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鸾意对男生说着不好意思,你的谢意我心领了,我现在在工作。
男生不罢休,跟在赵鸾意的身后拉住她的手腕追问道那能不能加个微信,有机会再一起吃个饭。
这突来的拉扯,把赵鸾意吓得一激灵。她回头伸出另一只手想去挣脱。
一股力量迅速把两人分开,男生的手被狠狠甩开,赵鸾意也被许靳良拉到身后。
“你再碰她试试!”
男生看着眼前的这个斯文高大的男人,白衬衫熨烫平整得找不出一点褶子,袖口挽起,顺着腕表往下是一只骨节修长利落的手。再向下是黑色的裤子,不知名的鞋子,整个人都透露着高贵昂扬的气质和强烈的压迫感。
此时这个男人正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看不清楚样貌,但是绝对不是一般人。
他揉着手腕,缓解了一下疼痛。看向男人道“我只是想谢谢她,没有别的意思。”转向对赵鸾意说“对不起,吓到你了,请你原谅我的鲁莽。我这就走,不打扰你了。”
看着远去的男生,许靳良这才放开了赵鸾意的手。
“下次看到他离他远点,我看这个人不爽。”
竟敢觊觎他的女人!
“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别人都看着呢。”
忍住想摸她头发的冲动,他回到桌旁拿起书,推开玻璃门,走向路边停着的宾利,打开门钻了进去。
下午两点,轮班的小陈终于到了。两人交接好工作。赵鸾意拿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奶茶店。
她走着,心想正在默默记着那些重要的知识点,没有多时间了,必考的内容必须要滚瓜烂熟地记在心里。
身后的一辆车缓慢地开到她前面停下,车窗摇下,一个脑袋从车窗里伸出来。
“上车”此时的人只是戴着墨镜,嘴角翘起,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光束正好打在他脸上,那么意气风发。
赵鸾意压低帽沿,看了看四周,小跑着从车尾绕到已打开的副驾驶,坐进去,拉上车门。
许靳良关上车窗,摘下墨镜随手挂在领口上。
“你怎么还没有走?”赵鸾意脱下帽子,外面太阳太大,才走了一下就热得冒汗。
许靳良侧头看了她一眼,抽了两张纸巾,左手扶住她的头,右手轻轻地帮她擦汗。
擦完汗他拿出一瓶水拧开盖子,说了句渴了吧便把水递给赵鸾意。
赵鸾意接过水说了句谢谢。
她微微仰头,喝了几口觉得没那么渴了才放下水,将水递过去给许靳良。
可是她不知道她刚喝过水的唇看起来是那么红润,水光潋滟。
这在许靳良眼里多么具有诱惑力。
他的视线黏住那一抹唇,俯身、靠近、低头。
嘴里喃喃道“我也渴了!”
怎么能让人这么惦念呢?!
先是细细的描摹着,可是越来越渴。
然后带着攻击性的探入,席卷。终于有一点解渴的迹象了,可还是不能够解心里的渴。
于是他掐腰将她抱起,坐在方向盘上。他挤身在她两腿之间,一手撑在方向盘后的车上,一手扶着她的后脑,更加张狂地扫荡。
手里的水洒了出来,淋湿了他的衣裳。
不在意!
外面的车辆经过一辆又一辆,行人路过一拨又一拨。隔着全黑的车膜,没有人看见车内滋生的令人窒息的渴望。
直到软滑的手搭上他的脖颈,直到她高抬下巴,颤抖地闭上眼开始与他纠缠。
他内心的渴才有了一点点缓和。
不知道是谁比谁先瘫软,这滔天的渴终于经过厮磨打斗才渐渐平息。
两人眼神缠绵悱恻,鼻尖对着鼻尖,呵出的气都是滚烫的。
许靳良单手搂着赵鸾意的腰,将她从方向盘上抱下。
此刻赵鸾意之前脑子里装的各种重点知识全都模糊不清了,只剩下唇上遗留的酥麻感和他炙热的体温、还有干净舒爽的气息。
许靳良弯身找到刚才掉落的瓶盖,把水盖好放到扶手盒里。
见她头发有些凌乱,他将发圈拿下,一头如瀑的秀发散开来。他笨拙的将头发拢起,小心翼翼地将发圈套入,深怕扯痛她,一圈一圈的扭转,结果头发松松垮垮的,不仅没有绑好,反而比之前还要乱些。
赵鸾意无奈地笑了笑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三两下便把头发盘成了一个丸子头,俏皮又可爱!
许靳良一只手握着赵鸾的手,一手转动了方向盘,宠溺地对她说“走,带你发泄去!”
许靳良包下了b市最大的游乐园,带着赵鸾意玩了整整一下午。
看着空旷如野的游乐园,赵鸾意一脸不可置信,大呼太夸张了吧。
许靳良拉着她的手亲了亲“这样,你想哭、想笑都没有关系。没有人会看见!”
赵鸾意听后双手环住许靳良的腰,埋头在他的胸口。
就他吧,以后就算有再多的困难,她也愿意去克服!
他带她去坐云霄飞车。她握紧他的手,他爱怜地看着她。
当飞车冲上高峰,他们高举双手,迎着风,大声呐喊,任风灌进嘴巴。
紧张刺激的感觉让血液喷张、让心跳加速,那些藏在心里的不痛快被席卷而去,那一刻她像风一样自由。
他带她去坐碰碰车,两个人像小孩一样追逐打闹,你碰我撞。
绚烂的笑容、欢快的笑声,久久不曾散去。
他带她去坐旋转木马,让她想起了父母。
小时候来游乐场玩的最多就是旋转木马。
她和爸爸坐在一起,妈妈和弟弟坐在一起,闪烁的彩灯,动听的音乐,木马载着他们一家在幸福地转圈圈。
后来再长大一些,就再没有来过游乐场,也就再没有坐过木马。
现在他带她重温了儿时的快乐,也让她再想起父母时,不再是鲜血淋漓的样子。父母的音容笑貌又重新浮现在她眼前。
从木马下来的那一刻,她再一次狠狠地抱住了他,出自肺腑地对这个满眼都是自己的男孩说了声谢谢!
踮起脚轻轻地吻了一下他。
这是一个纯粹的吻,比任何时候的吻都令许靳良着迷。
他们几乎把游乐场所有的设施都玩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