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哪里有比较漂亮一点的莲花?
风知摸着下巴在思索去哪里找花。
李莲花那边在替郭乾猜测他杀人的经过。
十年前,心地善良的许娘子救了狮魂,二人生了情愫,但许娘子被苛待,所以二人相约私奔。
郭乾发现后就愤怒的杀死二人,而他杀人的招式和背尸过程被郭坤看见,就模仿自己哥哥的言行。
李莲花说他是事情败露,所以将计就计,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的疯弟弟身上。
郭祸在听到李莲花分析后,非常激动,“不,不是的!不是我父亲杀的那些人!不是的!”
这话却让本就心生怀疑的李莲花注意到了,他说不是父亲杀的那些人,而不是父亲没有杀人,居然如此凉薄。
这个时候郭乾却笑了起来,只是其中带着苦涩,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哈哈哈……”
“这只是你们的猜测而已,毫无根据,难道百川院,就硬要把罪名扣在我身上么!”
“你想要证据,简单!”笛飞声见他垂死挣扎,拔下扎在梁上的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人开口说话的法子我有的是。”
说完就抓着郭乾把人拎到莲花池边,将他的头按在石栏上。
郭乾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还在嘴硬,说笛飞声要屈打成招诬陷于他,明明在屋里能感觉到他的心防已破。
采莲庄众人,因庄主在人家手上也不敢上前,主要是都打不过啊。
笛飞声凶神恶煞的按住他,“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将你扔进这池中,做尸香花冢的肥料如何?”
说着就拽起他的衣领要扔下去。
“我说,我说!”郭乾一副自己真怕了,终于愿意说的模样。
承认狮魂是他杀的,郭坤的药也是他下的。
只是事实有些出入,许娘子救下狮魂后,为报答恩情,狮魂献出了养莲秘术,以此在采莲庄停留。
两个人也确实渐生情愫,只是最后狮魂无法忍受郭乾对许娘子的家暴,便决定带人私奔。
郭乾发现此事后杀掉了狮魂,许娘子却是自己掉下去的。
说到最后,郭乾的眼里都要喷火了,“可是那个贱人也该死!”
“莲是高洁之物,可是那个贱人水性杨花,红杏出墙,她根本不配爱莲!死有余辜!”
方多病看不过去了,“你凭什么……”
风知直接上去就是一脚,“畜牲!”
嘭!
方多病本想说他凭什么轻易断她人生死。
却被风知打断,直接一脚把人踹飞到石栏上,又被弹了下来。
“父亲……”郭祸在旁边焦急的喊着,但是他的脚却一步没动。
“阿飞,小宝,帮我揍他!”
风知一脚踢出后,就让方多病和笛飞声揍他,她主要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脾气,把郭乾给打死了,这样的人,死了都是便宜他。
不是喜欢家暴么,那他自己不好好享受一下怎么行。
方多病和笛飞声不知道风知为什么忽然生气,但是他们倒是都想揍郭乾一顿。
二人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毫无章法可言,完全就是单方面的殴打。
“啊~啊~”
“你们怎么敢!百川院就能随意虐打他人吗?”
郭乾被打的浑身疼,又觉得这种方式深受羞辱,所以不停的提起百川院。
“哼!小爷我现在是天机山庄大少爷,百什么川院。”方多病一个冲拳,就怼在郭乾眼睛上。
“呵,百川院,正愁没机会都杀了!”笛飞声听不得这话,一脚踩在郭乾腿上。
“啊!我的腿!”
郭乾被打的鼻青脸肿,呼疼喊救。
可是其他护院刚被笛飞声揍过,郭祸又懦弱,所以没人来救他。
笛飞声脚上不断使劲,趁机逼问他,“狮魂的尸首和遗物在哪?”
郭乾使劲想拔出自己的腿,不住大喊,“放开!放开!我告诉你。”
笛飞声松开了踩着他的脚。
郭乾一得了自由,马上向自家护院那边滚去,在被郭祸扶起来时,才呲牙咧嘴的告诉笛飞声,“那个六指怪人,早就被我扔到池子里做花肥了。”
笛飞声语气冷厉,“好,你们几个都下水,就算把池底翻过来,也要找到一具六个手指的尸体。”
“下水!”透露出的霸气更是不容人质疑。
家丁护院被吓的纷纷像下饺子一样,跳进莲池中。
最后捞上来众多尸骨,每一具尸骨之上,都有一朵艳丽的莲花扎根其中,看着诡异又恶心。
风知早已屏蔽了嗅觉,但看到这个画面还是感觉恶心。
于是又踹了郭乾一脚。
混账东西,如此亵渎他人尸骨,难道晚上就不会做噩梦么?
李莲花哀叹,“莲花是高洁之物,却被搞的这样邪祟。”
“找到了!”笛飞声停在一具尸骨面前,果然在其右手有六根指骨,正是他们为此而来的狮魂。
李莲花急切的跑过去,可是令他很失望,“这什么都没有,你不是说狮魂的东西从不离身的么?”
方多病仔细看了看尸骨的腐坏程度推测,“这么多年泡在水里,要真有什么遗物,早就腐败了吧?”
笛飞声直接否定,“狮魂的九鲲皮囊是天山宝物,不腐不化,既然他人在这,东西却不在,那一定还是在采莲庄的某处。”
笛飞声眼神肃杀的一瞥,几个家丁护院立刻弯腰去找。
风知觉得笛飞声倒是个合格上位者,恩威并施,既能支持手下的兴趣爱好,又能在遇到事情时快速用铁血手腕震慑人心,以达到用人为己。
可惜动用了这许多人,都没有找到狮魂的九鲲皮囊。
这可难办了,采莲庄这么大,就算全拆都不一定能找到。
风知和李莲花对视一眼,看来还是要从郭家三人身上下手啊。
李莲花便顺势将郭乾郭坤给绑了起来,言说既然找不到,就让方多病将两人带回百川院结案吧。
而郭祸看着自己父亲和二叔被押走,皱紧了眉头,看似很担心二人。
可是眼神却无一丝忧伤,他分明知道二人这一去意味着什么,可是言行举止间没有任何阻拦痛哭。
到底心性凉薄到何种程度,在面对亲人受惩时,眼底居然是被压住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