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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沁也没有在迎枕上歪很久。

临近午膳的时候,霍金池过来了。

他扶着行礼行了一半的云沁,坐到暖炕上,径直往迎枕上一倒,比云沁这个延宁宫的主人都像主人。

“可还满意吗?”

霍金池握着云沁有些温热的手,含着笑意问道。

“臣妾还没当面谢过皇上。”云沁坐在他腿边,扭身看他,“皇上瞒得倒是严实,臣妾一来,惊得话都不会说了,可让徐公公看了好大的笑话。”

霍金池抬手在她脸上捏了下,“你就冤他吧,朕还不知道你,这天底下除了朕,谁敢看熙答应的笑话。”

这话道让云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更是觉得他不要脸,也有脸说只有他爱自己笑话!

云沁没忍住嗔他一眼,把丹雪送上来的茶,端到他面前,“皇上喝点茶,清清口吧。”

霍金池看了眼被子里金红色茶汤,反应了下才明白她是在嫌弃自己话难听,暗示他嘴臭。

“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

他抬起身子,两只是同时捏住云沁的两侧脸颊,“敢嫌朕嘴臭!”

云沁被捏得只呜呜,还得顾及着手里的茶杯,一面叫“皇上”一面又喊“茶”。

见两人这么闹,容欣拉了下丹雪,快速退出了大殿。

一直到退出大殿,丹雪人还有些恍惚。

来延宁宫之前,赵嬷嬷跟她交代过皇上的性子,说皇上性子冷,不喜人喧闹。

可她看到的皇上,除了俊美伟岸这话对的上,每一句是能对上的!

见丹雪神情有些呆愣,容欣不禁低笑一声,对她道:“皇上爱逗主子说笑,见多了就不奇怪了。”

“再者,皇上不喜欢他跟答应说话的时候,咱们在殿上,以后有些眼力见。”

这话就是提点了。

丹雪赶紧点点头,道:“多谢容欣姐姐。”

容欣只是笑了笑,看了眼同样望过来的小德子,对丹雪道:“你叫上庭春去御膳房拿午膳吧,御膳房知道主子的喜好,你们自己留意。”

“是。”

她走后,小德子才靠过来,低声道:“答应一切都顺利吧?”

“都顺利。”容欣笑道:“皇上准备得很周到,我们也没费什么功夫,只是整理些搬过来的箱笼。”

她看了眼小德子,才有些迟疑道:“小顺子如今是答应身边的管事太监了。”

小德子脸上倒没有异色,“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小顺子人机灵也靠得住。”

容欣又看她一眼,才叹道:“答应跟我,都不会忘了你这份恩情的。”

“姐姐说这话就见外了。”小德子禁不住一笑,他看了眼殿内,“只要答应好,在哪里当差,我都高兴。”

随后他就敛住笑意,压低声音道:“今天有好几个朝臣上折子,都提了让皇上明年开春选秀的事情。看皇上的态度,估计这事应该是板上钉钉了,答应可要心中有数才行。”

“我会跟答应讲。”

小德子点点头,又道:“这里你盯着些,我去看一眼小顺子,也顺便看看尚宫局送了什么人来。”

容欣本就要提这件事,见他主动说了,点了点头,“去吧,皇上一时半会不会走的。”

她心中却难免轻叹一声。

——

殿内,两人的“拉锯战”最终以两人喝完了同一杯茶收场。

霍金池又在云沁唇角轻啄了下,才拉开距离,笑道:“熙答应这里的茶就是甜。”

云沁被欺负的眼泪汪汪,看了眼滚落在地上的茶杯,化悲愤为无理取闹,“茶杯都脏了,皇上得赔我一套才行!”

“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霍金池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地上的茶杯,又见她泪眼汪汪的模样,觉得手指头有些发痒。

云沁警觉,立刻捂住自己的脸,立刻露出讨好的笑容,“臣妾跟皇上开玩笑的,杯子脏了洗洗就好了,洗洗就好了。”

霍金池禁不住笑了一声,轻点了下她的鼻尖,“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咱们熙答应也不逞多让?”

云沁干笑一声,她这不是能屈能伸,她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可她刚把捂着脸的手松开,霍金池就一把捏住,等云沁愤愤地看过来,他立刻笑道:“朕等会就让人把茶具送过来,一套青瓷,名家制作,保证你喜欢。”

这下云沁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只能一瘪嘴,用眼泪威胁。

霍金池这才松了手,他很不喜欢被女人的眼泪威胁,可面对云沁,他却没有厌烦,只有心疼,举手投降地份。

谁让她不用装,也实在可怜呢。

云沁得逞,揉着脸吸吸鼻子,看他一眼,“皇上今天好像心情很好,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一听这话,霍金池伸手把云沁揽在怀里,带着她一起歪在迎枕上。

“知朕者,熙答应也。”他习惯性握着云沁的手,把玩着她的手指,低声道:“派去西边的武德使传来消息,从云州一个知县那里搜出来一些书信,上面全都是朝中一个大员,与他勾连贪墨粮饷的证据。”

他并未说究竟牵扯到了谁,可听他的语气,定然品级不低。

“那可真是件大好事。”云沁笑道。

霍金池对她笑了一下,又道:“还有灾民之事,今日钦差一行也送来书信,说肃州一州抄家所得,就足以安置返回的灾民,他们不必再往前行,可暂且留在肃州,等开春后再领着春种回家。”

这虽是好事,可他脸上却已经没有了笑意。

从京城遣返的灾民,没有八千也有一万,一个州一共几个官员,抄下来,竟然足矣养活这么多人,还能留下春种,足可见他们是如何盘剥百姓,鱼肉乡里的!

云沁自是明白,安静靠在他的肩头没有说话。

霍金池下巴轻轻蹭了下她的额头,才又继续道:“城中留下的灾民,都已经安置妥当,疫病也已经除了。蒋院正不日便能回宫,等他回来,让他来你请脉,药吃了这么久,也该换换了。”

“还要吃啊。”云沁咕哝道:“臣妾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了,吃些药膳就足够了吧。”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霍金池眸子低沉,他手抚着云沁的头发,语气却依旧漫不经心,“刚还病了一场,这叫好了许多了?”

云沁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落下什么病根了,也没坚持,趁机提条件,“臣妾都吃腻了御膳房制的蜜饯了,想自己动手做一些。”

霍金池垂眸看她,“按制嫔以上才可设小厨房,你现在不害怕了?”

“那臣妾就说是皇上非要给的。”云沁靠在他肩头,一副无赖的口气。

霍金池伏在她颈窝,笑了两声才道:“行,但是只要你亲手做的,不管是什么,朕都得有一份。”

“臣妾最会投桃报李了。”

“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