。
“应该是脸上的症状蔓延到身上了!”林娟很是焦虑,“不行,我们得去医院!”
姜刚张了张嘴:“可是……我们现在没钱啊!”
想到被偷走的钱,姜刚就心痛得无以复加。
林娟也犹豫了,姜迟却是一把抓住了林娟的手,哀求到:“妈!我真的好痒!”
林娟立刻扶着姜迟:“我送小迟去医院,老姜你去找邻居们先借点!”
医院里,陆渊正在查房,突然听到走廊里传来一阵吵闹声。
“医生!医生!快来看看我女儿,她现在全身发痒啊!”林娟的声音尖锐刺耳,在走廊里回荡。
陆渊皱了皱眉,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他走到门口,看到姜刚和林娟正焦急地站在诊室门口,而姜迟则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抓挠着自己的身体,脑袋剃得光光的,一根头发都没有,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
陆渊愣了一下,这不是姜早的妹妹吗?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了?
难不成昨天晚上自己小媳妇不仅仅是去拿了钱?
想到这,陆渊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没有管,径直走开了。
他的小媳妇今天也来医院陪他上班了,他要去跟小媳妇一起吃早饭了!
“医生,你快来看看我女儿吧,她身上全是跳蚤,都咬成这样了!”林娟看到医生宁威走了过来,连忙上前说道。
宁威走进诊室,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姜迟的身体,发现她身上都被抓出了红痕,也有被虱子咬过的痕迹,有些地方甚至已经被抓破了,露出了鲜红的皮肉,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身上还有虱子?”宁威也有些不解。
还是一个年轻女孩哟!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姜刚有些着急,“而且看起来,好像跟她脸上那个红疹也有关系……”
林娟也发起了脾气:“你是医生还是我们是医生?还不快给我女儿看看啊!”
宁威皱了皱眉,给他们开了一些治跳蚤的药,“为了预防感染,还是住院观察一下吧!她脸上这个红疹也需要好好检查一下。我先给你们开一些外用药,可以止痒。”
姜刚和林娟带着姜迟去缴费,却发现他们借来的那两块钱根本不够。
“怎么办?我们没钱了。”林娟看着缴费单,脸色苍白。
“要不,我们去单位预支下个月的工资?”姜刚犹豫着说道。
“那我们下个月吃什么?”林娟没好气地说道。
“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小迟被痒死吧?”姜刚也有些着急了。
就在这时,姜迟突然开口:“我刚才看到跟姜早结婚的那个男人了,他穿着白大褂,好像也是这个医院的医生。”
林娟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我们去找他要钱?”
姜刚愣了一下,随即瞪大了眼睛,“姜早都跟我们断绝关系了,他怎么可能给我们钱啊!”
姜迟咬着嘴唇:“先把帐挂他身上……等人多的时候找他要钱,他要面子的话,肯定不敢把事情宣扬出去!”
林娟顿时眼前一亮:“还是小迟聪明!”
留下姜迟继续挠着自己,林娟凑到了交费处:“护士通知,陆渊是我的女婿,我们这边的医药费就挂他账上。”
护士狐疑地打量了她一眼,“你说陆医生是你的女婿?可也没听说陆医生结婚了啊!”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你不会是骗子吧!”
林娟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你怎么说话呢?我怎么会是骗子!”
她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女儿叫姜早,是最近才嫁给陆渊的,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
恰好这时,宁威从旁边路过,听到“陆渊”和“姜早”的名字,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他是知道陆渊结婚的,对象好像就叫姜早……难怪刚刚看姜迟这个名字有些觉得古怪,莫非这就是陆渊的小姨子?
那他们在呢么不去找陆渊?应该是太着急了吧!毕竟姜迟都快痒死了。
宁威和陆渊私交不错,这两天没少听他炫耀自己结婚的事儿,更是把姜早夸出花来了,心里对姜早也有些好奇。
他走上前,仔细地看了看姜迟,又看了看姜刚和林娟,试探地问道:“你们是姜早的家人?”
姜刚和林娟还没反应过来,姜迟已经抢先一步回答道:“是啊是啊,我是她妹妹,这是我爸妈!”
宁威这下确定了,陆渊结婚的事,医院里知道的人不多,这小姑娘应该没有胡说。
他转头对护士说道:“他们确实是陆医生的妻子的家人,先把账记在陆渊名下吧。”
护士虽然有些疑惑,但宁威确实和陆渊关系好,又是出了名的热心肠,他说的话肯定不会有错,于是点点头,开始办理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