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一身白色古装纱裙,聘聘袅袅,苏烟走在嘉兴城的街道上,面纱下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眉目流转之间,倘若星河灿烂。浑身气质出尘,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她却丝毫不在意。此时她正在心里吐槽,“这个时间点卡的可真是好啊,再晚一步原主可就要大开杀戒了。”
这是正在水群的陪聊欢上线了,“主人你再不快点陆展元那渣渣就要揣着原主的手帕和人拜堂成亲了。”
苏烟心头一哽,很好,你的话成功的激怒了本小姐,我这就去把那群不分是非的渣渣们给直接秒了。
想做就做,打开万能导航地图,一个旱地拔葱,向着.......咳咳,不对,是一个仙女起飞向着陆家庄飘去。
这一幕被老百姓看在眼里,有人惊呼道:“观音娘娘下凡啦!”
结果迎来旁边人的兜头一掌,“瞎说什么那,那是月中仙好嘛!”
又有那脑子转得快的说道:“哎,仙女娘娘去的方向好像是陆家庄吧!这是去给陆大公子贺喜去不成?”
此刻,嘉兴城的陆家庄内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将整个庄子映照得红彤彤的,仿佛被一层喜庆的光芒所笼罩。庄内人头攒动,宾朋满座,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而今天的主角——陆展元,则身着一袭华丽的喜服,显得格外英俊潇洒。那喜服由上等绸缎制成,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和吉祥的花纹,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头戴一顶金冠,腰间系着一条镶有宝石的玉带,整个人看起来气宇轩昂,风度翩翩。
这要不是知情人,谁能知道他能渣的那么彻底,忘恩负义的代表应该有他一个席位。要苏烟说,你既然不喜欢人家,就莫要给人承诺。
说了娶人家,把小姑娘的心哄骗到手,又不对她人动情,负心汉。原主竟然因为这么个不是东西的渣渣,毁了自己的一生,那真是想不开。不过也是,古代嘛!
胡思乱想间,陆家庄到了,苏烟没有走正门,自己是来找茬的,走什么正门,没看见那走正门的人都拎着礼物进去的,想到这她眼睛一亮,神识沟通欢欢,“小欢欢,快,你家主人需要一副棺材。”
欢欢无语,她上哪去弄棺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眼珠微动,看着空间里她用来练习雕刻的烂石头,神识化刀,弄了一副等人高的石棺出来。
“主人,好了,我给你弄了一石头的,你...”
苏烟望天,“你还挺利落的,她也就那么一说,真正的出场方式她还没想好勒!”
欢欢:“可是主人,你再不进去,那两人就要拜堂了。”
只听大厅里传来喜娘那高亢尖锐的声音:“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苏烟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她出场了,行吧不想了,反正渣男一个管它什么办法勒,只要能气死陆家所有人就行,至于那个不讲理的大秃驴,她可不是原主那初出茅庐的菜鸟。
正当喜娘唱到“夫妻对拜时”。苏烟意念一动,看好方向,将石棺扔了过去。
宽敞明亮的大厅之内,原本嘈杂喧闹的气氛瞬间被一阵尖锐刺耳的破空之声打破。在场的众多武林人士皆是心头一惊,他们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纷纷向着两侧急速后退,唯恐避之不及。
“砰”的一声巨响,众人回过神来看着径直砸在大厅正中央的东西,脸上具是义愤填膺看向门口。
陆展元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没料到会有人在此时找来闹事,竟然还弄来一副石棺。
而他身边的新娘,此时盖头已经落地,亦是脸色难看的看着厅外。
只听陆老庄主,怒气冲冲地高声呵道:“什么人,竟敢来我陆家庄闹事?”
随着陆老庄主的呵斥声,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道纯白身影从眼前闪过。心下大惊,此人身法之高超,世间罕见。
“呵呵,陆公子大婚,小女子怎么能不来为之庆贺呢?”
娇柔的声音在厅中响起,厅内众人向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一名白衣女子正背对着他们立于堂前,待女子回过身来,众人见其轻纱遮面,只露出一双灵动而带着寒意的眼眸。
陆展元望着那熟悉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愧疚,但在看到那副石棺会,又觉得对方做的过了,是在无理取闹。这样想着,他心中的一丝愧疚竟然没有了,只剩下那一丝慌乱,“莫愁,你这是做何?”
苏烟也就是李莫愁了,冷笑一声,美目流转,扫过在场的众人,缓缓说道:“陆公子怎的如此薄情,你可还记得自己的承诺?”
陆老庄主不待陆展元出声直接怒喝道:“小丫头,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扰了我儿婚礼!”
陆展元:‘莫愁,你出古墓了?’
莫愁微微挑起那如柳叶般细长的眉毛,美目流转间紧紧地盯着陆展元,朱唇轻启道:“今日之事,究竟为何,想必你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得很!只要你能有胆量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当着天下各路豪杰英雄们的面一五一十地讲个明白,那么本姑娘就暂且权且当作自己是被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兴许还会大人大量地饶过你这回!否则……哼!可别怪本姑娘手下无情!”
说着,莫愁右手轻轻一挥,一道凌厉的掌风呼啸而出,直直地冲向院内的一棵大树,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碗口粗的树干应声而断,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在场众人皆是一惊,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女子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
一时间厅内鸦雀无声,可惜武林人士过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也只是被她表现出来的功力震慑了三分而已。不多时,厅内就有人喧哗了起来。