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乔锦欣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她的动作很是随意,像是在甩掉一片无关紧要的羽毛。
“管她因何晕倒,与我何干?”
温照眠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的摇头幅度很小,却充满了无力感。
“大有关联。”她轻声说道。
乔锦欣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铜铃一般。
她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姐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温照眠缓缓说道:“你可知,墨相大人昨日已然回宫,得知来福一事,
对着帝夫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更是扬言不介意做刽子手。”
她的声音虽然很平静,但却能让人感受到其中隐藏的波澜。
“他固执地认为,若非来福离世,陛下断然不会伤心过度,一心求死。”
乔锦欣默默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她的动作有些生硬,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样。
“姐姐,那日可是你说的,那来福上蹿下跳定是口渴,
又说狗狗不能喝茶,桌上就只剩葡萄了,是你说一串葡萄兴许也足以解渴。”
温照眠的眼眶微微泛红,那眼眶周围像是被火轻轻燎过一般,
泛着淡淡的红意,仿佛有丝丝缕缕的烟雾正从那里袅袅升起。
她轻声说道:“锦欣妹妹,你可是在怪姐姐?可眼下,却不是争论葡萄的时候。”
那声音轻柔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却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对,说不定那乔惜就是装的呢?”
乔锦欣的牙齿咬得紧紧的,咯咯作响,像是要把什么坚硬无比的东西咬碎在齿间。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恨意,那恨意犹如实质化的黑色火焰,熊熊燃烧着,“她惯会做戏,咱们这就去拆穿她。”
“还是别了吧,若是事情闹大,怕是不好收场。”温照眠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她的声音里像是被注入了无尽的担忧,就像那阴沉天空下即将被风雨侵袭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妹妹,听姐姐一句劝,她是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温照眠紧紧握着乔锦欣的手,她的手像是一片轻柔的羽毛,试图安抚乔锦欣那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般的情绪。
“你听姐姐的,趁着眼下无人注意,赶紧逃吧。”
乔锦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像是被抽进了一个巨大的风箱,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
她像是在极力平复内心那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波澜。
思虑片刻后,她缓缓说道:“温姐姐,多谢你的好意。”
她紧紧地握住温照眠的手,她的手就像一把坚硬的钳子一样有力,指尖甚至微微泛白。
“此事将姐姐牵扯进来确实不妥,今日就当姐姐没来过,锦欣自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温照眠眉头紧锁,她的眉毛像是两条紧紧打结的绳子,纠结在一起,怎么也解不开:
“可眼下的时机不对,还是保命要紧。”
乔锦欣目光坚定,她的眼神像是燃烧的火焰,炽热而明亮,那火焰似乎要将面前所有的阻碍都焚烧殆尽。
“姐姐,我阿娘常教导我,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我这就去揭穿乔惜的诡计。”
说完,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把抽回自己的手,那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
随后,她头也不回地朝着挽月宫的宫门大步走去,
她的背影像是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充满了决绝,每一步落下都像是重重地踏在地上,扬起一小片尘土。
温照眠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玩味,
那玩味像是平静湖面上,突然泛起的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稍纵即逝。
乔锦欣一路疾行,周围的景色在她眼中如同虚幻的泡影。
忽然,她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那笛声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飘飘渺渺,却又勾人心弦。
她顺着笛声的方向走去,穿过御花园,径直朝着冷宫方向走去,
最后发现一片幽静的竹林,竹林中一名面覆半张面具的白衣男子正手持玉笛吹奏着。
乔锦欣皱了皱眉,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吹奏?”
白衣男子缓缓放下玉笛,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
“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乐师罢了,见此处景色宜人,便忍不住吹奏一曲。姑娘如此匆忙,可是有何要事?”
乔锦欣本想不予理会,可不知为何,那男子的眼神中透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让她忍不住说道:“我要去揭穿那乔惜的阴谋,她陷害于我。”
白衣男子轻笑一声,“姑娘此举怕是不易,那乔惜如今已是一国之君,姑娘可有十足的把握?”
乔锦欣心中一凛,可嘴上却说道:“我不怕,我定要还自己一个清白。”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姑娘勇气可嘉,那我便赠予姑娘一物。”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香囊递给乔锦欣,“此物或许能助姑娘一臂之力。”
乔锦欣疑惑地接过香囊,还想问些什么,那白衣男子却纵身一跃,身形一闪,消失不见了。
乔锦欣继续赶路,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她来到天启宫外。
“你们凭什么拦着我?”乔锦欣怒气冲冲,她的脸颊因为愤怒而微微泛红,
像是盛开的红玫瑰,“再怎么说,我也是陛下的堂妹。”
天启宫宫门处的守卫拱手道:“抱歉,没有墨大人的许可,谁也不能进去。”
乔锦欣狐疑:“墨大人?墨砚舟?”
守卫神情冷漠:“正是,还请乔姑娘不要为难卑职。”
“他一个前朝右相,能管得了陛下后宫之事?”乔锦欣双手叉腰,
那姿态像是一只准备战斗的小母鸡,“你们一个个是猪脑子吗?拿着鸡毛当令箭,起开!”
说完,她便要径直往里闯。
守卫冷冷地抽出佩刀,那佩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冰冷的刀刃拦在乔锦欣面前,“乔姑娘,你若再往里一步,休怪卑职不客气了!”
乔锦欣撇了撇嘴,这般兴师动众,这乔惜必定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