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则显得有些恼火地插话:“好了,这些已经是旧账,还有必要再翻旧账吗?”
而何雨柱回应道:“看来你是怕这些话对你不利了?我只坚持一件事,无论她是想要借款还是肉类,我并不反对,但是前提是需要先偿还以往的欠款,再谈新的借贷之事!”
接着有居民试图缓和局势:“柱子,我们同住一个大家庭里,应当相互爱护……”
易中海许久未与何雨柱如此正面交流,此时情绪也再度高涨。
何雨柱却不耐烦地打断他:“打住,别再讲这些废话,我听不进去!易中海,请认清事实,我们只是普通的邻居关系,并没有共同构成一个大家庭。能帮忙的时候,我们自然会出手相助,但这不代表我们就该无限度供养着整个贾家的人!”
话音落下,立即有人为他的直言喝彩。
“说得真好,就是这个道理啊!”
“确实如此,我们都是普通的工人,靠劳动吃饭,凭什么我们要一次次借贷给他们?这不是成了养他们的方式吗?”
“说起来,他们的家境也并不特别困难。例如秦淮茹,每个月都能领取二十几元工资,甚至比前面赵大爷或后面杨大妈的收入还要多。其他人家为何从不需要找人借贷呢,唯有贾家如此频繁!”
“没错,我一直有这种疑问,难道说,贾家人有什么特殊吗?每次遇到事情都得让着他们吗?”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批评浪潮,易中海意识到自己似乎触及到了大家的痛点,急忙改口道:“我只是想要公平对待每个人,若诸位不愿听,那就这样吧。”
然而周围的人并未因此消气,反而是更多的怨言:“别在这里假装公正,你的态度已经明显偏向贾家了。”
还有人讽刺:“哪怕是刘海中也要比你正直得多!”
被无辜波及的刘海中心里委屈至极。
见形势不利,易中海选择沉默,面带冷气离开了现场。
秦淮茹还在那边抹着眼泪,何雨柱说:“行了,你别装模作样了。这样做没有人会可怜你的。如果你真的希望家人过上好日子,就应该好好提升自己的技能。想想看,你进了这么多年工厂,居然还是一级工,这话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
钳工可不是只能男人做的活,这个看法肯定是错误的。在轧钢厂,并不只有秦淮茹一位女钳工。就她们车间而言,也有五位女同事做这个工作,其中级别最低的就是她了。其他女性同事最低也有二级工的水平,主要是因为她们进厂时间还短,仅有两年半的时间。如果再多给点时间,她们肯定还能提升。
而秦淮茹也已经在厂里待了两年多,可技术水平依旧停滞不前,甚至比临时工还不如,这就明显能看出她根本没用心工作。被何雨柱这样一数落,秦淮茹的脸涨得通红,实在不好意思再站在那里,直接转身回家了。
许大茂笑着说:“你可真是够直率的,柱子,这话也说得够狠的。”
“我说错了吗?如果她肯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会有今天的级别吗?”
“这话倒是没错。他们车间的马慧芳和她是差不多时间进厂的,也是失去了丈夫。人家现在都已经达到二级工了。如果秦淮茹和她一样努力,每月赚45块钱也不成问题,足以养活一家人。”
“哎,说起来,到底是因为秦淮茹自己不想学,还是她的师傅不肯教她呢?”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他们夫妇俩在某些领导手下干活,运气确实不太好,职位一直都升不上来。”
釜底抽薪
秦淮茹哭着奔回家,母亲贾张氏见到她两手空空地回来,十分不满地质问道:“难道傻柱没有给你们买肉吗?”
虽然在屋内听得清清楚楚外面的对话,她也知道秦淮茹压根儿没进何家门。但秦淮茹只是低着头坐在一旁哭泣。
一般男人看到这种情景肯定会心疼,但是贾张氏一点也没有心软的意思,拿起一根竹棍说道:“你在这儿坐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烧饭?我肚子早就饿了,你是不是想把我活活饿死啊!”
