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看看阴阳家崛起的时间,是不是和嬴政被接回国确认嫡子身份的时间非常吻合?”
听到江明的分析,焱妃忽然发现事实的确是他说的这个样子。
“所以。。。”
焱妃似乎摸到了一些真相,但仍有最后的一层窗户纸不能捅破。
“所以阴阳家本来就是嬴政自己建立的一股势力,当初是为了争夺皇位和对付嫪毐、吕不韦,现在则是为了制衡朝堂。”
没等焱妃说完,江明已经道出了最后的答案。
“而东皇太一,从头至尾就只是一个虚幻的假身份。那个统领阴阳家的人,其实就是帝国唯一的皇帝,嬴政。”
好似一记惊雷在耳边炸响,目瞪口呆的焱妃好像失了魂一般,只是愣愣的坐在那里。
脑海中,仍是不断回想着江明说过的话。
“帝国,要翻天了。。。”
沉默许久,曾经的阴阳家东君双目无神,口中喃喃自语,仿佛已经看到了改朝换代带来的血雨腥风.
大明王朝,神剑峰。
高耸的山峰直插云霄,仿佛一把向天出鞘的利剑。整个山峰陡峭平滑,险峻非常,据说就连最灵活的药农也从没爬上去过。
正因为无法攀爬而上,加之峰顶终年烟云缭绕,所以就连周围居住的村民也从没见过这峰顶究竟是什么样子。
倒是有人传说,许久许久以前有一年天下大旱,山顶的云气消散之后,曾有村民见过那云霄之上的峰顶,那上面似乎还有一处山洞。
只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传说了,经过了不知多少年的岁月,早已隔了好几代人,所以谁也说不准传说是否为真。
事实上,在那参天的山峰顶上,的确有一个巨大的山洞。
就在此刻,在那山洞之中,正有一个铁塔般的壮汉正在闭关.
虽然那人正盘膝而坐,却仍显得身材高大异常,魁梧的身躯简直像一尊闭目的金刚。
他此刻未着上衣,正赤着精壮的上身,古铜色的肌肉狰狞隆起,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破坏之力。
就在那壮硕的男子身边,还插着一把宽大的长剑。
剑身几乎全部没入坚硬的岩石之中,只留一个精铁铸就的剑柄露在外面。
没人知道这奇怪的剑客是什么时候来的,也没人知道他究竟要在这里住上多久。
也许禅机一到,不过片刻他便会睁眼出关,离开这个人迹罕至的山洞。
又或者,假如迟迟不能突破,他便会彻底在这个荒僻的地方枯坐一生,直到海枯石烂。
忽然,洞外山峰下的云海竟然无风自动,开始慢慢搅动起来。
锐利的剑气伴随着正午的阳光,自天空透射而下,洞穿了层层叠叠的云海。
紧跟着,坚实的岩层忽然开始颤动不休,惊现出震、吼、击、动、涌、起六种震动。
依佛典所载,若这世上有人立地成佛,或者有人得证阿罗汉果,便会引发这六种震动作为异象。
轰隆一声,峰顶的岩层彻底破碎,就连烟尘碎石也被庞大的剑气逼出丈许。
耀眼的日光没了岩石阻碍,彻底直射在了那闭关的壮汉身上。
日光掩映下,壮汉身上那宛如铜铸铁锻般的健硕肌肉竟然灿灿生辉,好似佛光普照,宝相庄严。
看那人此刻神光闪烁,灿然盛辉,莫非正是战神降世,将要挥剑扫荡群魔。
“哈哈哈哈!终于破关啦!”
刚刚完成突破的战神仰天长啸,声振寰宇,方圆数十里内皆是清晰可闻。
眼看林中鸟雀纷纷惊起,走兽更是四散而逃,周围数个村子的村民皆是不知所措。
再听到那豪迈的笑声从天而降,仿佛天神下凡,畅快的难以言喻。
一众村民不过山野之人,哪见过这等架势。当即被吓得纷纷扑倒在地,忙不迭的跪拜磕头。
在他们的眼中,这笑声若不是天王显圣要降魔捉怪,就是有魔神混世要覆地翻天。
反正无论是哪一个,他们都惹不起就对了。
......
就在燕南天破关而出的同时,远在数千里外的七侠镇里,也有一件同样震撼的事情正在发生。
这一天本是一个晴朗的日子,柔和的天空下不时吹来几许微风,让人心旷怡然。
因为距离江明说书的日子刚刚过去不久,所以这段时间七侠镇里面又稍稍恢复了几分宁静平和。
此刻饭点刚过,就连同福客栈里也没几个客人。
看着大厅里仅有的三两桌还未吃完的食客,吕秀才干脆放下笔,慵懒的靠在柜台上打起了盹。
一旁的白展堂也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找把凳子先眯一会。
而后厨的李大嘴早就已经进入了梦乡,打鼾的声音简直比闷雷还响。
忽然,白展堂的眼睛猛然睁开,他直直的看向客栈门口的位置,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客栈门口,一个身穿锦袍的俊雅剑客慢慢走进了客栈。
他的手上虽然空无一物,后背和腰间也没有半寸铁器。但白展堂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人就是个剑客,而且还是数一数二的绝顶剑客。
那中年人沉默不语,只是缓步走进了客栈,然后径直向着二楼的雅座走去。
从头至尾,他都未曾看过白展堂一眼,也未曾注意过其他任何东西。
“老白,你怎么不招呼客人啊?”
从一旁经过的郭芙蓉见白展堂始终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就连客人进门也不知道答对,便忍不住抱怨起来。
“小点声,人家不是来吃饭的。”
白展堂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故意压着嗓子小声对郭芙蓉说道。
“不是来吃饭的那人家还不能住店啊!再说了你问都没问,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来吃饭的!”
郭芙蓉哼了一声,言语中有些故意抬杠的意味。
不理会郭芙蓉的语气,老白仍是压着嗓音,慢慢的解释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人应该是来拿剑的。”
“拿剑?咱们这是客栈诶,又不是铁匠铺,来这里拿什么剑!”
郭芙蓉一头雾水,忍不住反驳起来。
就在楼下的两人还在争论那神秘客人的目的时,那中年剑客已经径直来到了客栈二楼,走到了先前他曾经坐过的那个雅座上。
此时的雅座已经被收拾的十分干净,整洁的檀木桌面上既没有菜也没有肉,倒是有一把剑和一壶酒。
剑是他自己留下的,那是一把很陈旧的古剑,已久颇有年头了,见证了许多的风霜往事。
自从他七岁习剑以来,这把传承下来的长剑不知道跟了他多少岁月,又创造了多少武林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