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赵卿卿突然止住了口。
看着眼前之人面露犹豫,裴安君再次开口道:
“此事并非我所能决定。就算我有心帮你,师尊那边也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听到这话,赵卿卿一愣。
过了好一会儿,她喃喃地开口道:“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听到这话,裴安君深吸了一口气。
“卿卿,我只能答应你进入莲花宗,但你若是想进入秘境,恕我无能。”
听到裴安君有些决绝的话语,赵卿卿一愣。
下一秒,立刻扬起了一抹笑意。
“对不起安君,是我想岔了。”
“嗯。”裴安君淡淡地应了一声,“先回去吧!”
“好。”赵卿卿微微一笑。
-
此刻,夜幕降临。
江逾白在屋内研究了半日的阵法,出来透气。
望着庭院中一人对影独酌的司慕辰,他眉头一挑。
这时,李长岚出现在他的身边。
“如江兄这般惊才绝艳之人,这么多年竟然不曾在灵界听说过,莫非是哪个世家大族保护的天之骄子?”
世家大族?
闻言,江逾白轻轻一笑,侧身望去。
李长岚正目光灼灼地望向他。
见此,他眉心微动。
片刻,李长岚将目光从江逾白的身上转移到庭院中央的司慕辰身上。
李长岚缓缓开口道:“阿辰好像对你不太一般……”
这话一出,江逾白并未开口。
瞧着身边并无声音传来,李长岚再次看向身边不远处的江逾白。
“你和阿辰认识多久了?”
江逾白轻笑出声,“没多久。”
没多久?
正当李长岚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江逾白身形一闪直接来到了司慕辰面前。
此时,原本已有七八分醉意的司慕辰像是突然感受到一股气息逼近。
猛地,抬起头来。
借着皎洁的月光,他看到眼前站着一名身着白衣青年。
那身影,在月色的映衬下竟散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光。
司慕辰就这样呆呆地凝视着眼前的人,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缓缓张开嘴巴轻声说道:“二师兄......?”
这一声呼唤,带着些许疑惑和不确定。
听闻此言,江逾白不禁微微挑起了眉毛。
而下一秒钟,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坐在石凳上的司慕辰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起身一把紧紧抱住了眼前的江逾白。
与此同时,他口中还不停地喃喃自语道:“二师兄......对不起。”
随着话音落下,两行清泪水如同决堤之水一般,顺着他的脸颊簌簌滑落。
面对司慕辰突如其来的举动,江逾白却依然笔直地站立着,纹丝不动。
然而,如果仔细观察他的眼神,便能发现其中隐藏着几缕不易察觉的细微波动。
就在这时,李长岚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来,轻声解释道:“陌离平日里喜欢穿着银色的衣衫,想来小阿辰此刻已然酒醉心迷,错将你认成了他。”
“陌离?”
江逾白又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不由自主地低声重复起来。
李长岚则走到旁边的另一张石凳前坐下,接着说道:“陌离正是阿辰的二师兄。”
随后,也不知道李长岚想到了什么,又添了一句。
“当年陌离……为了救阿辰而死。”
听到这话,江逾白懂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没报仇吗?”
话音刚落,只见李长岚身体一震。
稍作停顿后,他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凝重之色,轻声说道:
“此事绝非表面那么简单,背后所牵涉到的人和事错综复杂......”
听到这番话,江逾白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弧度。
而他的眼底,也随之泛起一丝凉意。
这或许便是,作为宗门子弟那与生俱来的身份枷锁与束缚了吧。
诚然,那些出身于宗门世家的天之骄子们。
自呱呱坠地那一刻起,便能尽情享受远超常人的丰富资源和优厚待遇。
但与此同时,他们也无可避免地要肩负起身后整个宗门世家的种种利益纠葛。
想到这里,江逾白轻笑着摇了摇头。
见到江逾白这般反应,一旁的李长岚不由得愣住了。
他凝视着江逾白,总感觉对方此刻的笑容,充满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就在李长岚正欲张口询问之际——
突然间!
眼前原本一脸笑意的白衣青年神色骤变,眼神变得凌厉无比,犹如两道冷电直射而出。
刹那间,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剑鸣响彻庭院上空!
紧接着一道寒光四射的剑光,如闪电般朝着庭院的某个角落疾驰而去!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李长岚尚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只听“噗嗤”一声闷响传来。
原来是那道剑光。准确无误地击中目标!
待到他定睛看去时。
却见江逾白所操控的霜雪剑已然刺穿一人身躯,并带着其身形向后倒飞出去数丈之远。
最后,随着“扑通——”一声沉闷的响声。
那人重重地摔倒在地,口中更是忍不住喷出一大口鲜血,溅落在地上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正当李长岚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只见江逾白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了那个人的面前。
那人原本低着头。
此刻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逼近,猛地抬起头来。
当他看到眼前站着一位身着白衣的俊逸青年时,脸上顿时露出惊恐之色,仿佛见到了极为可怕的存在。
只听得他淡淡地开口,“自从云新城起,你便一直想方设法隐匿自身气息跟踪我至此,倒也真是有趣得很呐......”
然而,他的话语尚未说完,似乎已经对这个人失去了耐心,连多听对方说一句话都觉得厌烦。
紧接着,江逾白随意地扬起右手,动作轻盈而迅速。
刹那间,一道寒光闪过,伴随着一条细细的血线高高扬起。
再看那人的脖颈处,竟已多出了一道狭长而深邃的伤口,鲜血正汩汩流出。
眨眼之间,这人便直直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