秦淮茹赶紧去厨房忙碌,米饭已经煮得差不多了,还需要再炒一道菜。虽然没有肉,但白菜还是有的。她开始洗菜,准备做一盘炒白菜。
贾张氏也没有闲着,嘴中不停嘀咕咒骂,不仅是针对何雨柱,还包括易中海、聋婆婆、郑婆婆,凡是四合院里的人,除了一家人,她几乎全都骂了一遍。
何雨柱在家里听着这些骂声,心里冷哼一声,更加坚定要把贾张氏赶走的决心。
二十多分钟后,秦淮茹做好了饭菜,摆上桌来,小声说道:“妈,今天没有肉吃,但有白米饭,您将就吃点吧。”
“嗯,吃饭。” 贾张氏开始狼吞虎咽,似乎有很久没吃过饱饭一样,拼命往嘴里塞东西。
别人都抢不过她,一直等她吃完了,其他人只能吃点剩余。
贾张氏吃完饭后冷冷地说:“回去记得上个节育环。”
在电视剧里,贾东旭死后,秦淮茹生了槐花,贾张氏便让她立刻做了节育手术。
在这个时空里,由于贾张氏被监禁了两年,这两年间无人监管秦淮茹,她也就过得更加自由。
秦淮茹听了这句话,心里一沉,说道:“我是寡妇,干吗上节育环?”
“别的不管,但我要吃肉,即使不能天天吃到,起码每半个月一次。无论你怎么弄到肉,我一定要吃!”
贾张氏此言似乎暗示秦淮茹可以通过某些手段换取肉类,而这些手段显然指的是出 ** 。
秦淮茹感到极大的羞辱,心想哪里有婆婆要求儿媳这样做?但她无可奈何,毕竟这样的日子曾是她生活的常态,而现在只是又添了个剥削者。
她默默地点点头说:“我在医院认识了一位医生,我会联系她去做手术的。”
“你的私生活我不关心,但绝对不能把男的带到家里来,也不能因此带来病患,听清楚了吗?”
秦淮茹忍不住反驳:“我不是随便在外乱来的女人,我是规矩的良家妇人!”
贾张氏不屑一笑,道:“谁会相信呢?”
秦淮茹再也无法忍受,开始大声哭泣。
但这一切贾张氏全然不以为意,三个小孩更是全神贯注地吃饭,对秦淮茹为什么哭完全不闻不问。
到了第二天,何雨柱就前往了街办事处。
如今的街办事处主任依然是杨主任,过去与何雨柱之间存在不小的矛盾,曾试图接管城建公司的控制权。
然而他推荐的人实在不争气,像范金有的那种,非但成不了事反而还坏事。
在城建公司干了两年,什么实际的控制力都没有取得。
时间久了,杨主任放弃了夺取大权的想法,和何雨柱的关系也稍有缓和。
虽然不再敌对,两人日常交往却依然不多。
因此当何雨柱前来拜访时,杨主任感到些许惊讶。
他问:“何经理,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何雨柱瞥了一眼杨主任手中的人员下乡名单,接着说道:“杨主任是不是还在为了这个下乡名单头疼?”
“正是如此,这些年的上头任务越来越多,可是愿意下乡的人越来越少。如今离报名截止仅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但名额始终填不满,还差一半多呢。”
随着那个艰难时期渐行渐近,越来越多的人需要下乡劳动。
如今大家都深知乡村生活的艰苦,纷纷利用各种关系,竭尽所能避免下乡。
对于何雨柱而言并无任何紧迫感,因为家中唯符合条件必须下乡的就是弟弟何雨水,不过他已经为他安置好了工作。有了稳定的工作,就等于免除了下乡的义务。
因此,何雨柱此次前来,并非担心家人的未来,而是准备向街办推荐一位需要下乡的人。
何雨柱说:“我有个挺合适的人选,你可以考虑一下。”
“是谁呀?”
“我们院子里的张小花。”
“张小花?你等一下,我查一下。”
他旁边就有一本记录着他辖区所有居民的册子。他查看了一下说道:“你这不是乱来吗?张小花都五十多岁了,怎么能让她下乡呢?”
“通常来说她的确不适合下乡,但她有两个致命的问题。”
“什么问题?”
“首先,她因为偷窃被判了两年,刚从监狱出来不久。”
“原来是刑满释放的人啊。如果她只有三十多岁,我现在就同意让她下乡。但她年纪太大了,我担心她可能会死在乡下。”
“还有第二点,她根本不是城市户口,原本就是农村人。她是因为她丈夫在轧钢厂工作,才被带到城里来的。后来她丈夫去世了,儿子接替了他的职位,而她的儿子也死了,儿媳妇接手了。她每天无所事事,经常干些违法的事,最近刚从监狱出来。像这样的人,下乡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杨主任拍了下桌子:“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好,我听你的,就把她加上吧。我会特别照顾她,安排她回到老家。对了,她的老家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